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时,一缕金光柔和的照射在林归夜那青涩的脸庞上。
他睁开了双眼,用手揉着微湿的眼眶,耸了耸鼻尖,站起身来,望向远处那东升的旭日,不禁眯起了眼睛,此刻他的脸上,露岀了十分阳光,十分灿烂的微笑。
此时,朝霞的余韵还在沉淀着。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向虚无的这一片天地询问,幽幽喃喃着问道:“往事,确已尘封?”
两条泪痕隐现在他那孩童般的微笑间,但他似并不在意。
转过身,却见是咋夜被自己无情挑杀的几只饿狼的尸体,但此时的林归夜对它们,并没有半分兴趣。
肚内空空,一手抚摸上小腹,另外一只手轻拍先前那只手的手腕,察看纳环中有无可食用的物品。
神念扫入其中,只见一个个装有玄通币的小布袋,林归夜脸上立马浮现出哭一般的笑容。叹息着拿出一柄手寸大小的短刃,忽然想起了什么,双眼便盯上了散乱零落在枯草丛中、苍桑的古树下的那几头饿狼的死尸。
晃悠着身子,慢走而去,待到离近些,却见是那只被自己一脚扫断了不知多少根内骨的独眼银狼。
蹲下身来,也没多看,一刀下去,直接插在那饿狼的脑袋上。见再也不可更进一步后,他用力的一转,一桃,便就挑岀了一枚不规则的绿色晶体。
他笑了,看样子很开心,又是一个喃喃自语,道:“一枚低级兽晶!有福了!”
用右手食,母二指挟住指甲大小的晶体送置到眼前,用神观了观其中的妙处,赞了几声便收了起来。
上面的行为,林归夜木木然的如法炮制了不知多少遍,其收获是四枚不同大小的绿色晶体。林归夜把它们一齐放入一个布囊,颠了颠,再收入手腕上的纳环中。
四处寻了一个小溪,小溪南北流向。小溪的水很清,不深,约有一人之高,岸边全是枯草,显的没有一丝生气。
“此时节,鱼当为最美!”
林归夜一扫先前的万分忧愁,咧着嘴傻笑,踏着四方步,向小溪上游在寻去。
行行间,忽有一只野兔溜过,向林归夜晃了晃那两只它独有的灰毛毛的兔耳朵,某人见到这一幕,调皮的捡了一块小溪边的石子,就向还在骄傲晃着脑袋的小野兔扔了过去。
某人,又笑了。
兔子了受惊,灰溜溜逃走了。林归夜一边寻着那得鱼之处,一边不停的无趣的踢弄着,这一路上所见的小石子儿。
“嘶——,等等!这是?”
忽然,林归夜见到前方枯草丛后,一棵只有孤零零几根光秃秃的枝丫的老山树下,有着这样的一番场景。
一只凶残的烈猪无奈的在这棵老山树下焦急的乱转着,而在那棵老树一个枝丫处,却有一小兽正在懒懒地打着哈欠。
“这只烈猪看身形约有百年修行,不过,这是在做何事?难道是在……”
摇了摇头把脑中的杂念甩掉,收回目光,转向身旁的小溪兴步而近。
听水声,以然到了溪边。林归夜的双眼在这一时,充满了渴望和贪婪,扫视着面前缓缓流淌的溪水。“哎呀!”的一声后,他看见小溪某处,此时正有一条死肥死肥的鲫鱼,在不停的点着头摇着尾巴,反正很欠烤的样子,林归夜是这样认为的。
想着鱼的味美,转头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待到回过身子后,一把折断眼前一棵野梅那斜伸出枝丫。
你看,那只欠烤的鲫鱼它还在悠闲的慢游觅食,却不知此刻岸边,正有一人死死盯着自己,正在流着口水呢。
“嗖——”
看,一道寒芒掠过!
听,短刃穿透水面!
香,真香!那是鲫鱼的肥美!
林归夜麻利地干着活儿,那身沾有干血的长衣,早早的成为了面前堆火中的燃料。用着刚折下的枝丫串上肥鱼,坐等着美味进肚的那一刻。
“沙沙沙!”
“沙沙沙!”
林归夜耸着耳朵听着声,四处寻找着声源。一只可爱又可恶的小兽,在枯草丛中好奇的探出了头,四眸相对,一人一兽同时露出你们都懂的表情。
下一秒,林归夜回头拿起七分熟的烤鱼之后,就不要命的向溪北急行而去。
那小兽也就一惊,然后和林归夜一样,不要命的向溪北跑去,不过看它那四个小短蹄一甩一甩的,真但心追不上正在逃命中的林归夜。
“咔嚓!砰!”是大树断裂倒地的声音。一头红了眼的凶兽正在暴走。
“咔嚓嚓!”一声声草木折断声,似水波,似浪涛,缓缓传来。
不一时,那只烈猪便带着重重的腥气,岀现在一个逃命人和一只看起来可爱迷人的小兽前。
林归夜极不情愿的止了步,而身后的小兽,却不合时宜的一头撞到了前者的屁股上。
林归夜双手摸着自己的屁股,故作一脸茫然,的道:“猪兄,可是有事?”
话落为定,揪起那小兽的耳朵…………
没转身,那是一定的!
林归夜悲惨的又开始逃命,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老爹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岀门在外,尤其是在山林里,跑得快,才是真本事!”
一转眼的功夫,又入密林深处。
一只凶气十足的烈猪,追着一个,左手拎着一只满脸无奈的小兽,右手拿着一条七分熟的烤鱼的少年。
那少年此时竟还是衣冠不整!————下身只穿了一条裤衩。看起来十分滑稽,十分不雅,甚至难以入目。
但,没办法不是?
“猪兄,看你这样是累了,不是?来,看这有鱼!我亲手烤的,可香了!”
逃命间挥了挥右手的鱼,不要脸的说道。
某人甚至于,还更不要脸的把鱼,递到自己的嘴边咬了一口,嘴里含混不清地又道:“真香!”那左手上的小兽也极配合的吞了一口口水。
“不,不,不是……”
“啊……我的脸!”
林归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逃跑的路途中的某棵不起眼的树,那棵不起眼的某树上的某根看某人很不爽的枝丫,划破了一下下他的脸。鲜血直流。
“我,我我,我的胳膊!”
可能刚刚那一下还不解气,又在林归夜的右胳膊上再来了一下。
很疼,这是不要脸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