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光闪闪的强者之门正在慕斯的面前缓缓拉开,门内有遍地黄金和紫罗兰的芬芳,黄金触手冰凉,紫罗兰的花瓣四处飞散,到处弥漫着高贵优雅的气息,简直让人发狂。
第一次距离力量之门如此之近,慕斯的喜悦之情无以言表,索性在床上手舞足蹈,一不小心掉下去摔了个狗啃泥。好在地上铺着厚厚一层灰褐两色的天鹅绒地毯,让他不至于太过狼狈。
看着满地的天鹅绒地毯,慕斯不禁感叹,林肯学校真他妈的有钱,连地毯都用这些靓丽柔软的上等货色。
此时的慕斯,就好像站在整个世界的制高点上,俯瞰芸芸众生。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接受这种顶级服务的!就在慕斯躺在地上自我陶醉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滴滴答答”的敲门声暗合一定的节奏,让人听起来说不出的舒适,显然来访者有着极好的个人修养。
慕斯却没有关注到这个细节,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心道来访者若不是糙汉师兄我这就去吃五谷轮回之物!这也不怪慕斯恼怒,毕竟这个家伙每一次来的时间,都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慕斯一边打开门一边熟稔地问道,嘿师兄晚上好啊,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东风西风南风还是北风啊?凑上一手红中,我们可以开一桌麻将啦!
眼前人穿着粉色绣花百褶裙,露出两截白嫩幼细的小腿。头顶带着洋气的珍珠扇贝,可爱中又透露出一丝高贵。
慕斯的第一反应是,难道……糙汉师兄是异装癖?
愣了半晌,慕斯才反应过来来者是桃乐丝。
慕斯一下子呆在了原地,嘴巴张的大大的,活像一只呆头鹅,大张的嘴巴里简直能塞进去一只拳头。慕斯口干舌燥,无数的心思瞬间划过慕斯本来就不怎么开阔的心胸,桃乐丝怎么会来找自己呢自己刚才的傻样有没有被她看见呢如果看见了她有没有见怪呢自己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了吗……
在此之前,慕斯怎么都不能把忸怩这两个字和桃乐丝联系起来。在他心目中,桃乐丝就是提臂能抗山,跨上能走马的好姑娘……说实话,慕斯和她在一起,心中倍儿有安全感。
慕斯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慕斯双手简直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只好尴尬的抬起,嘴里吆喝着欢迎欢迎!
阿西吧,慕斯在心底疯狂咆哮。这种服务生的既视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难道自己不应该像一个皇帝介绍尊贵的客人那样伸出手,将桃乐丝引进自己的包厢里吗?
桃乐丝面露严肃,俏皮地敬了个礼,灵巧的从慕斯高举的手臂下钻了进去,活像一条滑腻的游鱼。慕斯呆愣片刻,啪一声把门带上,心理上完全处于劣势。不知为啥,只要慕斯和小公主一见面,他就总想证明点什么。
他呼呼给自己打气,这里是我的主场,天塌下来也不怕……慕斯从套间的厨房里抽出两只高脚杯,淋进半杯晶亮的琴酒,纷纷落落仿佛割断了岁月。慕斯轻轻递给桃乐丝,杯中摇曳的酒体散溢着阵阵芬芳。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桃乐丝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很是豪气地将杯底露给慕斯看。
慕斯尴尬地笑笑,自己虽然住在堪称豪华的寝室包厢里,但土鳖的本质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见了漂亮的姑娘就心虚,那尴尬的样子活像一只镀了金的癞蛤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难道让她一个女孩子上前搂住慕斯的脖子,然后霸气地仰头问道,嘿,小哥,约吗?
约个屁啊!想想那崩坏的画面,桃乐丝很有摘下头顶的饰品,狠狠把它摔在地上的冲动。这根本不是自己平时的样子啊,自己身为泰克学院名义上的大姐大,平时是多么的威风凛凛啊!
按照她平时的习惯,应该直接抽刀出鞘,大吼一声,你这厮听令!今日我们比试武功,若是你赢了,我便屈尊下嫁;若是我赢了,便吃亏娶了你好了!怎样少年,你是答应还是答应还是答应?好!我敬你是条汉子!出招吧!
桃乐丝赶紧摇摇头,将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出去。房间内的气氛陡然尴尬起来,其实一个女孩子来到男生宿舍找人,这本身就挺惹人遐想的。再加上慕斯在入学以来的一段时间里是不折不扣的话题人物……
总之在一众男生眼中,慕斯便是那几天之内名声力量乃至女朋友都有了的人生赢家。
羡慕嫉妒恨啊!天不诛此僚万古如长夜啊!这恐怕是大多数林肯学院学子们的心声。正如此时,监控室里值班的干部一边吃卤味看监控一边啧啧称奇。从擦桌子到扫地拖地再到学员档案管理,学校里的杂务全都是学生们自己负责的。
慕斯把欢呼起哄的声音关在门外,收拾心情,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面露倦怠,小声地问道,找我有事儿?
桃乐丝终于绷不住了,大大咧咧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翘起二郎腿问道,今天第一天上课,感觉如何啊?
就像被塞进沙袋里,各处飞来的拳头给我来了个透心凉心飞扬。慕斯苦着脸,感觉自己的修辞还真是高潮迭起。
魔药课和魔导术基础?桃乐丝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同情,众所周知,魔药师和巫师的课程是整个学院最难的。
对,我刚想配置速度增幅,你就过来了。慕斯起身打了个哈欠,随后瘫倒进座椅中。
哦?你打算追求极致速度?桃乐丝慢慢严肃起来。
慕斯心里有些不安,有什么问题吗?
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吧!你们药剂师果然是一群胆小鬼!桃乐丝做了个鬼脸儿。
慕斯没好气的摆摆手,露出了不屑置辩的神情,没有搭话。这就好比是说所有的狗都爱吃屎,所有的猫都喜欢吃耗子,是一种完全不讲究逻辑思辨的一锅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