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现的怯生生的少女,聂云脑海中闪过两个字。
彤彤!
聂云通过记忆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怯生生为自己出头的丫头是谁。
彤彤,原名不详。
据说是父亲当年从神秘森林内捡来的弃婴。
聂云从小身体肺不好,在他养伤的时候,就是彤彤照顾他,和他情同兄妹,一口一句云哥哥,跟随了他十几年。
而即使是镇南王被发配边疆,王府落魄失势,但彤彤也没有抛弃聂云母子,还是为聂云母子洗衣做饭,有时候连工钱都不要。
情深,义重!
彤彤,是真的好女孩!
闪烁过这些记忆,聂云内心升起一处柔软,他看了看面前瘦小的女孩,决定要对这个女孩好。
彤彤的出现,让苟富贵一愣,随后露出淫笑,“呦呵,小娘皮,好漂亮啊。兄弟们,今天今天艳福不浅啊,杀了这个废物,接下来就让你们解解馋!”
狗腿子们冷笑起来,猥琐到了极点,脸上露出夸张的笑容,一双眼睛兴奋的在林雅冰和彤彤的脸上扫着,嘴巴还在流口水,好像是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步步的淫笑靠近过来。
“无……无耻!”彤彤小脸憋红,随后犹豫的看了聂云一眼,“只要……只要你们放过少主和夫人,彤彤任你们处置!”
不过彤彤话语还没说完,床上的聂云却有了动静。
原本摇摇欲坠的身体,直接站了起来。
一刻钟过去,他的五行逆转心经终于运行一周天,他的经脉已经复原。
是时候出手了!
“少主,你别动,躺回去养伤。”彤彤坚毅的站在聂云面前,小手伸开拦住他。
母亲林雅冰也阻止聂云站起来道:“云儿,这里交给我们,你……你身子骨弱,不要动手。”
聂云却扶起母亲,拉住彤彤,眼神坚毅,
“现在,事情交给我。”
聂云语气坚定,给人以无尽的信念,但他凝重的语气,反而却让苟富贵嘲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没有听错吧,一个废物,居然说事情交给他解决?他要怎么解决?跪下来求我?还是给我提鞋?”
“主子,这个废物可能是要跪下来求我们饶命吧?”
“我看他何止是要跪下来求饶,可能还要舔我们鞋跟,希望我们放过他!”
“哈哈,如果这样镇南王府的脸,都给这个废物丢光了!”
“现在的镇南王府,哪里还有脸啊!”
……
苟富贵和他的手下,笑的极为欢乐。
在他们看来,聂云只是一个连修炼都不能修炼的废物。
在武界,只有两种人,武者和聂云。
然而,面对苟富贵的挑衅,聂云只是咳嗽了一下,甚至瞥都没瞥苟富贵一眼,再次看向彤彤,“彤彤,把我桌子上那把剑拿过来。”
彤彤一愣。
这把剑是聂云在几年前从坊市中取来的‘艺术品’,什么叫做‘艺术品’?
就是没有丝毫战斗力的武器。
别说苟富贵的五环大刀,就是普通一把菜刀,都能把它切碎两半。
这种武器别说打架,就是用来杀鸡都恐怕难。
虽然疑惑少爷为什么要自己那那把‘艺术品’,但彤彤还是照做。
当聂云接过长剑,一股灵魂深处的震撼像是电流一般哆嗦起来。
剑。
好熟悉的感觉!
而在外人眼中,聂云的气势陡然犀利到了极点。
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般高高在上。
就连苟富贵,也是一愣,但他想到自己武徒五阶的实力,不由再次不屑的冷笑起来,区区一个废物,自己高出对方五阶的实力,有什么好怕的?
他,根本不怕!
想到这里,苟富贵笑的更大声了,“聂云,你是在耍杂技吗,哈哈哈,好看,好看!”
“主子,这个废物在逗我们玩呢!”
“废物改行耍杂技了!”
“有趣,有趣!”
锵!
长剑扬起,照耀出聂云棱角分明的脸庞。
“这把剑还算一般,不过用来打几条乱叫的狗就足够了。”
聂云轻轻摇头,慢条斯理的擦拭着长剑。
这一幕,却让苟富贵大怒。
一个废物,敢骂自己是狗?
“我倒要看看谁才是被打的狗!”
苟富贵冷冷一笑,化作疾风陡然爆发而来。
嗖一下,巨大的五环大刀,像是一米多长的毒蛇,闪烁恐怖的寒气,朝着聂云狠狠斩来。
这一幕看的林雅冰和彤彤大急,少爷刚恢复,怎么打得过苟富贵的全力一击?
彤彤脱口而出,“无耻,苟富贵你无耻,你无非仗着武徒三阶的实力欺负我家少主,有种你不要用武力!”
“小美人,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个废物不值得你这样保护,不如你跟我们……”
苟富贵身后狗腿子则是淫笑起来,等到主子把这个废物打死,这两个俏美人,嘿嘿……
然而,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脖子一阵飕飕的凉意。
“少爷……”
而因为不忍心看下去而在前面闭上眼睛的彤彤,却迟迟未听到少爷的惨叫声。
她睁开双眼,却是愣了。
苟富贵的五环大刀悬空挂立。
卡在了半空。
在他的脖子上,一把长剑仅仅离他脖子有半厘米距离。
只要不小心,就能够收割下他的头颅。
情况,有了天大逆转!
“聂云,你别冲动,老子警告你,我的主子武平世子知道我来这,你要是动我。”
苟富贵万万没想到,聂云这个废物居然会躲过他的五环大刀,还险些杀了他?
不过他现在来不及想,只能拿主子武平来好好威胁聂云。
却没想到,聂云继续持刀,往前送,“是吗?”
猩红的血迹滴滴落下,痛的苟富贵狰狞大叫起来,“小的们给老子上,抓住这两个小娘皮,用来威胁这个废物!!!”
但却久久没有回应。
然而,当苟富贵侥幸瞥了一眼后方,却完全震惊住了。
后方,自己几个狗腿子,脖子上清一色全是一条红色血痕,眼睛瞪大的像是灯笼一般,显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死了?”苟富贵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到了后脑勺。
“对,轮到你了!”
聂云一推长剑。
“聂云,不对,聂少主,聂大人,聂爷爷,饶过我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小的只是一条狗,你放过我,放过我,我保证下次不敢了!”
苟富贵连最后一道底牌都没了,当即哭丧着脸大叫起来。
他害怕的连手上的五环大刀都丢到了地上,生怕聂云看见自己拿着刀,一个冲动就送了自己的性命。
饶你?
聂云双目寒芒爆射。
你欺我母亲时候,可曾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欺我彤彤时候,可曾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现在要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太晚了!
聂云一剑刺出,刺入苟富贵的身体里,连续把他的胸口,肚子,眼睛,大腿全都留下个大窟窿。
“这一剑,是报你这个狗东西欺负我母亲林雅冰的仇!”
“这一剑,是报你这个狗东西欺负我家彤彤的仇!”
“这一剑,是报你这个狗东西辱我聂云的仇!”
下一刻,聂云穿梭如云。
“狗东西,给老子去死!”
言毕,一把长剑狠狠从苟富贵胸前穿过,从后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