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相思,与其在这自寻烦恼,你还不如去迷镜森林找公主,我想公主也快醒了,让公主自己决定吧!”
“真的吗?公主快醒了。”
一听蝶蓝舞快醒了,秦相思一扫之前的阴哞,精神奕奕的整妆待发。
“恩,今日早点休息,明日一早你就赶去。”
南方土地给他传了消息,若无误的话这几天公主就快醒来了,但愿这一次不要生什么枝节。
“知道了,我这就去收拾。”
秦相思迫不及待的收拾行礼去了,秦相晨仍站在原地,看向远方,一脸沉思。
水晶棺里,蝶蓝舞长长的睫毛不安分的抖动着,神色痛苦,甚是难受,想睁开眼却怎么用力也睁不开。仿佛在承受着什么煎熬?
是谁在叫她,一声又一声,嘶哑而悲痛,从遥远的边际传来,直至慢慢清晰。
她听清了,是染衣,是染衣在呼唤她,她往前走,却一不小心掉进来巨大的黑洞里,爬也爬不上去,她想叫染衣,可无论她怎么开口都发不出声音。
又一声痛苦的呼唤传来,蝶蓝舞痛苦的蹲下,不知所措的嘤嘤哭泣着。染衣,我好想你、好想你,你也一定在想我,你在我身边吗?
等我,等我醒来。
“土地公公,公主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蝶相思已到了古墓,焦虑的盯着水晶棺内蝶蓝舞沉睡的容颜,小心细腻的擦净蝶蓝舞额上的汗珠。
“哎,这个我也说不清。”
替蝶蓝舞盖上水晶棺后,蝶相思满脸惆怅。
“公主再不醒来,秦染衣就要娶亲了,到时候就算想要挽回也挽回不了。”
“相思,一切自有天注定,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公主和秦染衣的缘分还未尽,你也别太担心。”
土地公公摸摸胡子,一副了然。蝶蓝舞要多久才能醒来就要看她的意志了。
秦王府里,所有下人都忙里忙外的布置府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悦,丫鬟们更是认真清扫房里每一个角落,秦王爷就快要大婚了,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她们就是有两个脑袋也承担不了。
“你们在做什么?谁叫你们打扫这里的?”
一声吆喝吓坏了正在打扫的丫鬟们,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着左儿。左儿手里面拿着的正是她们打扫屋子时扔到屋外的用具,一看便明了,这些东西是前王妃的,怕左儿为了前王妃要责骂他们。可皇后娘娘吩咐了必须把前王妃用过的东西全扔了,她们也不敢不从。
左儿是秦染衣的贴身丫鬟,地位自然比她们大,她们不敢做肆,恭敬的低着头听候教导。
“回左儿姐姐,是皇后娘娘安排的,说这里是前王妃的住所,太晦气了,要重新布置过,当做王爷和王妃的新房。”
领头的丫鬟底气十足的说着,毫不畏惧的看着左儿,语气带着讽刺。
左儿一愣,这人不是花郡主身边的贴身丫鬟梅兰吗?怎么在这里,难怪这么嚣张。
“是吗?晦气,王爷从小到大就在这间屋子里长大,从没有晦气可言,难道你的意思是在暗指王爷晦气,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想跟她斗没门,想要顶替王妃的位置名正言顺的住进这里不可能,她左儿绝不承认花晚装是这的女主人。
“我没有,明明、、就是你乱说。”
梅兰有些慌了,眼见左儿给她安了罪名,有些口齿不清。
“有没有乱说这里这么多丫鬟都听到了,还想狡辩不成。”
左儿犀利的眼神望梅兰身后一扫,那些丫鬟都惶恐的低下头,装作不知。一个王爷身边的贴身丫鬟,一个是未来王妃的贴身丫鬟,两方都得罪不起,偏偏这两人还吵了起来。她们都有些害怕起来,这前途恐是一片黑暗,以后的日子怕不好过了。
“你、、、、”
梅兰恼怒的指着左儿,一副随时都会冲上去狠狠要打左儿的样子,左儿高仰着头,盛气凌人道;
“这里绝不准你们在碰一丝一毫,否则别怪我不收下留情。”
“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只是一个丫鬟,凭什么指始我们,我们是皇后娘娘派来的,皇后娘娘的话就是圣旨。来人啊!你们都动手,看她敢不敢拦我们。”
梅兰才不管左儿,得意洋洋的指挥着人动手,她有太后撑腰,还怕左儿这么一个丫鬟吗?其他丫鬟左看看梅兰,右看看左儿,在思量着到底听谁的话,最终选择动手,毕竟是皇后的权力大,秦王爷是皇后的儿子,不可能连就母亲的话也不听了吧!
“住手,你们谁敢动我就跟谁拼命。”
左儿狠狠怒道,生气的小脸涨得通红,眼睛狠狠的瞪着她们,若他们真动手,那就别怪她了。这里是王妃住过的地方,王爷这么爱王妃,怎么会忍心让这些人把这里属于王妃的东西给扔了,王爷回来知道了那该有多伤心,她一定要守护好最后属于王爷和王妃的回忆。
“我就动手了,你能怎样?”
梅兰才不管左儿,还故意的把床边的纱帐用力拉了下来,左儿一见,恼怒的上前给了梅兰一把掌,其他丫鬟都
“啊!”
的一声尖叫,退到一旁,梅兰没想到左儿真的动了手,欲动手还左儿一巴掌时,手被人撰在了手里。
“啊!好痛。”
隐约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丫鬟们都抖了抖,看着来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王爷、、”
左儿欣喜叫道,王爷回来了,幸好回来的及时,否则还真的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能耐保护好这里。
“我的人你也敢打,不想活了,你听着,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人,这里是秦王府,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想活命的话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开这里,否则,本王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还有,你们记住,秦王府永远只有一个女主人,那就是蝶蓝舞,谁也别想代替她,回去告诉你们家主人,想要嫁给我就得受得住委屈,新房就立在别院,主院她没有资格进。”
秦染衣厌恶的放开梅兰,凶神恶煞的的表情吓坏了她,她忙慌张点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秦染衣,吓得哭了起来。
秦染衣一听梅兰还哭了起来,恼怒的瞪了她一眼,梅兰赶紧跑了出去,丫鬟们也随之而去。
“王爷,幸好你回来了,要不然、、、、”
左儿把梅兰刚扯下来的纱帐捡起,感叹着。
“我知道,左儿,辛苦你了。这里就交给我收拾,你出去吧!”
秦染衣拿过左儿手中的纱帐,疲惫的无色彩。
“恩。”
左儿知道秦染衣心情不好,需要静一静,顺从的走了出去把门关上。静静的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打扰。
哎!王爷是个可怜之人。
转眼,中秋十五到了。中秋之夜,天清如水,月明如镜,可谓良辰之美景。
秦王府内设大香案,扎绸挂彩,红烛高燃,摆上月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美酒。月明灯彩、人气香烟。
观礼的众人谈笑声言,四下音乐声鼎沸,夹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皇帝和皇后喜气洋洋的坐在高高的主位上,偶尔闲聊几句等待着新娘的到来。
“新娘到。”
一吆喝声喜庆的传来,众人纷纷侧过头,看向缓缓走来的新娘,大红的华贵喜服,昂贵的凤冠,美丽高贵的容颜,使这女子成了在场命妇的嫉妒之缘。
只是她只是为妾,在场的没人不知道,秦染衣深深思恋前王妃,不准任何人代替她的位置,所以她只能为侧妃。可是十里红妆、万千宠爱道明了花晚装身份的贵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