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官的家中
今天是放暑假的第一天。
早晨的第一道曙光一照进屋裡,苗官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安芮?!
安芮躺在他旁边,像新婚妻子般,神情闲适的轻声说,「早!」
苗官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先是一怔,然后才大惊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为了亲爱的你啦!」安芮笑的暧昧。
「你是怎么进来的?」
安芮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在苗官的眼前晃了晃,声音骄傲的说,「伯母给我的!」
苗官头疼的摇了摇头,妈妈竟然会给她钥匙!真不知道她又说了些什么?!
「这钥匙不属于你,还我!」他向她伸出了右手。
「你想要回去吗?不怕我向伯母告状吗?」
叹口气,他无奈的把手垂下,冷着脸说,「请你迴避!」
他今天的行程排的很满,没空搭理她。
「你尽管起,不必在意我!」安芮笑的很是邪恶。
「你!」苗官如何也说不出口他没穿**。
他现在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他有裸睡的习惯!
扎着枕巾,苗官进了浴室。
安芮跟着他进浴室,苗官差点把枕巾解下来时才发现安芮在他后面。
他感觉头很痛,那种抽痛感让他无法忍受!
苗官羞愤的说,「请你出去。」
安芮一口拒绝,「不要。」
苗官压着火,又说了一遍,「给我出去!」
虽然听的出来他已经快气暴了,但安芮仍旧大胆的说,「做-不-到。」
「你实在太过份了,身为女孩子这样贬低自己的品行究竟有什么好处?!」
「占你便宜呗!」
咬牙切齿的男音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你要是有点羞耻心就该自制!」
「羞耻心?那是什么?」
「你……」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么厚脸皮的女生。
「我什么?美景当前,我只是遵从自己的欲望,你应该相当自傲才是。不是每个男人的**都能入的了我的眼。而且,最重要的部位又没有看到!」
安芮邪肆的眼轻佻地落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你那里看起来不错,现一下给我看嘛!男人的那里,我还没亲眼见过。」
吸气声很大,俊秀的脸庞隐隐浮现一丝铁青,「麻烦你再说一遍,我没听得很仔细,你刚才说了什么?」
安芮火上浇油,「再说几遍都可以哦!」
啧!让他动怒,很有成就感哎!
「你,你……!」
苗官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羞的连耳朵都红了,他真的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女生。
虽然他认识的女性并不多。
「你什么,到底让不让人看啊?你是男人吧,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
「你……!」
「你什么啊?只是看一下而已,又不会少快肉,不然,我不看了,让我摸一下也可以!」
安芮边说边向苗官走去。
苗官快速的后退,背贴到了墙上,他夹着腿,挡着重点部位,一脸的戒备。
安芮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太有趣了!」
她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看在你让我如此开心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马好了!」
安芮笑着出去,顺便把浴室门带上。
苗官快速的冲到浴室门前,把浴室门锁上。
怪异女真的是越来越卑劣了,今天她竟然用这种简单的语言就把他耍的团团转!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算算时间,已经二十五天了,整整悲惨了二十五个日夜,差个五天刚好满月,她到底要戏弄他到什么时候啊!
他的整个暑假,他已经不期待了。
洗完澡的苗官从浴室出来,对悠闲的坐在他床上的安芮说,「你又想让我干什么?」
「呵呵,你变聪明了呢!」安芮昂着头,做了个非常可爱的动作,「当然是一件非常,非常有趣的事情啦!」
「现在是暑假期间,我应该没有义务听从你的安排。」
她口中有趣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期待。
「你说的很对。现在的你可以完全不听从我的安排,不过,你确定要拒绝我为你特意安排的事情吗?」安芮加强特意这2个字,笑容诡异。
苗官毫不犹豫的道,「我拒绝。」
「这样啊,看来,你非常希望我每天来光顾你家,并在你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给你道早安,还有……」安芮没有说下去,只是用嘴无声的张合了几下。
「随便你!」苗官坚决不妥协,他才不会让自己的暑假毁在她的手中呢!
「这么说,你很愿意我在你睡觉的时候偷袭你了?」安芮连眼中都充满了笑意。
「你,你说什么?!」苗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偷袭你啊!刚才你说随便了!」安芮边说边伸出了魔爪。
「你,你别乱来!」苗官快速的后退,戒备的看着安芮。
他真的很想挣扎,真的很想逃脱出她的魔掌,可,似乎是不可能的。
近一个月的相处,他十分清楚她说到做到的性格。
偷袭?!还是在他睡觉的时候,想到这一点他就全身颤栗。
「再给你1分钟的时间,你要好好想清楚哦!」安芮下达最后的通牒。
思考再三,苗官只能说,「好,我答应你。」
安泰大学花园内
苗官回想完就范过程,悠悠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学生会竟然有这么一堆的事情要做!
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工作清单上竟然还有整理花圃这一条!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好毒!
又累又热的苗官蹲在花圃边,非常认命的继续拔草,他感觉他的腰快折了。
头顶上有个清脆的声音道,「你拔错了,那可是株花哦!你这样做会让那些辛苦栽种它们的园丁伯伯无比心痛的,这里的每一株花都是他们的宝贝呢!」
苗官很不给面子的假装没听见。
「喂,这就是你对待主人的态度吗?」头顶上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不满。
「我正在努力完成你交代的工作,忙的很。」
安芮笑着问,「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没空陪我,我要是识趣的话就该夹着尾巴乖乖离开对吗?」
学乖了的苗官迅速的回答,「我可没那么说。」
「那你有那么想吗?」
「没有。」
「真的?」
「真的。」
安芮露出孺子可教的胜利笑容,「这还差不多。好了,你不用整理花圃了,跟我来。」
苗官谨慎的问,「你又想要我干什么?」
安芮假装严肃的说,「陪我一起出、生、入、死。」
苗官一头雾水。
安芮神秘的问,「干过坏事没有?」
苗官老实的回,「没有。」
安芮兴奋的说,「那就是第一次咯!」
苗官感觉有点混乱,「什么?」
「干坏事啊!」
苗官皱眉,「做什么坏事?」
「偷东西啊!」安芮爽快的给出答案。
苗官大惊,「偷东西?!」
「没——错!」
「为什么要偷,偷谁的?」
「问这么多干吗?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别那么紧张!」
苗官嘴硬的说,「我才不紧张!」
安芮嘲笑道,「你平常是同手同脚走路的吗?」
直到这时苗官才反应过来,脸红着调整步子,尾随其后。
安芮安慰道,「你要记住,做坏事要光明正大,这样人家才不会怀疑到你身上。还有,我们即将要偷的东西都是该偷的,所以,你可以彻底丢掉你的罪恶感!」
苗官闻言颇感有趣地挑起眉,「什么是该偷的,什么又是不该偷的?你倒说说看!」
安芮正经的说,「真要说的话,关乎的知识太多,绝对得长篇大论。简单的总结起来,有些事,有些人,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也就是说,不要用你那单纯的思想去评判一件事或者一个人。」
苗官点头,「跟你比起来,我的确是过于单纯了!」
安芮轻瞄他,「很有自知之明嘛!孺子可教!话说,有参观过这所学校吗?」
「不劳你费心!该看的,我全看了。」
安芮用认真的视线看向他,「不该看的呢?」
「这所学校有不该看的东西吗?」
「当然有,现在我们就去参观参观!」
拉起苗官的胳膊,安芮带领他大步向前。
苗官皱眉,她到底要带他去哪?
这所大学占地七、八百坪左右,学生宿舍建在学校的左侧,十层楼高,与学校相连接,进出有专用通道。如果算上花园、停车场以及无障碍步道,大约一千坪,在寸土寸金的t市,市价绝对不菲。
广阔的校园,异常安静,不过这很正常,毕竟放假了嘛。
苗官忍不住好奇,「我们到底要去哪?」
「那条回廊绕过去,第二个门。」
苗官不假思索的说,「校长室?」
「宾果!你也有做功课嘛!奖励一下!」
安芮回头,伸手,在他脸颊上轻捏了一下,动作自然流畅。
对于安芮的无礼举动,苗官早已懒的跟她计较。
「为什么要去校长室?」
「都跟你说了,不该问的别问。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
安芮刚说完,他们就来到了校长室的门口。
看着眼前红色大门上的电子锁,安芮快速的点按了起来。
苗官问,「你知道密码?」
「怎么可能!」
「那你在干吗?随便输入的话,会引发报警器吧!」
「我当然不可能做那么愚蠢的事情啦!」
「难道你在破解密码?」
「废话,不然怎么进去?!」
苗官有点意外,「你对电子锁很有研究?」
「皮毛而已。不过,用来开这把锁,绰绰有余。」
「行不行啊?」
「你敢质疑我?!」
「不敢,只是这锁看起来很精密。」
「就说你是乖宝宝,真的不假。对我来说,这锁只是玩具的级别。」
安芮边说边开,手以很快的速度在动,苗官根本就看不清她到底动了什么手脚,锁就开了。
苗官一进到房间,就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了。
不知道是他见识少,还是,这房间太夸张?!
这是校长室,还是宝物馆?
他一时真的分不清。
他一动也不动,那张大的嘴还真有点搞笑。
安芮碰碰他,「喂,傻了吗?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苗官抿起唇,「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像真的。」
安芮轻笑,「什么好像,根本就是真的。」
苗官无语。
安芮道,「现在知道了吧,人是不能只看表面的。」
苗官点头,「知道了。的确该偷,这里的东西,不可能是干净的。那个校长看起来挺和蔼可亲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贪婪。」
安芮笑着来到保险箱面前,吩咐道,「认真的给我把风。」
苗官也跟了过来,「我是这么没用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你想试试?」
「不,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那就认真的把风。」
安芮做好了热**动,舔了舔唇,开干!
别说,还真有点职业小偷的架势。
苗官站在门口,有点惴惴不安,「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安芮吐了下舌,「就凉拌啦!我们绝对没有逃跑的机会!你也看到了,这间屋子连个窗户都没有。」
「乖乖被逮吗?」
「所以啊,把风可是很重要的。」
保险柜很快就被打开了,安芮快速的拿出里面的文件,不停的翻页,眼睛一直动啊动的,不一会儿,她就把文件放了回去。
关上保险柜,她站起身,拉拉皱掉的衣服,笑容满满的说,「走了。」
苗官哑然,「就这样?」
「不然呢?」
安芮表情可爱的看着他,一脸你还想干什么?的表情。
苗官奇怪的问,「不拿东西之类的吗?」
安芮笑的很大声,「你当真认为我们是小偷吗?」
「不是吗?」
「是啊!」
安芮的答案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那为什么不拿?」
安芮认真的问苗官,「你觉得我们拿走几件这里的东西,校长不会发现?」
苗官半点都没犹豫的说,「一定会发现。这里的东西被保养的这么好,一看就知道校长很宝贝它们。」
安芮笑问,「那还拿?」
苗官有点糊涂,「可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偷东西吗?」
「你说的对,但我们不是一般的小偷。那些肤浅的东西根本入不了我的眼,也没有偷的价值。」
「可,我们就这样空手而归吗?」
「安啦,这趟可不虚此行,该偷的东西我都偷到啦!你以为我刚才在干吗?!」
安芮指指脑袋,冲他眨眼睛。
苗官有点不太确定,「你是说,你把刚才翻过的资料全都记住了?!」
他一直以为她在找东西呢!
安芮竖起了拇指,「宾果!好了,我们快点离开吧!」
苗官心里咯噔一声,相处月余,形影不离,她的实力他仍旧没有完全了解。
她到底是多么厉害的角色啊?!
看出他的不甘心,安芮安慰道,「别想东想西的,人的能力有限,我也有你能做到而我做不到的事情。」
苗官苦笑,「你是在安慰我吗?」
安芮莞尔一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苗官回以一笑,嘴硬心软。
干完坏事的他们说说笑笑的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完全没有做坏事的罪恶感。
突然,不知从哪窜出一群黑衣人,把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安芮身体快速的靠近苗官,轻声说,「小心,他们来者不善。」
苗官点头,「他们的表情这么凶狠,看起来很像要杀我们灭口。」
安芮冷静的说,「极有可能。所以,千万别被他们抓住。」
苗官有些无奈,「真没想到你做的是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们现在的处境,真像在演电影。」
安芮笑,「我有告诉过你啊!都说了陪我出生入死嘛!」
苗官吸了很大一口气,「希望这是唯一的一次!」
说完,他动作灵活的开打。
几个黑衣人一起扑了上来,安芮提醒道,「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你可要用尽全力打。」
事情真的出乎了她的意料!这些人来的太快了!而且好多!那个老狐狸!
苗官接口,「即使用尽全力,但以一敌四,怎么想,都没胜算。我们死定了。」
安芮摇头,「怎么会呢!」
瞬间,她旁边的黑衣人都倒下了。
苗官难以置信的问,「你做了什么?」
安芮还没回话,一个黑衣人就把她手中的电击器打掉了。
她无奈的对苗官说,「这下我们真的完了,只能乞求会有奇迹发生了!」
就在他们双双被抓住的刹那,戴在安芮脖子上的宝石坠子发出了红色的光芒,那光芒包围着他们,瞬间,他们便从黑衣人的眼前消失了。
躲在不远处的校长看他们不见了,紧张的眯了眯眼,他把手上的枪藏回上衣的口袋,快速的离开了。
红光消失后,安芮和苗官睁开了眼睛。
苗官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这里是哪里?」
安芮摇头,「不知道。我的眼前,除了树就是草,你看到了什么?」
「和你一样。那些黑衣人不见了!」
安芮仔细的看了看四周,分析道,「我想,我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一座山里,而且是乏人管理,任其荒芜的山里。」
苗官皱紧眉头问,「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八成是我脖子上的坠子发出的光,把我们带到了这里。」
「你的坠子有瞬间移动的功能?!」
「我不知道。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苗官看着安芮,「把坠子拿出来,我们研究研究。」
安芮在胸前摸了摸,随后到处摸,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她无奈的说,「不见了。」
「什么?!你确定它不见了吗?」
「非常确定。全身上下我都找遍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
「谁知道啊!」
两人看了看周围,连条路都没有,放眼望去,除了无边无际的森绿,给人一股阴气森森的寒意外,什么也没有。
苗官叹气,「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不知道。」安芮笑着摊手,「这情况太特殊,纵然我是天才,也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做。」
苗官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你还笑的出来,现在,我们面对东南西北分不清楚,哪边有路、哪边无路根本看不出来,连一张泛黄的地图都没有,没有指南针的我们从何而来都不知道。而且,我们也没有食物和水。要是出不了这个森林的话,能撑几天!?」
安芮顿然一怔,冷冷的说,「是我的错吗?你是在怪我吗?」
苗官抖了一下,「兴许这里有住家,我们找找看吧。」
安芮道,「你没有当指挥的资格。」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一切都得听我的,才不会浪费体力又给自己增加危险。」
「都这个时候了,争这个有意义吗?」
「当然有,越是这样的境遇,越要聪明的人指挥。」
「好吧,你想指挥就由你指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天黑后的森林更加危险,我们要趁天没黑之前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得找柴生火,还得想办法捕抓猎物,填饱肚子。」
苗官皱眉,「你说的这些可行性并不高,而且,如果我们能找到住家,你说的一切就都不用操心。」
「如果这附近真有人家的话,到吃饭的点,我们肯定可以看到炊烟。可如果没有人家,我们要怎么办?」
「……明白了。」
他们艰难的在森林里行走,走着走着,安芮突然被脚下的东西一绊,顺势就这么跌了下去。
不过,幸好有个不算硬的东西垫着,她才没摔疼。
苗官赶过来拉她,手却停在了半空。
安芮握住他的手,没好气的说,「快点拉我起来啊!」
苗官不由自主的缩回手,并后退几步,脸色发白,声音抖得不像话,「啊,啊,尸,尸体!」
被苗官这么一说,安芮才注意到,刚才绊倒她的,的确是人的脚。
安芮完全不怕的说,「这人还有体温,没死透。」
「没死,没死吗?!那要赶快救人!」
安芮的声音没什么起伏的问,「怎么救?!」
苗官建议道,「总之,先做简单的包扎之类的。」
安芮摆摆手,「我们一没有药,二没有绷带,怎么包扎?!而且这人失血过多,铁定活不久了。救了也是白救。」
「那也要救!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啊!」
安芮看他分外认真的表情,严肃的道,「救归救,别抱太大希望!」
安芮话刚说完,一道耀眼的红在那人的胸口闪耀,却奇特的不刺眼。
安芮顺着光摸了过去,摸出了一个坠饰。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坠饰,椭圆形的红宝石,如一滴泪,红得非常晶透,是极其罕见的宝石珍品。它被月亮状的白金牢牢的嵌住,没有任何的镶嵌痕迹,就像它们本来就在一起一样,做工真的是巧夺天工。
安芮惊讶的大声嚷嚷,「这不是我的坠子吗?」
对昏迷的人笑了笑,安芮一把扯下她脖颈上的链子。
鲜红的宝石,发着淡淡的热,握在手里,竟感觉有一股说不出的能量。
苗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在干什么?」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说完,安芮就把项链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苗官非常不认同安芮的做法,「你怎么能这样做!那是人家的,不是你的!你这是明抢!」
「明抢?!这是我的东西!你忘了吗,刚才还戴在我脖子上的,这可是我们为何会到这里来的至关重要的坠子!」
苗官仔细的打量着,的确,这坠子和她之前戴的那个很像,可是,他可是亲眼看到她是从刚才那个人身上抢过去的。
所以,她说的话是狡辩!
「坠子是这个人的。」苗官伸出手。
「是我的。这坠子我从小戴到大,我认的出。」
「还给人家。」
「不要。我说了是我的就是我的。这坠子是我们来这里的关键之物!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回去!」
安芮紧紧的护住坠子,一副死活不给的样子。
苗官叹气,他干吗为了这种事跟她吵,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吧。
可是,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应该先包扎伤口吧。
苗官刚想用力的撕破自己的衣服,安芮就指正道,「应该先清洗伤口,确认伤口位置才可以进行包扎。你连最基本的检查都不做,还谈什么救人。」
苗官尴尬的不得了。
安芮傲然的微微抬头,「我们要抬着她快点离开这里。」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深山,她又流了很多血,如果我们继续呆在这里,会和她一起被闻腥而来的野兽吃掉。」
苗官没了主意,「那要去哪里?」
「我听到了水声,附近应该有溪流,我们去那里。水能把血的味道带走,还有好抓的鱼当我们的食物。」
苗官好奇的问,「你学过野外求生技能?」
安芮轻扯嘴角,「这只是最基本的知识而已。看本书就会的东西。」
他们抬着那人来到了溪边,安芮说,「她是女孩子,我来给她洗伤口。你找根树枝去抓几条鱼吧。」
苗官点点头,去不远处的地方抓鱼。
安芮解开她的衣服,仔细打量着她的身体。
伤口虽然多,但都是划伤、擦伤,从她的衣服上撕块布,安芮很认真的把她的身体擦干净后,把视线转移到她的头部。
最严重的伤在头部,八成是从高处跌落下来时造成的,流血很严重,头发和血混在一起,完全看不到脸。
把布放在溪水里涮了涮,安芮一点点的把她的脸擦干净。
把她的脸擦干净后,安芮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随后,她发出一声很大的叫声,「啊!」
闻声而来的苗官担忧的问,「怎么了?」
安芮指了指躺在溪边的那个人,苗官看到那个人的脸后,也惊叫起来,「怎么可能!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安芮冷静下来,很认同的点头,「的确是,真没想到。」
「我听说世界上会有一个人和自己长的一样,没想到是真的。」
安芮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感觉奇怪的说,「现在仔细看看,不管是身材还是身高也都差不多呢!」
「如果你们穿一样的衣服,我完全分不出来你们谁是谁!」
安芮警告,「你的主人只有我一个哦!」
「我当然知道。」一个安芮就够他受的了,他可不希望再多一个。
「真是奇怪的感觉,我快死的样子就是这样的吗?」
苗官不舒服的说,「别说奇怪的话。」
安芮笑着摸她的脸,「真想知道她是谁!竟然和我长得一个模样。」
「如果她能说话就好了,这样,我们就会知道这里是哪里,还有,怎么离开!」
「她如果清醒了,对我们帮助会很大,不过,她现在除了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真的和死人差不多。」
苗官沉默。
安芮翻了翻她的衣服,从她衣服的口袋里翻出了指南针,火柴盒,一张地图,以及一把匕首。
那是一把非常精致的宝石匕首,价值不菲。
安芮仔细的看了看地图,郑重的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苗官不假思索的说,「好消息。」
安芮吸了口气说,「我们有救了,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座城堡。只要我们拿着指南针按照地图上的路线走,半天就会到。」
苗官点头,「那坏消息呢?」
安芮沉声说,「我们来到了18世纪。」
苗官皱眉,语气凝重的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们现在所在的时间,不是我们原来的时间。我们穿越时空了。」
苗官牵强的扯了扯唇角,「你在开玩笑?」
「我也希望这只是个玩笑。」安芮递过地图,指着写有时间的一角说,「你看看吧。」
苗官看着地图的一角,上面有几个字母,dola.durmlyear1754。
「这兴许是张古老的地图。」
安芮看了他一眼,「别自欺欺人了。这地图很明显就是新的,上等的羊皮。」
「也许是写错了时间。」苗官做着最后的挣扎。
「认清现实吧。那么精致的地图,可能写错吗?再说,看看那女孩的穿着,再看看我们所在的地方,显而易见。」
苗官沉默。
安芮看了看旁边的她说,「我总觉得我和她的关系非浅,说不定她知道怎样让我们回去。」
苗官点点头,「我也觉得事情太凑巧了。」
「所以,我要把她救活!」
苗官有些无奈,「怎么救?我们没有任何的医疗设备!」
「的确,即使是赌一把的为她输血,也没输血管!真的很难办!这里是荒郊野外,也没有能代替的东西!」
「只能乞求她有足够的求生意志了!」
安芮皱紧眉头,把手按到了她的心脏上,用力的按压她的心脏。
苗官紧张的盯着看。
安芮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不一会,汗从她的头上频频落下,啪嗒啪嗒的落到了那人的身上。
坠子随着安芮身体的动作而晃动着,发出了柔和的红光。
安芮停止按压,她感觉有一股力量正在抽取她身体里的能量,并不痛,只是有些无力。
苗官不知所措的看着,那坠子的光包围着她们2个,他隐隐觉得她们的周围,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
当光消失以后,安芮倒了下去。
苗官上前,抱着安芮,异常担心。
「你怎么了?」
听到安芮平稳的呼吸,苗官放心的吐气,幸好,她只是累的睡着了。
认真的看了看旁边的人,苗官发现,她身上的伤,竟然不见了!而她的脸色,也红润了,最重要的是,她的呼吸,和安芮一样,平稳有力!
苗官思索着,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很明显,这2人有某种深切的联系!
而他和安芮之所以来到这里,肯定跟这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