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对她的打趣,蔚蓝丝毫也不生气。她轻轻的笑了一声,说到:“这不是上级的要求吗。
他们对这次案件异常重视,直接从三个市局里抽调出人才派到你们这儿,还给我们指派人手……”她停下来,突然深情的看着我。
“……邵峰,这些年,你还过的好么。”
我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接上她的话。思绪也一下子飘到了远方。
我和蔚蓝,是在当年警校举办的一次大型联合破案的活动里结识的。当时参与这次活动的人被分成很多组,然后在警校官方出的题目之中随机抽取疑难问题进行解答,有的甚至是曾经经过多年未破的经典案件。
我当时和她同时分到一个组里,凭借着她准确的直觉和我严密的逻辑推理,我们一路过关斩将,很顺利的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
而我和蔚蓝两人,也由此结下缘分,开始相识相知,并走到了一起。我们一只都很相爱,或者说,很欣赏对方。
她一直都对心理学很感兴趣,而她对一件事物的直觉往往都很准。我们也都很喜欢看一系列科幻,侦探小说,尤其是那个时候对日本推理小说家的迷恋。所以我们在话题上永远都有的聊。
但是因为后来的一个巨大的意外……一切都变了。她后来进入了心理学院继续研究应用心理学和犯罪心理学,而我,早早被调入警局,开始了我的刑警生涯。
蔚蓝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她也很识趣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不说这些了。我们谈谈案子?”她问到。
“嗯,好。”我掐灭了手中的烟,严肃的说到。
“案子的卷宗我在来之前就已经看了很多遍了。刚刚局长又在和我讲了一遍。到目前为止我的最大的一个疑问就是:凶手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从作案的手法上来看,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心思缜密,行为冷静之人,应该处于20-30岁之间。”
“他的力气大。他应该接受过教育,有一定的文化。智商情商都在一般人之上。而从作案的复杂程度上来看,这简直就不像是一场犯罪。”
蔚蓝看着我,神情异常的严肃。她认真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
“杀人分尸,人肉饺子,嫁祸,劫狱,再将受害人困在煤气的屋子里,还取下他的一节小手指……按理说,往往越复杂的案件,凶手也就越容易暴露,他的破绽也就会越多。而他似乎像是一个机器,到现在为止,除了遗留在擀面杖上的半枚指纹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可以直接指向他的证据。”
“他,做出的种种事迹,都很可能是在向警方发出一个挑战,亦或者是向警方传达这样一个信息,那就是:无论我怎样犯罪,你们都无法将我缉拿归案。”
我提出了一点反对的想法。
“其实我认为,凶手也许不只是在向警察发起挑战,他做的这一切,都好像在将我们引向另一条道路。他也许想告诉我们某个信息,某个真相,但是这个信息不能由他来直接指出,因为他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声望。他想的是将这些事情串联,等着警察发现背后的真相之后,借助我们的手将其传播出去。”
我看着蔚蓝,说出最后一句总结。
“换句话说,他作案只不过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然后在调查这个案件的时候,牵扯出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蔚蓝很认真的听我说完,她此刻正在思考,考虑着我想法的可行性。
“邵峰,你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有些过于天马行空……”蔚蓝说到。
“我知道,所以还是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我看了看手表,差不多是接近饭点的时候了。
“走,蔚蓝,我请你吃饭去。”
“嗯,好。”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我们选择了一家离警局比较远的日式餐厅吃饭。尽管我从来不喜欢来这种饭菜吃不饱,价格又贵的要死的饭店,但毕竟是请自己以前的女朋友吃饭,所以还是强撑出一副大方的样子。
蔚蓝点了一份寿司和一份鳕鱼饭。我点了一碗荞麦拉面。我们边吃边聊天,发现对方还是和以前一样,永远都那么的有话聊。尽管我有些心不在焉,因为这个案子还压着我喘不过气,我总是在心里地告诉自己不能掉以轻心。
饭吃到一半,蔚蓝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是局长的电话。”我也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静静的听着。
“喂,局长,嗯,对。他和我一起呢。好的,我们马上就赶回来。”挂掉电话后,她一脸严肃的望着我:“又有人来报案了,又是两个老人,他们也在饺子里吃出了指骨。”
我们很快赶回了警局。警局大厅里一片混乱。两个年轻人正在那里和警察们大声说着什么,两个老人害怕的站在一旁,脸色无比的苍白。
我直接拉着蔚蓝去了法医室。
“鉴定了吗,是高王明被取下来的那根指骨吗?”我一冲进去就激动的问着。
“哎,对不起,邵队,你不是专案组的人,你不能……”法医室的王可想把我拦住。
蔚蓝上前把他拉到一旁,说了几句好话。
“行吧,但是千万不能让局长知道哈!”王可走到一旁,拿起了桌子上的鉴定单,笃定的说到:“没错,正是高王明的指骨,完全可以对得上号。”
经过一系列审问,我们了解到,两位老人是澄县本地人,老爷子名叫赵国强,老婆婆叫李素青。
他们在今天上午收到了一盘来自邻居的饺子,说是一位年轻人托他们送给两位老人的。两位老人的儿子也没想那么多,心里挺高兴的,就和两位老人一起吃了那份饺子。没想到,竟然从饺子里吃出了人类的手指!
消失的指骨终于出现了。同样的手法,同样又是两位老人,又是从吃饺子吃出人类的指骨……
但这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另一个受害者。我看着询问室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