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黑将军已经两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
太监跪等在太子寝宫门外,终于把太子从训练场盼了回来。
太子闻言,原本畅快淋漓的表情顿时阴沉下来,连衣服都没顾上换,转身便走。
我没敢生事,保险起见只好也跟上去。
花园侧殿内,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黑将军,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狗,体型奇大,浑身漆黑,远看就跟一个煤堆似的。
太子绕着笼子走了两圈,饲养狗的太监跟在他后面絮絮地汇报着具体情况。
不久太子脚步突然停了,嘴角咧出一个讥讽的笑容,突然他一个回身,膝盖向前狠狠一撞,那太监应声倒地,两鼻孔瞬间涌出大量的血。
在太监磕头求饶声中,他骂道:“蠢货!这都春天了,你就不知道找几条母狗过来,你那玩意没了,连人事也不通了麽?”
那太监领命后,鼻血用袖子一抹,跌跌撞撞地跑去找貌美的母狗了。
唉,这狗比人都高级!忽然觉得太子要把我喂给黑将军,算是抬举我了。
忙完了所有事,我回到房间已经很晚了,也懒得点灯,脱了衣服就钻进被窝。
躺下没多久,就听见有人敲门。敲得断断续续,仿佛有些怯懦。
“谁?”我问。
回答我的仍是两声敲门声。
我单手操起烛台走过去,心有防备,小心地嵌开一道门缝。
门缝外面一对大眼睛也正朝里面看,吓得我往后一闪。
门开了,我才看清是个宫女打扮的小姑娘,年纪和我差不多,手里提着一个篮子。
她探头往我房间里看,问道:“你一个人吗?”
这姑娘眼睛特别大,我屋里没点灯,只是被月光一照也闪闪发亮。
“你是谁呀?”我莫名其妙地问她。
她大眼睛一转,咬了咬嘴唇,一脸不放心的样子,接着硬是挤进了我房间。
亲自确认了没有其他人,她才把手机的篮子递给我,说:“有人让我转交给你的。”
“这是什么?谁让你给我的?”我都没敢接。
她放到了桌上:“他说你看了就会明白的。”
说完她轻盈地跑走了。
我不得不点上了灯,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在篮子上布,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几条奇怪的东西。
这东西长长的一条,像是鞋垫,是用棉布缝制的,里面好像装着细腻的灰土类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垫在了鞋里也不合适,又扯出来翻来覆去的看,忽然灵光一闪,竟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我的天,这东西难道是卫生巾的祖宗?
想想我现在这个身体也十四五了,确实用的到这个东西。
可是,可是!我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这东西是谁送的?
谁会送卫生巾给一个太监,显然那个人知道我是个女孩,甚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可我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姓甚名谁,不知道“我”的家世背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冒充太监!
但当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姑娘纤柔细嫩的双手时,我就知道她绝非贫苦人家出身。而今晚这件事,更说明有势力一直在背后关注和帮衬。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又想出一种更可怕的可能,会不会我暴露了我是个女孩,有人想出这招来试探我的?
我觉得这件事的突破口在送东西的小宫女身上,她绝对知道一些东西,先得找到她才行。
目前我只好按兵不动,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第二天吃过早饭,太子就匆匆赶去看黑将军,当时恰好在书库里整理书籍,幸运地躲过了没被他拉去。
没有太子的东宫简直太爽了,我作为伺读活不多,忙了一阵便回屋睡回笼觉了,一直到中午饿了才起来找东西吃。
只是好日子总是有限的,吃的还没找到,太子这个瘟神就回来了。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一路哼着小曲儿。刚进大殿坐下,转眼看到我,脸色顿时板了起来,怒声质问道:“你他娘的跑去哪了?还让本宫找你不成?”
我赶紧解释,把我上午的工作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一遍,夸大了它的重要和紧急。
他听后脸色稍有缓和,瞪着我一字一顿说道:“以后,本宫在哪你就在哪,懂吗?”
我连忙说懂了懂了。可心却痛得不行,要我跟他寸步不离,这不是要我命一样嘛!
“你没去不知道,今日黑将军有多雄武,一共四条母狗……”太子说起今日的事,立即变成了一副八卦脸,满脸都是不吐不快的神情。
“哦?真的?!”我也配合地换成了听八卦专用的好事脸。
他越说越起劲,把那些不可描述的事全都详详细细地描述了出来,不时配上动作和生效,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一个人演出了一段狗版金瓶梅,他也是个人才。
边上还有其他太监宫女,几个宫女都听得红了脸,我也越听越觉得尴尬,只能用笑容掩饰。可不得不继续听着,还得不停地点头,附和。
这时小余子匆匆走了进来,行礼说道:“殿下,都办好了。”
见到他出现我格外高兴,这下太子就不用跟我描述他看到的那些事了,就让这两个有目共睹的人回去慢慢探讨吧。
太子抬眼看他,啜了口茶水,“确定都死了?”
“奴婢亲眼见着的。”小余子保证道。
太子点头“嗯。都是些低贱血统,不配有黑将军的种。”
我反应了一会才听懂他们的对话,暗自一声叹息,时代如此,人都没有选择,更何况是狗。
“你过来!”太子突然说道。
我一抬头,发现他正在看我,也不知道他想干嘛,只能胆突的走过去。
“你他娘的,离本宫那么远干个屁!”他说着身子一探,像抓小鸡崽似的一把把我揪了过去。
他掐住我的脸,往他的方向一扯,说道:“你去庆宁殿挑两个宫女,洗干净了,晚上送到我殿里。”
他这是要……
莫不是看着那狗的交~欢,激起了他的欲望?或者他刚刚入木三分的表演,打动了自己?
狗的形象和他的形象在我脑海里里做了个重合,竟然没有太违和。继续想象下去,就非常少儿不宜了……
“还愣着干屁?”他呵斥道。
我只好领命。
可实际上这是个缺德的差事,我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干嘛让我去做?
转念又想,他吩咐的事有几件是不缺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