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仪笑了笑,往百里槿嘴里也丢了一颗。“我只是今天高兴。”亲眼看着傅彦娶回如今让他恨得牙痒痒南宫柔,她看什么心情都好了起来。
“你啊。”百里槿无奈摇头,不远处的南宫家长老与傅安相继走了进来,四周臣子连忙站起身行礼,唯独百里槿仍旧抱着萧仪坐在席位上,不过众人也绝对习以为常,大国师嘛,行事自然是不同于常人。
“大国师也到了。”傅安今日看着心情也是不错,上前与百里槿打了个招呼,百里槿点头示意,继续喂怀里的萧仪吃着果子。
“哎,听说了么?方才三皇子去南宫府里接亲的时,那脸色黑的跟个炭似的,我可半分都没看出来三皇子喜欢这大小姐。”
“你懂个什么?三皇子喜欢大小姐这事儿京都里谁不知道?可别瞎说。”
“……”
熙熙囔囔的议论声在四周响起,门外热闹至极的吹唱声已经传了进来,轿子落在地上,傅彦与南宫柔一起走了进来。
萧仪看了眼傅彦的脸色,确实和方才的大臣描述的一般,黑的像是墨水,南宫柔盖着喜帕,也看不到此刻表情是如何的精彩,只是光看南宫柔这走路的模样就知道,那日在牢狱中一定被折腾的不轻。
“来了来了,新人来了。”
喜婆赶忙上前扶着南宫柔走到傅安与几位长老面前拜堂,南宫柔僵硬着身子跪下,一旁的傅彦却连看南宫柔一眼都觉得多余。
草草行了个礼,傅彦与南宫柔就被送入了洞房,萧仪站在喜房外,笑的眉目弯弯。
“你不怕南宫柔告诉这些人你昨日在牢狱中于她说的话么?”天权百姓还是极为保守的,这种话若是被人听去,萧仪怕是要被当成妖怪了。
“不会的,就算是她说旁人也不会信,你一个大国师,怎么会找个妖怪当夫人。”百里槿在天权国人心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这种话即便萧仪说出来,旁人也只会觉得她魔怔了,反而会将她当做疯子。
缓声一笑,百里槿拥着萧仪跃出了皇子府,过了今夜,有的是热闹瞧,若是从前的傅彦,发现南宫柔并非处子之身,虽愤怒,但也会保全两个人的颜面,毕竟情意是在的,但如今若是知道,必定会恨不得杀了她,而且听说,大皇子傅恒要回来了,这怕是要更热闹了。
一路抱着萧仪回了大国师府,这几天一直忙碌着,身子也乏得很,萧仪在路上便伏在百里槿怀中沉沉睡去,醒来时整个人却泡在一个偌大的浴池中,四周都是腾起的水雾,红梅花瓣漂浮在水面上,美的如同仙境。
萧仪揉了揉眼。“阿槿。”
“嗯。”一旁陡然传来了百里槿的声音,萧仪侧过脸看着百里槿,却觉得有些发愣。
一头青丝半湿散落在肩上,剑眉轻舒,如若月色般醉人的眼里带着隐隐笑意,琼鼻高挺,寡薄的唇被雾气染得有些泛红,像是一颗熟透的果子,惹人垂涎。
明明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却半分不失男子的坚毅,再往下看去,则是她一向最爱拥着的腰,此刻泡在水中,被雾气环绕着,当真是如同谪仙。
萧仪眼中尽是不解,这样的男子,怎么会看得上自己。
“过来。”
满带诱惑的声音从百里槿唇中溢出,萧仪淡淡应了声,突然站起身,不着寸缕的在水中走了过去。
似乎并未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有半分诡异,萧仪一如往常的俯下身,又挂到了百里槿身上,
“……”
百里槿眸光不自在的落向了别处,大手轻轻拍了拍萧仪的背。“下来。”
萧仪抬起头,细长的羽睫轻颤。“不要。”
一向清冷的眸中染上几分氤氲,百里槿抬起手将挂在自己身上的萧仪提了起来,丢向池子中。“我也是个男人,莫要来折腾我。”
这些天他们虽然一直同床共枕,但却并未有半分逾越,即便知道萧仪前世有过孩子,他也并不愿意勉强,这种事,你情我愿才是最好的。
萧仪从水中浮了出来,青丝染着水珠垂在胸前,那张小脸被水汽蒸的殷红,百里槿腹下一紧,手提起一旁的衣衫,恨不得立马穿上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他今日带萧仪来沐浴便是自讨苦吃。
萧仪又跃到了百里槿怀中,脸颊轻轻蹭着百里槿的胸膛。“阿槿,我们还要回南山么?”
深吸一口气,百里槿压下欲望。“你想回么?”如今天阙殿还在重建,住倒也能住。
“我想回去。”只有在那里才有家的感觉,不管是道远,还是宏远,都像是家人一样。
百里槿眸光微闪。“怕是要再等等了,这些天,我要带你去一趟天璇。”
“嗯?可是天璇国出了什么事?”当年她为傅彦打下天枢时,天璇国还算是一个壮大的国家,但这个国家一向是与天权不睦的,听说天璇的国主与天权国主傅安当年是一同征战沙场的兄弟,后来因分割国土而决裂。
“嗯,这些天天权边疆总是有天璇的将士毁坏百姓住所,掠夺财物,如今天下大势还算得上平稳,天权国内三为皇子又都算不上什么有才之士,这趟去天璇出使,必然是要我亲自前去的。”作为天权的大国师,原本这种事情只需要皇子前去就可,但如今还未立下太子,不论是哪个皇子去都显得不妥,唯有百里槿前去最有说服力,天璇国也总是会给百里槿卖几分面子。
“唔,那便去吧。”待解决完了这趟,她再回来好好折腾南宫柔与傅彦。
“嗯,不急,出使怕还有个十几日,这些天你且好好养身子,我会教你一些简单的蛊术供你防身所用。”萧仪虽说有武功,但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出门在外多学些本事总是好的。
“唔。”糯糯应了声,怀间却传来了阵阵平稳的呼吸,百里槿轻珉唇,眸间尽是无奈。
身下此刻还不适着,这女人却挂在自己身上睡了去,也不知该说她心大还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