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能和毛羽飞在化工厂的男澡堂里过了一夜,醒来后,他对毛羽飞说了实话,可对方将信将疑。
“现在没钻石,我交不了差,这可怎么办啊?”毛羽飞担心不已。
李二能道:“朱老板不是已经摆平了此事吗?盛辉不再追究我了!”
“那是你,我们做贼的一定要讲信誉,我都收了人的订金,交不了货,我可怎么办啊?
“那就把订金退还,不要再做贼了!”李二能劝道:“你这么漂亮,做什么不行,非得做贼啊!”
毛羽飞回答:“可我什么都不会,不做贼你养我啊?”
李二能如实相告:“点叔每天给我一百块,不知道能不能养活你?”
“一百块就想养活我?你也太小看本姑娘了!”毛羽飞转身离去,嘴角却露出了笑容。
李二能跟出了澡堂,却已经不见对方的踪影,只好独自离开,路过彩钢房时,看到大黄狗的尸体,登时惊呼:“那个阿彪变成了怪物,他一定还会再出来害人的!”
不过他还是匆匆离开了化工厂,寻到了城中村的澡堂,向伙计打听点叔有没有来这里?
澡堂的伙计认出了他,表示:“点叔今天还没有来这里,不过他肯定会来的!”
于是李二能就坐在这里等待,果然点叔走了进来,见到他就质问:“你小子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他想要回答,点叔却道:“你回来就好,害得我好找了一阵!”
两人进入了澡堂内,李二能肚子有伤,只在淋浴下简单冲洗了,便躺倒更衣室的床上入睡。
老曹盯着他的肚皮询问:“你又跟人打架了?对方捅了你一刀?”
李二能随口应了,对方就得意的表示:“我老曹算命一向很准的,你果然有血光之灾,想不想破除你的霉运?”
李二能心道:“我倒是很想啊,可我没钱,没钱你会帮我吗?”
这时点叔裹着浴巾从澡堂里走出,躺在了旁边床上,对老曹道:“你再给我按按腰背,可能我的年纪真的大了,干点活就腰酸背痛!”
“你拣了这么多年破烂,一定攒了不少钱,可以回家养老了!”老曹回应。
点叔发出了一声叹息,李二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沉默不语。
中午时,两人离开了澡堂,来到了老温饭店,要了酒菜,点叔对李二能道:“二能,你跟着我好好干,这捡破烂的活可以干一辈子的!”
李二能沉默不语,他鼓足勇气对点叔道:“点叔,我有一个朋友也想要跟着你一起捡破烂。”
点叔喝下一口冰啤酒,反问:“你这个朋友真的愿意跟着咱们一块捡破烂卖吗?”
“是的,捡破烂虽然又脏又累,但也是合法的劳动,总比做贼整日提心吊胆要强!”
点叔皱起了眉头追问:“难道你说服了毛羽飞,让她跟着咱们一块捡破烂?”
李二能点头称是,“那就让她过来看看吧,这姑娘可不是能吃苦的人!”
吃过午饭后,两人回到桥洞内,点叔跨上了帆布包对他道:“二能你先在这里休息,哪儿都不要去,我再去买两条烟!”
李二能答应了,就躺在凉席上入睡。
睡的迷迷糊糊时,他被一股烟味呛醒,睁开眼睛后,看到一个戴着大草帽和墨镜的女人正在抽烟,还不断把烟喷向自己。
“你干什么啊?”李二能喝问,对方摁灭了烟,回应:“你睡的这么死,就不怕有人趁机杀你灭口?”
李二能认出这人正是毛羽飞,忙道:“你来了,怎么你也抽烟啊?”
毛羽飞没有回答,他忙表示:“我已经向点叔提过了点叔让你先跟着我们一起试试,一天一百块钱已经不少了!”
“你真打算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刨垃圾吗?”
“那也比你做贼要好啊,点叔年纪大了,到时候我们赚了钱,也开一家废品收购站,你做老板娘管账!”
毛羽飞涨红了脸,道:“你想的美,谁愿意嫁给你这个穷小子啊!”
“还给你!”毛羽飞塞给了李二能一只打火机便转身离去。
李二能没追上,看着手里的防风打火机就疑问:“这不是丽城烟酒店老板送我的吗,什么时候被她偷去了?”
晚上点叔回来后,就对李二能道:“你的朋友什么时候才能过来,我们需要增加帮手了,这个垃圾站的垃圾越来越多,我们俩的速度跟不上,在五点之前挑不完,这些垃圾就会被焚烧的!”
李二能很想再见毛羽飞可,可对方却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
晚上拣垃圾时,阎站长再次赶来,对他们俩表示:“你们得加快速度了,这里的垃圾要在天亮之前焚烧完毕,不然环保局的人又要找我麻烦了!”
点叔忙表示:“我们已经在增加人手了,保证在四点前干完活!”
打发走阎站长后,黄毛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再次光临,点叔有些气不过,就表示:“小黄啊,如果你真的想挣这份钱,就跟着我踏踏实实的干,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点叔,你让我跟着你干?我老舅可是古董王,你跟着我干还像话!”
李二能就扬起了拳头朝黄毛呵斥:“你别仗着人多欺负我们,把我逼急了我就跟你拼命,这次我会直接要你命!”
黄毛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带着自己的狐朋狗友悻悻离开。
点叔和李二能加快速度干活,可不断送来的垃圾堆积如山,在四点时,还有不少没能清理出来,就被这些工人一把火烧了。
两人背着麻袋返回了城中村,在齐孬的废品收购站交了货。
李二能见到了正在梳妆的苕婆娘,不过他已经不再冲动了。
齐孬对点叔表示:“你这次交的货可不如以前多啊!”
两人在院子的石墩上落座,开始抽烟聊天。李二能进入了平房内,向苕婆娘借水洗脸。
他正在洗脸时,苕婆娘却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询问:“你把钻石藏哪里了?”
李二能有些惊恐,忙低声回应:“我哪有什么钻石啊?你赶快松开我,点叔和你男人还在外面呢?”
“我不信!”苕婆娘在他耳边吹着热气。
李二能就道:“你不信可以看我肚子上的刀口,我差点被人开膛破肚,如果有钻石,我早交出来了!”他解开了裤带,露出了肚脐上方的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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