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类刚刚早就已经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已经落下了帷幕。
接下来的就是武类的比试了。
女学子大约都不会选择武类的。
一是因为女学子自身的原因,相对于男子而言,本就弱了许多,又怎么会去自取其辱。
二则是因为不论是南楚,还是他国的女子本来就重文轻武,会武的女子少之又少。
就算是有会的,也犯不着选择去和男子比试。
在场的女学子,几乎都是世家大族的女儿。
又有哪一个不是聪明的?知道失败的事情肯定不会去做的。
众人心里都盘算着,打着小九九。
恰在这时,一男子走上了校验台。
此人,正是赵青。
“骑射。”
他向录入名单的侍者,报出了自己所选的项目。
眼睛瞟向了比骑射才能用的大场地,手也顺势指了指那边。
赵青,对于他而言。
有如此的选择,其实也是属正常。
他本就是蓝山书院的小霸王,文类不行,但武类却是书院顶尖的。
还记得赵青去年是选的步射,一举夺魁。
今年莫不是想要展示更加高难度的了,选择了骑射。
难度增加,他今年要挑战的学子是谁?
骑射,可是要骑在马背上。
马是奔跑的,这样要射中靶心更加是难上加难。
他究竟要挑战的是谁?
似乎在场的所有人,好似没有哪一个在这一项能够做他的对手。
赵青神色颇有些得意,看到众人的神情。
他的目光从男席面上直接掠到了女席面上了。
最终,停留在了女席面上。
众人看到他此刻的反转,他看向的是女席面。
这说明他要挑战的人,绝对是一个女学子。
这个女学子究竟会是谁呢?
此刻,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赵青,他竟然要挑战的是一个女学子。
此时,在众人的惊讶之中。
赵青的目光锁定在了那一抹深紫色的身影,正在静静的下棋的身影上。
在场的人,也跟随着赵青的目光望去。
赵青笑得有些得意,并没有将谢姝放在眼里。
他从身侧伸起了他的左手,指向了正在下棋的谢姝。
在所有人看到他指的人的时候,似乎都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
在他们的脸上,皆是惊讶之色。
校验场,似乎在这一刻,又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他似乎担心众人没有看清楚,还说了出来。
“谢姝,她就是我要挑战的对象!”
神色无比的坚定,声音洪亮的说道。
一直在专心致志下棋的谢姝,此刻听到自己的名字。
握着棋子白净的手,停留在了棋盘的上方之中。
目光扫了一眼当下的棋局,嘴边勾起一丝弧度。
缓缓的转头看向校验台上之人,依旧十分冷静。
神色如常,似乎赵青喊出来的名字不是她一样。
淡然,从容。
似乎这喊着话的人,像平日里跟她问好打招呼的人一样。
她只是看了看,并没有马上开口说话。
谢姝的气度落在了郑玲的眼中,就有几分不是滋味了。
这是她一直在教导谢月的东西,,但这东西谢月没有汲取几分。
她没有教导过的谢姝,反而倒是学得十足十,就好像与生俱来的一样。
远处假山上的两人,当然亦注视着校验台这边发生的事,也知道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直站定的秦珉之,身子也似乎僵了一下。
俊逸如画的脸庞,也是显露出了一些意外之色。
宋立染听到话时,似乎手一抖。
没有拿稳手中的折扇,直接“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宋立染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折扇,喃喃的说道:“莫不是……莫不是,这赵家小子中邪了不成?”
谢姝缓慢地站了起来,躬着自己的身子。
此时,边界一颗不起眼的棋子,正朝着她的阵营这边过来。
新的这一盘棋,已经开始第一步了。
谢姝转瞬间,拿起自己手中的棋子。
将这个不起眼的棋子,直接干掉了。
毫不拖泥带水,浑然天成。
将手中的棋子,准确的投掷入了棋盒之中。
面色始终淡淡的,似乎这些事情在她的心里掀不起一丝情绪的波动。
“应下了。”
谢姝轻飘飘的说道,话音不大,但足够让人听得清晰。
一石激起千层浪。
春日本是轻松明快的,心情都会因为春景而放松。
此时,因为这两人的挑战,整个气氛都变得沉闷起来。
紧张,不安,惊讶……
各种情绪汇集到了双生苑中,轻柔的春风似乎都吹得有些激烈了。
“怎会这样?这赵青要挑战的女子是三妹妹。”谢月讶声道。
郑玲也露出了忧虑的情绪,显然有些为难的。
“三儿,他要挑战的是你,你一个女儿家,又怎会舞刀弄枪这些。”
“虽说你父亲是武将,还是南楚的大将军,可你自小就生活在京都,本就没接触过这些。”
“不会就不要应下,别强迫自己,不应下也没什么的。”
郑玲的这一席话看似是替谢姝考虑,为她要去武试而担忧才会这么说。
说谢姝身为闺阁女儿,不会舞刀弄枪,这也到时符合常理。
本来南楚就相对而言,有些重文轻武。
女儿家学习武术类的更加的少之又少,在场的女学子稍稍接触过的。
以及武将世家的女子,更是一只手都能够数得过来。
谢姝便是其中一个,但偏巧她又是个不会的。
郑玲这话说谢姝武类不会,而谢姝的文类,似乎也是一窍不通。
文不成,武不就。
将谢姝贬得一无是处,连带着谢家大房一脉一起贬低了。
身为堂堂南楚大将军的女儿,文不会,武也不会。
着实让人看了笑话,谢忠手握兵权又如何,英明一世又如何。
他生的女儿却是一个草包,世人皆知。
谢姝就是他英名上的污点,再怎么也抹不掉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