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道身影不知道从何处闪过来了,一个人站在周初沫身前,一个人却是站在凌北彦身前,刚刚好的分配。
两个人看了眼他们,身上已经挂上了彩,鲜血染在了自己的衣衫上,两个人仔细看了眼身上的伤势,当即就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丹药,喂了下去,不过稍微比较一下,显然凌北彦吃下去的丹药不如周初沫嘴里的那一枚。
倒是让凌羽凡眼瞳缩了缩,如果真的是来杀他的,他倒是不介意这个地方血流成河,虽然他一直隐忍不发,但不要过分,杀机溅射四周,
凌羽凡一笑而过:“怎么,以多欺负人少嘛?”
天渐渐的翻滚着乌云,“轰隆”一声闷雷响起,一道长长的闪电好像直接从天上划过了大地上,
凌羽凡的声音宛如天边的雷鸣之音,突然间的乍起。
“有意思。小的不行,来老的。可曾还要点脸?”
此刻正是好时机,鲜血流过的地方,正好能被大雨冲洗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痕迹。
凌北彦面前的人狠狠的训斥了凌北彦一顿,正是和凌北彦谈过话的黑衣人,声音嘶哑难听:
“为什么不等我的安排?”
凌北彦眼里泛起的杀意让整个空间都进入到了混乱状态,他喊了一声,不知道是对眼前的人说,还是对自己说:
“我等不了,我想喝他的血,啃他的骨。”
凌羽凡一听顿时之间感觉脑子嗡鸣一声,他的大哥恨他如此之深,他的话如同一把把的刀子刻在了他的心上,刻的也不过是一个‘恨’字。
此刻雨前来临的时候总要刮起一阵乱风,风轻轻的吹过,凌羽凡只觉得眼角苦涩了一下,茫然的摸了一下,不知道是风迷住了眼睛,还是眼里的泪在流!
黑袍人不再看他,仔细盯着凌羽凡,目光如毒蛇一样的阴冷无情,好像下一刻就要撕咬过来的模样,显然眼前的人也恨凌家人。
黑袍人蠢蠢欲动,好像下一刻就要扑杀过来,给凌羽凡一个措手不及,可担心身旁的这个人,却是迟迟没有迈出。
而周初沫眼前的那个人,是个老人的模样,白发苍苍的那种感觉,慈眉善目倒是显得和蔼,可人的心并不是看脸就能看出来的。
“徒儿,该走了。”
老人淡淡的却是对着周初沫说了一句,丝毫没有理会凌羽凡说的什么,而凌羽凡也不会说什么,咳咳,能放过就放过,报着以和平的心态对待他们,
好吧,说到底还是心里没有把握,稍有不慎,满盘皆输。所以他不理会凌羽凡,凌羽凡自然也不会理会他去。
周初沫眼里泛起的杀意的光芒,迟迟的不消退,她也恨,凌北彦恨的是凌羽凡,而她恨的是凌家所以的人:
“我要杀了他!”
周初沫洋葱般的手指,指向了凌羽凡,声音充满了恨意,有他,自己就不会安心修行的,同样的,族人们也不会安心的,每个夜晚都会来找她的。
“蝼蚁而已,无需理会。”
老人这才随着他的手指看向了凌羽凡,不过是一个少年而已,修为也不过尔尔,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这种年轻人他见的多了,半路夭折的有的是。
“师傅,你帮我杀了他,好不好嘛。”
周初沫自然是不会答应的师傅直接离开这里的,脚步一跺地,不高兴的样子,恳求着自己的师傅帮助自己,让她的师父也不仅无奈,这么可爱的小徒儿,他自然是要宠着的,
“好吧,好吧,为师便帮你一把。”
白发老者只好答应她,了却她的凡尘俗世,也好随自己去安心修行,他也看出来了,自己如果不帮她的话,恐怕她也不会安心随自己去的。
“嘻嘻,谢谢师傅。”
女人的脸,如同翻书一样的说变也就变了,刚才还满满的恨意,如今却是笑了出来。
凌羽凡俊逸的面容没有丝毫的变化,动了动手腕,也是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溅出来了火花:“老头,你确定吗?”
白发老者眉头皱了一皱,摇了摇头,负手而立,好像宗师之范,宛如谪仙,表示不想与凌羽凡计较:“不懂礼数。”
凌羽凡倒是想笑了,你要杀我难道我还有三拜九叩的求着你来杀我不成?是我傻还是你傻?别拿自己太当回事了,因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凌羽凡不说话了,对这种倚老卖老的东西有什么好说的,自以为优越感十足的人,不对,是老人,不懂得享清福非要来参与一下,真是在开玩笑。
白衣老者看了看旁边的人,颇为不屑,张狂的直接说了句:“滚,此人交给我。”
这一道声音,在凌北彦和那黑袍人的耳边乍起,惊的两个人耳朵轰鸣,默默的往后退去,不敢得罪这个老人。
老人不屑,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出手,有损他的颜面,何况只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而已,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老头,你是不是飘了?”凌羽凡嘴角微微上扬,他对自己不屑,同样的凌羽凡不也是对他一样的不屑,倚老卖老,以大欺小,凌羽凡自然对他毫不客气的‘夸赞’。
“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要走的路还很长呢!”
老者眼里泛起的同情,对凌羽凡的同情及可怜,好像在说为什么要生下这么一个智商低下的孩子,对,他同情的就是凌羽凡什么都不懂,同情他的智商而已。
可白发老者的眼里的同情瞬间被杀意代替了,“可惜啊;,你的路却要在这里终止了。”
凌羽凡倒是觉得好笑,难道杀人前总要说一下废话连篇的东西吗?凌羽凡自然不会想让与对方:“终止可不是你说的算的。不过……”
凌羽凡顿了一下好像吊人胃口一样,然后才说:“不过我倒是精通些算命,看老头你的面相,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啊。”
“牙尖嘴利。”老人不在与凌羽凡进行口舌之争,空气瞬间凝固,不过是大战前的平静罢了。
此刻,浓墨般的乌云,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此刻这里的人却是没有人避雨,任由雨水冲洗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