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扭曲而又疯狂的情绪好像都被揉进了这温柔的呢喃里面，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情绪的司峙宇，好像今天已开始，司峙宇的情绪就不对劲。

那天见过司峙宇之后，后面有半个与的时间我都没有司峙宇的半点消息，而这半个月，我好想做回了以前平凡的自己，还有很多空余的时间可以去医院陪陪弟弟。

而司珩和司峙宇那两兄弟好像突然就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一样。

只有在每天回到我自己的那个小家后看见里面一不属于我的东西，才能够记起来，原来我已走到了这一步了，那些事情真是的发生过，并不是一场梦境。

爸妈曾经问过我关于司峙宇的事情，我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说，而我的弟弟……他仍旧没有要学好的意思，每天在医院的回收还是会提出各种要求，明明已经名快要成年了，却任性的还像是一个小孩子。

不过这也能够理解，哥哥离开之后，爸爸妈妈的所有心思都在弟弟的身上了，不知不觉就要成了弟弟那样的性子，而我，毫无办法。

这天，只有我一个人在病房里陪着弟弟，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天色阴沉的可怕，我看着天外阴沉的天，不知不觉的入了神。

“哥哥死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

耳边突然传来低低的声音，或许是因为长期住在医院里的原因，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的沙哑，像极了小时候为了撒娇哭哑了嗓子的声音。

我诧异的回过头来，看见弟弟也看着窗外，那样的眼神，像是透过雨幕看见了什么令他怀念的东西一般。

从哥哥死后，我第一次在他的眼里看见这种情绪，心里沉甸甸的，甚至不敢应声。

“姐，你说那个时候死的是我多好？”

“你胡说什么！”我被弟弟这句话吓到了，瞪了他一眼，弟弟却低下头继续道：“本来就是我该死的，哥哥是替我去死的，你现在变成这样也是被我连累，要是我那个时候就死了，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你不许这么说，也不许这么想！”

“可是，姐，你明明知道活下来的应该是哥哥，你也希望活下来的是他不是么？”

“……”

我被这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弟弟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他好像什么都明白，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害怕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脸上害怕的情绪。

我曾经，是真的那么想过的。在哥哥躺在血泊中将弟弟举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哥哥闭上眼睛，我就想，为什么活下来的不是哥哥。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我不敢在病房待下去，那些已经被我压下去的情绪突然间全都被扯出来了。

那些丑陋的，极端的想法，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往人少的方向走。

“在这里蹲着做什么？这可不像是你。”

耳边突然传来司珩的声音，我抱着手臂坐在台阶上，半晌才回了一句：“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