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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尊 第五章 阴魔靈塔

见他欣喜收下,叶非扬心底的石头也坦然落下。师父说这个人好奇珍异宝,特别是晶石,结识多年也知道了他的喜好,特意将这块难得的异宝送给他,作为交换,这样他才会相助。

暗郉天将北极天晶放在掌心细心观祥一会,这时,他身旁一直站着的女子,也看了看那石头,然后转头与叶非扬附近的韩墩对视一眼。叶非扬自然也注意到,却不明其意。

从他们的眼神中,看不出到底打着什么注意,或许是叶非扬涉世甚少的缘故。

笑得合不容嘴的暗郉天,在宝座之上,显得尤为尊耀,再加上闪闪发光的北极天晶,一种傲视天地之感。

“灵儿,先带他去休息吧!”不久后,暗郉天便再对这女子吩咐道。

“是,塔主。”她应了一声,便走几步下台阶,向叶非扬拱手道:“叶公子,请!”

台下叶非扬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知晓其既手下礼就不会食言,但自己的任务还不仅如此。

沉思半刻,被本在一旁不远的小胖子韩墩拉了下袖子,才注意到那年轻的女子向自己拱手,示意先行离开。

叶非扬再向暗郉天抱拳敬了一下,就跟着两个人上了楼。暗郉天仍留在他那尊贵的宝座上,含着笑意看着那块晶石。

晶石的光并没有消退,照在脸上让那一丝一丝皱纹原形毕露了。

不久后,本再无其他声音的大殿,突然他动了动口,意义非凡地说道:“云虚子,你到底还是重视它,竟把这样的宝贝白白给了我。”话音未落便接着“哼哼”地笑了几声,甚是得意的样子。

在塔中楼梯上,两个人井然有序的步伐,一前一后走上楼。而韩墩却四处张望玩耍,全然似叶非扬一般陌生好奇,而他却不如此,只盯着前面那姑娘,警惕心自然放在心底,虽然觉得这塔内异常诡异,但也相信来者是客,应当不会如何。

前面带路的凌玲也不朝后看,直到走到第三层走廊,方才回头与叶非扬说了一句,亲切地语气道:“公子,想必您路途劳累,奴婢就且让公子住这一层。”

“这层是阴魔塔第三层,名叫罗刹层,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哪里,有劳姑娘了。”叶非扬轻笑笑两声回应道。

凌玲也微笑地应了一下,便回头去继续前行。叶非扬这会叫住她问道:“姑娘,这塔莫非只有三人?怎么在下进塔来就再没见到其他人。”

凌玲又微笑地点点头,道:“原来公子也发现了,这阴魔塔中,确实只有我们三个人,奴婢和小墩子都是塔主的仆人,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听她一番话,叶非扬心底虽半信半疑,但看她也不像说谎的人,而且那真挚的眼神,实在让他不想有过多的猜疑。简单地“哦”一声,轻轻地点点头,就继续沿着走廊向前走了。

韩墩在后面玩了好一会才跟近,叶非扬回头看了他一眼,也看不出有何奇怪。但心底总是不踏实,不知道是这诡异的塔给他的感觉,还是这几人的行为。

拐了几个弯就到了,一间镶了相当多黄金珠宝的房间,看着相当华丽。在岐芸山上,可没有如此奢侈。为道者,一生只清心寡欲,一心一意修行,哪享受过这样的优待,着实有些不适应。

打开门,里头亮堂堂的。不管是桌子椅子或是床和地板,都有镶着各式各样的金银。凌玲开口道:“公子,您就在这间屋子休息吧,一会奴婢再给您送酒肉。”

“有劳了。”叶非扬亦是客客气气地回道。

随后凌玲和韩墩不再打扰,便离开了,直至一高一矮两个人的身影拐个角消失不见,叶非扬才吐一口气。

走进这间房,一眼望去确实挺宽敞的。分为三部分,中间摆放了桌椅,右侧是床铺,左侧是书架书框,其他地方则是空余的,再者就是一点儿零碎的物饰。

与整座塔的气质一样,阴森诡异,让人不安。门口正对过去有几扇窗,走前去一望,窗外看到的景象像是山背,延绵不绝的山峰层层叠叠,看不到尽头。

天渐渐漆黑下来,烛火不知何时已经全部点燃,却还有些恍惚。

晚些时候,凌玲来送了些酒和菜就离开了,没说几句话,只是让他在房间里休息,不要常走动。

躺在床上,静静地待着。

不觉想起往事,“十岁上山,上山十年,当年的我,恐怕再也没有想到如今是这般。”

“暗郉天留我下来是何意?这儿到处透着诡异,不像岐芸山上那般。”

想着,忽然坐起身,眼睛不知要看向何处,也静不下心来。“修道者,何曾享受过如此的优待,罢了,在此处多留几日又何妨?”

屋里一人,静静地回到那镶着金边的软床,闭目养神着。

一楼大殿,宝座上暗郉天仍是端坐着,只是此时他闭着双目,不知何为。

台下凌玲和韩墩两个人并排站着,面朝暗郉天方向,像是在守卫着他。凌玲倒是成熟,一动不动地不敢有丝毫懈怠。而韩墩这个小胖子却要顽皮些,好生躁动。

“小墩子,你消停会。”凌玲见他仍是不懂事,小声提醒道。

声音柔柔的,韩墩自然也不太听她管教。还是自顾自地,不过没过多久,就耐不住了,抬头低声问道:“玲姐姐,怎么又同意让他进来啦?不是让我打发他嘛?”

虽然声音不大,但也吓得凌玲额头冒冷汗,生怕惊扰到暗郉天。“嘘!”凌玲转头看向右边的韩墩,食指竖在红唇前示意。

随后转回来看看宝座上闭目的暗郉天,才又转过来朝着韩墩,用左手挡在嘴旁,小心翼翼说道:“塔主改主意了,至于他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韩墩抬着头,听了也不懂,眨两下小眼,懵懵地,“哦”了一声,然后低下头,玩着小手。

整个大殿内,静悄悄地。烛火照亮的地方并不广,阴魔塔死气沉沉般,坐落在广阔的群峰之上。

本无半点动静,不知为何殿内门口处,忽地熄了两盏,引得凌玲和韩墩转身看去。无风,无人,点着的烛火不知为何熄灭。正想迈步前去的凌玲,刚移动一步,身后几丈外宝座上就传来熟悉的沙哑之声。

“玲儿!”仅这一声,就把凌玲叫停,她想前去看看是何缘故,却又不敢不听暗郉天的,只得停下脚步。

在阴魔塔生活久了,自然不会被这种事惊吓到,只是觉得奇怪。

转回身的她,见暗郉天已经睁开双目,就问道:“塔主,难道……他们已经提前来了?”

心里感到不安和惶恐的凌玲,直盯着宝座上一动不动的暗郉天。而一旁韩墩却不以为意,并不像她一样,呆站着什么也不知道。

“慌什么!”暗郉天面对她的问题,仅三字回答,看来确实是这样了。

能令她闻风丧胆的,必定是有来历之人。暗郉天丝毫没有惊动,这时同样是一副冷淡模样。站了起来,在宝座前晃悠几步。道:“他们的目的,想必和那小子是一样。”

“复灵蛊?”听到这句,她立即想起叶非扬来到阴魔塔是所为何事,便直接脱口而出。

“百年前的传说罢了。”暗郉天点头答道。见他样子似是极为了解,这个她或者他们从没听过的东西,却惹得岐芸派弟子与那邪派之人争相而来,看来却是一件重中之重的东西。

“玲儿不懂,玲儿在阴魔塔跟随塔主已有近十年,怎不曾听塔主说过。”凌玲唯唯诺诺地说道。

听她如此说道,暗郉天忽然仰头一望,眨几下眼不明何意,深思过后,不知是何样感情。

他侧着身子对着下面两个人,韩墩呆呆地,而凌玲也是目不转睛看着他。吞一口长气,说道:“如果不是这小子来,恐怕本座也要忘了。”

接着又道:“你可知道他的真正来历?”

凌玲本心里还想,塔主说的是何人,可当暗郉天一说完,她就反应过来,应当还是是指他。“叶公子?”

“他是岐芸派尊主云虚子的徒弟,十年前不知道从哪带来的,云虚子对这个徒弟可算是尽心尽力了,这个老狐狸,要把他自己完成不了的使命,交给他这个小徒弟,哼哼!”娓娓道来,最后笑哼两声。

凌玲也道:“岐芸派不是这世间少有的道家门派,传说他们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

虽不是很清楚岐芸派,这个天下第一道家修真门派,但也知晓天下人对这个正派的见解。

“所以云虚子极为重视这复灵蛊,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大费周章,真是执拗迂腐。”这里暗郉天说话的语气加重,看来也是不满岐芸尊主的做法。

稍稍停顿一会,再道:“也难怪他岐芸派如今陷入后继无人的境地,这小子,也要被他这个师父给耽误了。”舒一口气,接着又道:“你们若是有办法,就把他留下来,回岐芸派,对他并无好处。”

凌玲不由得好奇道:“塔主为何对这个叶公子上心?”

“本座只是觉得可惜了,像他那样资质的年轻人,这天下再难寻得。”想来阴魔塔塔主暗郉天也是看出了,叶非扬天生资质极高,这绝非是偶然,这也是他看着叶非扬的原因。

凌玲犹豫了一会,道:“玲儿看他好像不怎么喜欢。”

暗郉天听到这话却不太在意,回到宝座前坐下,捋捋白须,吸一口长气,沉沉地说道:“先不管他,记住这几日一定要盯好塔顶那个人。”

阴魔塔顶十一层,又名降魔层,长年来以铁索关押了一人。至于那人是何身份,除了暗郉天之外无人知晓。

凌玲听他如此吩咐,心里也是一凉,轻轻道:“玲儿知道了。

大殿烛火忽然又熄几盏,殿内人似乎还感受到了一丝风,都不禁将视线朝大门方向望去。

“呼呼……”阴魔塔少有的风声作响,今夜却那么强烈。

大殿中靠大门近的烛火一盏一盏被忽地熄灭,诡异般的杀气涌灌而来,缕缕青烟缥缈于殿外。

里面的人像是静止了一样,没有一丝其他动作,只目不转睛地朝着那儿望去。

“远客来了,何必这般怪弄。”暗郉天突然张口说道,声音足以传到大门之外,显然不是说给里面的人听的,可这一声出来,外面的动静却渐渐停止了。

韩墩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地溜到凌玲的身后,本就胆小的他更是不敢直直面对那异常而来的人。

而此时,在渐渐消失的风声中,带来一个莫名熟悉的咔嚓声,是大门被不知道什么人打开了,仅一条缝隙,却透进来那亮眼的月光。

“久违了,暗塔主。”轻轻地呼吸间,从远处的前方,冷漠得令人毛骨悚然之声穿过层层迷烟而来,袭得正是时候。

凌玲不知自己崇仰的塔主内心如何,那躲在自己身后的韩墩定是心里发慌,而拽着自己衣角的胖乎乎小手也在不停抖动着。而她自己,也在不该胆怯时,胆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