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雨停了,安芮和苗官纷纷睁开了眼睛。
安芮心情很好的笑笑,「早!」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苗官也脸红的起身,道了声,「早!」
突然,有「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他们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躺在那的那个人发出来的。
安芮和苗官跪坐在她的旁边,仔细的看着她的脸。
她的睫毛动了动,安芮兴奋的说,「她要醒了!」
话刚说完,她就睁开了眼睛。
眨了眨眼,她不确定的又眨了眨,看她一脸奇怪,安芮笑呵呵的说,「你没看错哦!」
她惊讶的瞪大眼,「itisreallyunbelievable。」
安芮和苗官对望一眼,安芮用英语回道,「你饿了吧,我们边吃边聊吧!」
安芮递了一个水果给她。
她坐起来,接过水果,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看她快速的吃掉一半后,安芮开口,「我叫安芮。他叫苗官。你是谁?」
「我是朵拉.度拉枚。」
「朵拉,我问你,现在是几几年?」
「1754年。」
安芮拿出坠子,「你知道这个坠子有神奇的力量吗?」
朵拉点点头。
安芮继续追问,「你知道它如何使用吗?!」
朵拉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什么意思嘛!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朵拉委屈的说,「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你们应该不是这里的人吧!刚才听你们说话,似乎是外语……」
「没错,我们来自几百年后的未来。」
「果然。」
「别吊人胃口了行不行?!」
「嗯,现在可以确定了,羊皮纸上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羊皮纸,说清楚一点。」
「我曾经看过一张古旧的羊皮纸,上面有记载关于坠子的一些情况。羊皮纸上说,当拥有者发生危及生命的事情时,坠子会把异世界的智者召唤到拥有者的身边,帮拥有者解除危险。当危险解除后,拥有者在月圆之夜,画出魔法阵,再用特定的魔法道具协助,就可以把智者送回异世界。」
「你是说,坠子的特别力量是魔法?!」
朵拉点头。
「为什么坠子会有魔法?」
「这个坠子是我们度拉枚家的传家宝,传说是8代前的祖先做的,那个祖先是个法力强大的魔女,听说这红色的宝石之所以如此鲜亮,就是因为吸收了那祖先的血,她还在宝石上施了保佑家族长久兴旺的魔法,所以它也是家族权利的象征,只有坠子真正的拥有者,才被度拉枚整个家族所承认,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魔女祖先?!真是有够扯的!」
「我知道这种传说很难让人相信。我以前也是半信半疑的,不过,你们俩的出现充分证明,它是真的。」
苗官说,「见证过两次奇迹,不相信也不行了。」
安芮说,「好吧,就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魔法阵如何画?魔法道具都是什么,你知道吗?!」
「羊皮纸上有详细的说明。」
「羊皮纸在哪?!」
「在城堡。书房里的一本书里夹着。」
两人眼巴巴的瞅着朵拉,安芮说,「没骗我们?!」
朵拉摇头,「我可以向祖先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帮你摆脱困境,你才能把我们送回去?!」
朵拉点点头。
安芮吐口气,「详细的告诉我们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危险!」
朵拉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严肃的说,「我的继母要杀我。」
「为什么?!」
「说来话长。度拉枚是个很有权势的家族,但是本家人丁不丰,尤其最近几代都是单传,23代除了我,并没有生出其他的男性子嗣,所以父亲又娶了一位貌美的妻子,以延续香火。可惜的是,多年下来,她也没有生出继承人。后来,我的父母相继去世,家中的一切就由我的继母掌管,本来相安无事,可,随着我年岁的增加,她看我越来越不顺眼,而今年,我可以继位了,她把权利看的很重,她绝不允许快成年的我,接手她的职位。所以她要杀了我,以除后患。」
安芮点头,「你让给她不就完了?干吗跟她玩命?你应该不是贪图权势的人吧!」
「我根本就没有想抢走她手中的权利,而且也明确告诉了她,还发誓可以放弃继承,可她完全不相信,非得置我于死地才罢休。」
苗官接口道,「所以你只能选择逃跑?」
朵拉点点头,用小鹿般闪动的眸子看着他们,「是的,我没有别的办法。我继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而且我还发现了她的秘密,她更不会放过我了。」
说着说着,朵拉颤抖了起来。
安芮和苗官异口同声的问,「什么秘密?」
朵拉坚定的看着他们,语气无比的严肃,「我的继母是个魔女!」
他们表情古怪的对看一眼,「魔女?」
「是的,她真的是个魔女,会用魔法的邪恶魔女!」
想起她的可怕,朵拉现在还心有余悸。
安芮慎重的问,「你确定?」
「我非常的确定,虽然这听起来很荒诞,也很难让人相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苗官和安芮对视了一眼,安芮说,「我们相信你,你是怎么确定你的继母是个魔女的?」
朵拉颤抖了一下,「起先,我是和我的贴身侍女维维桃一起逃离城堡的,逃走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我们刚进入森林,却在转眼之间就到了一间昏暗的屋子里,我发现我们的脚下,竟然画着奇怪的图案,而我们的周围,有4盏被架的高高的,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小火盆,我们的旁边,有一只不停流血的兔子,和维维桃的一只鞋子。而我的继母,在我们的正前方,用凶狠的目光盯着我们,她的头发,并不是平常的黄色,而是跟我一样的黑色,眼睛也不再是蓝色的,而是红色的,那红非常的可怕。我们试图逃跑,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继母哈哈大笑,说,想从我手中逃跑,妄想!然后,她在我面前捏住维维桃的脖子,用手把她的心脏掏了出来,看到那样的情景,我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被关了起来。」
安芮吐了口气,「魔法阵,祭祀品,还有那异常的变化和行为,的确不是常人。」
朵拉激动的说,「她真的是魔女,虽然她没有亲口对我说,但我肯定她是魔女,她是个邪恶的魔女!」
她的样子有点歇斯底里。
看到这样的朵拉,安芮不赞同的摇头,自己失控的样子也是这样的吗?
安芮说,「别这么激动。冷静一点听我说。」
朵拉做了几个深呼吸。
看到平静了点的朵拉,安芮安慰性的摸了摸她的头,「你知道她为什么把你关起来吗?我的意思是,她为什么不直接把你杀了?」
朵拉摇头。
安芮认真的看着朵拉的眼睛说,「这很重要。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哪怕是一丁点的线索!」
朵拉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安芮叹息,「你再好好想想,任何细微的线索对我们都很重要。」
朵拉皱眉仔细的想了半天,突然,她看到了安芮胸前的坠子,便小声的说,「坠子。」
「你说什么?」安芮刚才没有听真切,「你是有想起什么事情吗?」
朵拉睁大眼睛,「我想起来了!是这个坠子!就是这个坠子!是这个坠子救了我!」
「好。」安芮双手示意朵拉,「不要这么激动,慢慢说,详细的告诉我们你想起了什么。」
「这个坠子!」朵拉指着安芮的胸前说,「虽然当时我昏迷了,但我感觉的到,继母想从我身上夺走坠子,可她没有成功,后来我隐约听到她说要找什么水破了坠子上的魔法才行!」
「没成功?」安芮摘下坠子仔细的打量,「也就是说,这坠子能抵抗她的魔力?」
朵拉坚定的说道,「没错!就是因为这坠子,她才没办法伤害我。」
「也就是说,这坠子是我们的护身符。」安芮笑笑的点头,再问,「你说什么水?那个似乎很关键。」
朵拉似乎受了安芮的启发,表情认真的道,「当时我昏迷了,听的并不真切。不过,现在想想,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水!」
「什么水?」
「圣水!」
「圣水?」听到这话的安芮略微一怔,「你的意思是,教堂里那种被祷文净化过的水吗?」
朵拉摇头,「当然不是。那种东西对真正的魔女是没有用的。我说的是传说中的圣水。」
「传说中的?」
「对。我们家族自古以来,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很久以前,有个伟大的教士路过此地,当时的祖先非常盛情的款待了他,于是他送给祖先一瓶圣水当谢礼,还说这瓶圣水吸收了百位圣职者的美好祝福,不但能够净化邪恶,还可以保佑家族安宁。」
「那瓶圣水放在哪了?」
「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朵拉叹息,「就因为没见过,所以是传说。」
「不管是她要杀掉你,还是要得到坠子,都必须破除掉坠子上的魔法才可以。所以,那瓶圣水应该真的存在,而且管用,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好消息。如果我们得到了那瓶圣水,泼到那女人身上的话,也会破除她的魔力吧!」
「应该没错。」
「好!我们要比那女人更早找到那瓶圣水!你还有什么线索?具体在哪不知道,大概在哪里知道吗?」
「听说是在城堡里。」
「城堡里啊!真是安全又危险的藏身地!」
苗官问,「可以说说你的继母吗?」
「当然。」朵拉泪眼朦胧的点点头,「我的继母,名叫瑶姬。在她掌权的这几年里,由于她的作风不够大胆且不会求新求变,度拉枚家族不管是在财力上,还是权利上,都大不如从前,几乎已经到了灭亡的程度。但是,贪恋权势又挥霍成性的她根本就看不到这点,一心想除去眼中钉的我,继续做她的女王。」
安芮低头思索,想了一会问,「朵拉,有件事情你务必要如实的回答我。」
看安芮表情严肃,朵拉不自觉的甭紧身体,表情认真的说,「什么事情?」
安芮声音低沉的说,「是你自己逃出来的吗?没有借助任何人的力量?」
「我不知道。」朵拉摇头,「那时候我怕急了,隐约听到有细微的声音,然后,门就开了,门口放着几样我的东西,我并不知道是谁放的。」
安芮紧迫的问,「你完全没看到人吗?」
「没有。」朵拉无奈的摇头。
安芮点点头,有一点已经很确定了。
安芮看着朵拉,想听听她的想法,「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朵拉咬了一下嘴唇,「我想请你们帮我稍口信,我还有一个舅舅可以依靠,他住在离这里很远的城市,他收到口信后一定会来救我的。」
安芮觉得话中有话,「来救你?你什么意思?」
朵拉小声的说,「我要回到城堡里。」
「为什么?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了不是吗?回去,只有死路一条吧!」
朵拉摇头,眼泪流了下来,「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继母很快就会知道我没死。到时候我们都会被追杀,那么,我们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你们放心,我会坚持的活到你们来救我的!还有,在这期间,我会查探圣水的藏身地。」
安芮看了看朵拉,「不行。你太柔弱,让你一个人独自应对那女人,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我会小心的,只要坠子的魔法不破,她就伤害不了我。」
安芮下定决心的说,「这样好了,我们互换,我回城堡,你去找你的舅舅。」
听到这话,朵拉又是惊讶,又是激动,「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们长的一样,没有人会怀疑的。况且,你的舅舅我又不认识,还是你亲自告诉他比较好。」
朵拉又是摆手又是摇头,「不行,不行,城堡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
「虽然我们长的一模一样,但我是从别的世界来的,懂的比你多的多,我会自保,比你呆在城堡里安全,放心好了。」
朵拉不认同,「不行。你根本不知道,我的继母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女人。她可是魔女,会魔法!」
安芮撇撇嘴,「魔法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不,她用的都是邪恶的魔法!你会没命的!」
「我会见机行事,总之,就这么定了,我去城堡,你去求救。」
安芮的霸道显露无疑。
朵拉摇头,「不行,不行!让你们帮我稍口信就够危险的了,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还是我回……」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芮打断了,「回什么?就因为你一个人对付不了,我们才被召唤过来了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但是,真的是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险!」
安芮神情坚定,不容质疑的说,「既然我们都来了,就注定要冒这个险了!如果你死了,我们就永远回不去了不是吗?!你和我长的一样,到时你继母发现我后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一样是死路一条。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出击!」
「把你们拖下水,真的很抱歉!」朵拉垂下头颅。
安芮笑着摸她的头,「不用道歉,求生的本能是与生俱来的。况且,我们有某种联系,才会相识不是吗?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隔的可不止千里,是你的祖先让我们来帮你的,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的苗官突然说,「城堡里真的很危险。」
他神色黯淡,略带阴郁。
他一直在想,如果城堡里的那女人真的是那么可怕的存在,他们真的遇到强敌了。
「怎么,害怕了?」安芮看着苗官,「害怕的话,你可以和朵拉一起走!是我自己要去送死,没必要拖累你。」
苗官看着安芮口是心非的倔强神情,幽然一叹。
她怎么就这么爱把危险揽到自己身上呢?!
「你说过我们要相依为命吧。」
「没关系!」安芮沉声说道,「我特别允许你暂时和我分开一段时间。」
苗官摇头,「是我自己想和你在一起。」
「你确定?不勉强?」安芮抬眉,脸上掩不住的露出笑意。
「是的,一点也不勉强,这是我自愿的。」
看到一脸满足的安芮,苗官在心里暗笑,其实了解了安芮的性格,真的很好把握她。
「那就好!」安芮满意的点点头,不一会,又皱起了眉头,「这次真的很危险,你真的想好了吗?我是很想让你陪着我啦,不过,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是跟着朵拉比较好!」
现在她的心情真的很复杂,很矛盾哎!
看安芮不停变换的表情,苗官了然的笑了,「我真的想好了。不管有多危险,我都要跟着你。」
「好!就这么决定了!」安芮笑着拍板定案。
从刚才就一直插不上嘴的朵拉说,「我觉得还是我去……」
安芮有些不太高兴地掀唇打断她,「我已经决定了,不准和我争!」
「可是,威胁你生命的人是个魔女,即使认真提防,也很容易丧命。而且,你们到城堡之后,必须提防任何一个人,我不知道有谁能帮你们,你们是孤立无援的,处境真的很危险!」
安芮认真的道,「朵拉,我非常清楚去城堡有多么的凶险。我会小心谨慎的堤防那女人,让她没办法伤害我!还有,我们并不是孤立无援,你逃出来的时候,一定有人帮了你,到时候,我想那人也会帮我们的。」
「安芮,别想的这么乐观!」朵拉的眉头纠结在了一起。
「这不是乐观,而是事实,我们会见机行事。」
看朵拉还是不放心的看着她,安芮说,「我已胸有成竹。」
苗官道,「什么意思?你真的想到好办法了,还是,只是为了安慰朵拉?安芮,把话说清楚!」
安芮表情严肃的说,「现在还不能说。」
苗官不死心的加重语气,「安芮,现在,我们是生死相依的同伴,希望你可以信任我。」
「我很信任你啊!」安芮笑笑,想打马虎眼。
「那么,把你的想法告诉我,还有,不要对我有所隐瞒,更不要独自承担危险!」
「好吧!你只要答应我,一切都听我的,我就告诉你。」
「如果你做的对的话!」
「不行,你要对我的话绝对服从,不管对与错。」
「这太霸道了,而且不合常理!」
「既然你不听我的,那就算了。」安芮摊手,「反正我也不太想说。」
「安芮,不要任性,虽然你智商高,但2个人的力量总比1个人的大。」
「如果你不听我的,我宁愿1个人。」
「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要……」
苗官刚想说下去,安芮就用冷然的声音打断了他,「不要什么,你如果不听我的,只会成为我的绊脚石,好的士兵就要完全服从长官的命令,不管那命令是什么!因为,长官的决定是不容质疑的。」
苗官哑然,「好吧,我答应你。」
看苗官一脸不爽,安芮说,「还是算了吧。虽然你很聪明,但你还不够成熟,性子也过于沉不住气,光这两项缺点就足以让你陷入险境。这次真的是生死相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场真正的生死对决,不是游戏,不可以重来,不可以反悔。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我知道,但士兵已经来到了战场,你又如何让他明哲保身呢?」
安芮叹气。
苗官沉声道,「如果你实在不想对我说,我不会再勉强你了。」
看苗官的表情,安芮就知道事情不妙。
她连忙开口,「好吧,我告诉你。」
「不用了。」
安芮软下声音道,「我想说给你听。」
「那我就勉强听听吧。」
「我们先……,然后……,之后再……,那女人肯定……,但是……,同时我们积极的……,最后就可以……」
安芮把她的计划简单的说了一遍。
听完后,苗官不认同的道,「你想的太简单了,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如你说的这么轻松和顺利,我们还是再商量商量吧!」
「你在担心我吗?」安芮看了看苗官,笑的暧昧。
「才不是。我只是觉得应该更细致的讨论,这样,才不会破绽百出。」
「呵呵,放心,我们这么聪明,一定会化险为夷。」
「那可说不定,毕竟那是个陌生的环境,而我们要面对的敌人,还是个魔女!」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计划不行吗?你觉得我赢不了那个魔女吗?那么,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还是,你想打退堂鼓?」安芮语调高了几度。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
安芮用不容质疑的声音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
「我都说了别担心,况且,我还有你啊,你会一直呆在我身边吧!」
「那是当然。」
「很好,刚才的话题就此打住。现在我们来串口供吧!」
苗官问,「串什么口供?」
朵拉也不解的看着安芮。
安芮解释,「当然是,那里面的人问起来,怎么回答啦!虽然我和朵拉长的一样,但是,我可没有朵拉的记忆。」
朵拉点头,「的确,熟悉的人问起来,很容易露馅。」
安芮一脸雀跃的说,「所以,才需要串供啊!」
朵拉试探的问安芮,「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没错!」安芮指着苗官道,「你的身份是我的救命恩人加未婚夫,而我,则是因为跌落山崖而失去记忆的朵拉小姐。」
苗官点头,「这样的设定还不错,我的出现比较合理,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跟你在一起。不过,既然失去了记忆,又怎么能回去呢?」
「问的好。因为有这些!」安芮拿出了匕首和地图。
朵拉不明白的问,「跟这些东西有什么关系?」
「关系相当的大哦。这些,可是你身份的象征,有了这些,我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假冒你,而不露任何的破绽。」
「这些东西有这么大的作用吗?」朵拉有点不相信。
「当然有啦。这地图上写着你的名字,而这刀,如此精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定是你的传家宝吧!」
朵拉瞪大眼,看着眼前的安芮,「你怎么知道?」
「猜的。」安芮给了个意外的答案。
「你好厉害!」朵拉不无佩服,如果是他们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转危为安!
安芮指示道,「苗官,第一个出场说话的就是你,你要先打头阵,这很关键!」
「我知道,该怎么说?」苗官快速的进入了角色。
「就说,我跌落山崖,伤的却不重,正好被打猎的你救了,从我身上带的东西分析,我和这里应该有关系,就来问问看。」
「可以。但是,他们怀疑我的话,怎么办?」
「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就行了。以后的话,我说就行了。」
苗官点头,「衣服的话,要怎么解释?」
安芮看看朵拉,眨了眨眼睛,「我和朵拉的衣服互换,而苗官你,要知道,穷人的衣服,是有些不同的。」
「说的过去吗?」
「应该没有问题。总之,我们随机应变就行了。朵拉,你的任务就是尽快离开这里,找人来帮忙!」
朵拉听话的点头,「我知道了。」
安芮说,「地图的话,我可以给你重画一份,重要的是,指南针里面的磁石坏掉了,没有指南针,你根本就辩不清方向吧!」
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嗯……」朵拉羞愧的低下头,她实在是太没用了!
安芮安慰道,「没关系,这并不是你的错,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你学会辨别方向。」
安芮说完就开始从最简单的方法讲起,没多久朵拉就都学会了。
安芮看看天色,已经能看清楚月亮了。她说,「今晚我们就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就分开行动!」
朵拉点点头,拉住安芮的手说,「拜托了!」
「别这么客气,你可一定要找帮手回来哦,我们的小命可攥在你一个人的手里呢!」
明明是很严肃的话题,可到了安芮嘴里就像在开玩笑。
「我会的。」朵拉点头,她一定会尽快赶回来。
「那么,快点睡,你明天开始就又是一个人了,养好体力才行哦!」
朵拉点点头,睡下了。
安芮看了看旁边表情严肃的苗官。
「怎么,你还不想睡吗?」
「你先睡吧!」
看脸色暗沉的苗官,安芮安慰道,「该打算的我们都打算好了,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苗官摇头。
安芮了然的说,「你放心,野兽不会进来的,我们生着火,又在山洞内,又有网子罩着洞口,一有风吹草动很轻易就会知道!」
苗官叹了口气,躺了下来。
安芮也躺了下来,她闭着眼睛说,「别这么忧心忡忡的!我们会平安的。」
苗官没说话,只是轻轻的动了动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