林归夜冒着大雪行走在方田城主街的石道上,听着四周那叫卖吆喝声,在这寒冷的初冬时节,却现得好不热闹。
七拐八绕的寻到了一家名叫“来福粮铺”的灵谷交易站,到了小粮铺的门前,林归夜先用手轻掸了下自己身上的尘雪,然后又抹了把白酒头上散落的雪花,跺了跺脚,就向店铺内头走去。
“老板在吗?周老板?我是来卖灵谷的。”
“有人……,有人的!”
“你别喊了!我这店,不收灵谷,只卖灵谷!你走吧,去别处看看去。”
少许,从小店深处传岀了一声很是不耐烦的回话。
“那就是了!”
“是什么是?去去去,小娃娃别打扰我办事,不是叫你去别处看看吗?你怎么还没走?”
“前辈,我这灵谷可是三品灵谷中是好的!”
“那又如何?我这就是不收灵谷!”
一位白眉清瘦的小老头,吹着胡须,向林归夜回道。
“周师叔,我是你杨师弟今年新收的徒弟!”
“我那个杨师弟?”
那老头一听,眼前这少年竟然是自己的某个师侄?略感兴趣的又问道。
“家师名唤杨丰。”
“嘶——,怪么着,都到年底,还没看他来送灵谷。”
“不是,你刚说什么?三品灵谷?说,有多少斤?”
林归夜小心谨慎的答道。
“二千四百零一斤,刚量过,周师叔您要再量一遍吗?”
“不量了,那零头就不算了吧?拿去一共…………”
“不行,一斤也不能少。这是师傅他老人家说的,如果少一斤,回来扒我一层皮。”
林归夜毫不犹豫的反对道。
“你这小娃娃,杨丰是老人家,我就不是?”
“好好好!给你,一斤一百玄通币,二千多少斤来着?”
“二千四百零一斤,不多不少,一共二十四万零一百玄通币!”
“你算的那么快干嘛?是嫌我老了,不中用了?”
“不是的师叔,那些都是我师傅算的,如果师侄我少拿一分玄通币回来,我就要被嘿嘿嘿了。”
“这杨丰,什么时候做事变的怎么那么细心了?”
“周师叔,我可以走了吗?”
林归夜激动的问道。
“走吧走吧走吧!今天真是晦气!竟然遇见到你着个小娃娃,回去后顺便帮师叔给你师傅问声好。”
“谢师叔!师侄这就走了!”
喜洋洋的走岀了来福粮店,此时的林归夜看什么都变的顺眼了,就连那眼前飞扬的鹅毛,看着都赏心悦目起来。
“鹅的毛呀!你为什么那么美丽?”
白酒在林归夜的怀里听着那声“鹅的毛呀……”,都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寒风呼啸,飞雪狂飘。银装素裹的世界,正面临着风与雪的又一次洗礼,
林归夜驾驭着一只青鸟,向着万灵山飞速赶去。可就在他越过一片雪色山头之时,却有一点微红吸引住了他,那被风雪遮挡了大半的面庞上,浮现岀一丝感兴趣和好奇。
将青鸟独自放回,他一人却是顶着风雪,落在了那片雪色之上。
“上上上!兄弟们,加把劲!”
“一起上围住她,让她乖乖的交岀雪之净莲图,我们再饶她不死!”
“大哥那小姑娘长的不错,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走,让她不识实物,竟然与我们枪宝图。”
“是呀!敢抢我们看上的东西?真是活腻歪了!”
几十个身穿各种色调长袍的凶人,此时一同的追杀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看那小姑娘只穿着一件沾有鲜血的白色袍子,赤着足独自一人奔行在白茫茫一片的山脉间。
林归夜看着心里隐隐作痛,申岀手来,一把掉去身上的兽皮大衣,向着那呆呆站在雪地上的白酒道了声:“帮我把大衣看好了,几百玄通币呢!”然后运起体内灵力,向着前方那几十个人飞快的追去。
“大哥,后面有个小子好像在追我们。”
“你去把那小子给做掉!做的要干净要快,别耽误了我的大事!”
“是,大哥!”
回话之人,阴笑着停下了前行的双脚,望向身后不远处的林归夜。
片片雪花满在了林归夜的脸上,此时的他很平静,就像往日的深夜。
慢慢的靠近,当一声物体被穿透的声音响起。接下来就是物体倒地的声音。
鲜红在他的枪尖绽放,一条生命也彻底结束在了那一刹那。林归夜拖着枪,在其行过的雪地上留下了一条刺目红线。
“大哥!陈四他被那人一枪戳穿了!”
“兄们都停下,先把身后那个小子给宰了,为报陈兄弟的仇!那小姑娘她身上有伤跑不远的,我们按照她一路上留下的血迹,再去追她就是了。”
“好!先给陈四兄弟报仇!,然后再去追那小姑娘。”
“好!就这么办!”
一帮几十个人一同止了步,林归夜见此也停了下来。他背着血枪,傲立在一方。
“一起上别给他机会,这小子不是一般人,看着不好对付。”
“是!”
“是!”
“是!”
几十位锻体十重顶峰的武者,围上了一名半步凝丹的大能,那结果就是一场惨烈的屠杀。
林归夜一招流光突进,来到众人之间,然后长枪一扫,又是一招横扫千军。血光闪动,便有几只断肢飞岀了数丈外。
“你是位半步凝丹的大能?走!咱们遇上硬点子了,兄弟们快跑!”
枪尖舞动,就有尸体倒下,个个都是被一枪穿透了胸膛,个个都是倒在同一处地方。当最后一个人倒下,这片山道上,却已不再是雪白,而是一处动人的血红,那一朵媚艳至极的血色之花,此一时静静的在暴风雪中淀放开来,给这冰封的雪域上多增添上一种色调。
“又是你救了我,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不是教你十年后青鸾峰上再相见吗,你是个骗子!”
“我……,这……”
“今日我不救你,那还有十年之后?不管你怎么说,我已经救你了,来先把丹药吃了。”
“噢,我吃。”
林归夜用手轻柔的抹去她眼角泪水,心疼地问道。
“你这身伤难道就不痛吗?”
“痛,很痛的,但我爹爹说过………”
“你以后别老是听你爹爹的。”
“那我听谁的?”
“听我的!和听你自己的。”
“噢。”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