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换了身衣服,平时跟他一起,要么西装革履要么就是公家的制服,反正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不是沉稳就是觉得这人严厉。
潮牌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穿。
细说起来,其实他的骨架身材在男人里算是稀有的,是属于那种倒三角的衣架子型,什么衣服往他身上套,都能穿出味道,尤其那双一八五的长腿,穿起休闲裤来线条感简直迷死人。
记得有次跟他出去,等人的时间,有个小女孩过来问我们借手机,叫我姐姐,叫他就是叔叔,我嘲笑他一整天,说他长那么好看一副皮相,全给他给扮老了,没想到他还把这话给记上了。
我挽着他的手出了门,司机把我们送到珠海最繁华的商业街。
广州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最不缺有钱人,即便是如此,我和金主下车时,连八的车牌还是迎来了不少来往人探究的目光,都在猜测着金主的身份,又是哪个富二代。
没理会他们,金主牵着我的手,一路进了商厦。
大多数情妇跟金主身边时,就喜欢趁着受宠的时候,要包包,要首饰,要珠宝,车房,我之前对这些都不懂,全是金主心情好了,自己挑了买给我。
跟他身边的老陈都说过,金主身边有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但他见能让金主主动挑礼物的除了周太太就是我,给我的频率还远超周太太不少。
老陈的话,有几分真意,我心里自然清楚,但一个男人能为我做到这样,我已经心满意足。
商厦里汇聚了不少国内外的奢侈品品牌,他拉着我,不厌其烦的一家家进出,除了换衣服要我亲自动手,包包首饰都是他亲自挑的。
看中就打包,半点不吝啬。
饶是那些见惯了各式各样富豪商人的营业员都纷纷朝我投来羡慕的目光,说我老公真疼我,我真幸福。
我笑了笑,没回应,买完单就换了一家,这样的话,我可不敢让金主听。
他和他夫人结婚八年,没要孩子,两人都家世显赫,旁人不敢说闲话,只当现在人年轻,爱玩,玩够之前,不想被孩子羁绊。
但笑笑姐却给我爆料了实情,说到过是周太太几年前车祸,子宫受了伤,这辈子不可能怀孕。
当时在场的人不多,加上当时的医生后来被安排出了国,这事便被压下来,没几人知情,她也是怀了一高官的孩子,送去国外保胎,恰好碰到那医生才知道的这事,特意私下告诉了我。
笑笑姐算是我们这圈的鼻祖,12年创下了一个星期钓七个凯子、一辆911到手的记录。
去年孩子一生下来北京二环内一套豪宅到手,第二个月就蹬掉了原配,成了官太太,在京圈吃香喝辣,潇洒的不行。
她就跟我讲周家家大业大,除去金主现在手上的资源和产业不说,天津那边最吃香的那块码头,都是他老子的,这么一块肥肉放在眼前,我不好好珍惜,别到时候那事捅出来让别人占了先机,我哭都来不及。
可上位的事,之前我却想也不敢想,因为周辰一开始就说过,他能给我钱和爱,唯独周太太的名分,是我不能碰的。
我们逛了一下午,出去的时候外面刚好天黑,金主定了整个珠海区看夜景最美的饭店,离住的酒店不远,刚好在珠江边上。
我坐在桌上,幽曳的烛光映着他沉稳内敛的眉眼,脑海里想到的全是前一晚我们在酒店的疯狂,还有他一遍一遍亲吻我身体各处温柔的模样,他说我是唯一一个他愿意伺候的女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在想,同时心里像种下了颗恶魔种子般生根发芽。
只是苗头还没起来,便被突如其来的电话给掐灭了。
看到来电显示,他蹙了蹙眉,站起来离了座,“接个电话。”
他从不是个会避开我接电话的人,无论公事还是其他,像他这样起身接的还是头一回,看着他匆匆迈开的步子,我不知怎的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眼皮一直跳,电话接了五分钟,他还没回来。
我等不住,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急急忙忙追出去,一出门就看到他侧立在角落,握着手机,声音一贯的清冷很低,却带着少有的温情。
我本能的一顿,心里不是滋味,直到听到他叫梓涵,我所有叫嚣的负面情绪,像被只无形的巨手统统压了下去。
金主初恋叫孙梓涵,这个名字我比谁都记得清楚。
我站在门口,停了三分钟之久,金主才打完那通电话,他转身一眼看到餐厅门口站着的我,眉头一紧,皱了皱,片刻便平复过去,“晚饭你自己吃,一会司机接你回去,我有事要去一趟。”
他简单的交代,拿了外套就走。
看着他走的背影,不知道怎的心头一个声音蛊惑我让我没安全感想把他留下来。
我迟疑了一下,追到门口刚准备进电梯就跟里面出来的一人正好撞了满怀。
我连忙后退道歉说对不起,想再追上周辰,还没走两步一只手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蹙眉的转身,却没想到看到一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