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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可能卖萌 十二章 误会

在场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陆无心双眼通红的望着满脸沧桑的白易衡,四目相对,白易衡冲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他终于会笑了,在临死前。

白易衡单薄的身影仿佛墙角风中摇曳的杂草,柔软又招摇,自在又坚韧。

只是可惜,那一片笑意再也无法蔓延到他的眼角眉梢,像海与陆地交界处的最后一株陆生植物。只隔一步,再无法跨越。

眼睁睁看着白易衡被押上邢台,陆无心握着绳索的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有些泛白。

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陆无心将押着白易衡的守卫一脚踹下高台,用牙咬开了绑住白易衡的绳索。

鲜艳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她感觉嘴里腥甜。可是,她没有想到,除了绳索,他的手脚都被沉重的铁链绑住了。

果然是准备充分,陆无心冷笑一声,一抹嘴上的鲜血,扛起了白易衡。

“堂主,为何白易衡的待遇比我要高的多呢,你是在看不起我吗?”她空灵的声音在刑场上空回响。

头发半白的堂主冷眼看着她,不失威严的声音适时响起:“放下白易衡,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陆无心一介女流之辈,武功不算一流,就算没有白易衡,她也打不过那堂主。可是,她制毒解毒的功夫却是一流,近百年来,无人能出其右。

白易衡劝他放下自己,她无所谓的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只见她从身上掏出一个青色的瓷瓶,往下扔了下去。

平地一阵白烟冒起,不出片刻,众人便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

内力高的勉强还有意识,内力低的早已昏迷过去。

陆无心扛着白易衡正大光明的从那玉剑堂堂主的面前走过,还回头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气得老头儿吹胡子瞪眼,却只能瘫软在地无可奈何。

就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堂主突然从身上颤颤巍巍的摸出一排飞镖,用尽力气朝着陆无心刺了过去。

白易衡惊叫一声:“躲开!”

然而,迟钝如她,只是一脸茫然的回过头。白易衡纵身替她挡住了飞镖,这一次她倒是反应快,伸手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

昏迷之前,白易衡又嘟囔了一句:“就你这智商,究竟是怎么混到武林第一杀手这个称号的?”

刺入白易衡体内的飞镖有毒,幸运的是刺的并不深。

他的身体已没有什么大碍,许是因为太累了,他一直没有醒。陆无心搬了个炉子,坐在床边不远的地方,一边傻笑一边熬药。

啧啧啧,爱情令人变傻。

我抬起我高贵冷艳都指甲,有些嫌弃的开口道:“喂喂喂,你口水都要滴到人家药里啦。”

没想到她瞪了我一眼,继续一脸花痴。

陆无心,一个神一般的作为一个上得厅堂打得流氓的女子,就是下不了厨房。

没一会儿,房间里面就烟雾缭绕。躺在床上的白易衡咳嗽了两声,动了动。

陆无心欢快的扔下手中的蒲扇,扑向白易衡,朝着缓缓睁开眼睛的白易衡温柔的说道:“你醒了啊?”

望着她的脸庞,白易衡下意识地喊了一句:“不归?”

听见这个名字,陆无心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一股苦涩慢慢爬上心头,她粲然一笑,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你认错人了。”

白易衡万年不变的脸色闪过一丝慌乱,他慌乱的伸手想要擦去她脸上的痕迹,被她不动声色地偏头躲了过去。

望着她倔强的眼神,白易衡手足无措。

“对不起,我……”

“不用了,我不需要道歉。”陆无心抹去眼泪,转身往门外走去。

“无心!”身后传来白易衡的声音。

无心?多么暧昧的叫法。陆无心咧嘴一笑,眼泪却差点又掉了下来。

“我就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她沉声答道。

白易衡一急,一巴掌拍在我背上,骂道:“你快去看看她啊。”

“我特么……”

话说你们一天闹归闹,能不能来个人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陆无心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其实她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容貌长得与她一般无二。

陆无心,陆不归,一个无心渡,一个不归路。

从他的口中听见不归这个名字,她就知道,这个人与姐姐的关系匪浅,亏她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呢。

这也就可以说明,为何白易衡会如此纵容自己了。她与姐姐长得一模一样,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当年,她和姐姐一起流落街头,看尽世间冷眼。

因为她们的性格截然不同,所以被不同的人收留。

从此以后,她们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两个人虽然不能见面,却一直都用书信联系。

直到十七岁那一年,陆不归生了一场重病,之后便日渐消瘦,直至香消玉殒。

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姐夫。若换了别人倒也算了,可唯独姐姐,就算她已经不在人世,陆无心也无法对她的心上人下手。

望着眼前滚滚流水,陆无心有些眩晕。若是当初被白易衡一掌打入寒江的时候直接淹死多好,她有些懊恼的一拍身下的石头。

没成想,脚下一滑,咕嘟一声滚了下去。

水面上浮现出一串气泡,渐渐的没了声息。

八岁那年,陆无心被人推入湖中,差点丢了性命。陆不归下水救她,却在挣扎之中,被她拽住一同溺水。

所幸被路人所救,但她将陆不归拖下水的情形却时时在梦魇里出现。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曾下过水。

眼睁睁的看着她又在水中挣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货怎么一天到晚掉水里,她上辈子难不成是河神的新娘吗?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身手矫健的扎进了水里。要不是身上碍事的毛都湿透了,我也不至于这么笨拙。

好不容易找到她,我伸出手,她竟然露出一丝莫名其妙的微笑,朝着我挥了挥手。

啥意思啊,告别还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