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来来在床上躺了五分钟,口渴的睡不着,转头一看,床头柜上的杯子已经空了。
现在已经快两点了,管家和佣人都睡下了。
除了自己下楼去倒水喝,没有别的办法。
苏来来轻手轻脚的下了楼,竟然在一楼的窗户边看见一个漆黑的身影。
她被吓得呼吸都慢了半拍,一弯腰躲在了桌子后面。
那个身影动了一下,开始说话了。
“恩,怎么……颜文雅……好,我马上到。”
竟然是傅延森的声音。他接完电话就要转身上楼去拿外套。
苏来来蹲在桌子底下,才觉得脚疼不已,想换个姿势,却不小心头碰到桌角,痛的她一声惊呼。
“啊。”
“谁?!”踏上楼梯的傅延森听到响动,立刻朝着这边走来。
苏来来见躲不掉,只好举手投降:“是我。”
傅延森见是她,脸色才缓和了一点:“你怎么在这里?”
苏来来手撑着桌子,被傅延森拉了一把才站起来:“我想喝水。”
傅延森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喝完就回去睡觉。”
他说完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苏来来给拽住了。
“你要去哪儿啊?”
傅延森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去哪儿,不用向你报告。”
苏来来见他去意已决,顿时有些急了,脱口而出:“这么晚了,你出去会有危险。”
傅延森伸出手,把她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我不会有危险,倒是你,还不上床睡觉的话可能会有。”
他说完就上了楼,苏来来盯着他的背影,莫名的难受,心脏闷闷的,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
等傅延森拿了外套下来,苏来来还站在一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你怎么还没上楼?”
“你非走不可吗?”
苏来来往前走了两步,傅延森却立刻后退了一步,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立刻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他说完,穿好外套扬长而去,身影没入门外墨水一样的夜色里。
苏来来一直站着没动,直到听到汽车的引擎声。
她真的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挽留傅延森,甚至连一句像样的借口也找不到。
彻夜难眠,特别是知道傅延森半夜出门只因为颜文雅时,苏来来的脑海就忍不住浮现他们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心不知名地酸着,好似被一颗决策的石头给压住了,难以呼吸。
苏来来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傅延森跟其他女人一起出去的时候,自己居然会那么难受,难道……
苏来来连忙甩甩头,在心里嘲笑着,苏来来,你不过是傅延森买来的一个形同宠物一般的女人罢了,有什么资格去在意?
困惑终究解脱不了,睡意渐渐袭来,迷迷糊糊睡过去……
清晨。
晨光熹微,噩梦难缠。
门外传来的悉碎响声立马将她从梦中拉醒。
昨晚苏来来睡得并不是特别地好,胡乱地将自己整理了一下,走出门去,路过傅延森的房间,看到房间门敞着一条细缝。
不知道傅延森昨晚有没有回来……
好奇心总是让人催使人探寻答案,苏来来手握住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心疼。
灰白的床单上,赫然一件染了血的衬衫尤为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