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回到顾家,云静娴看到女儿的一瞬间差点落泪。
“你这孩子,一声不吭的跑出去,是想急死谁啊?”
云初语赶紧认错:“对不起妈妈,姨婆,我就是想去码头看看,起太早不想打扰你们,也忘记留口信了。”
云静娴还是有些生气,坐在条登上不说话。
梅素芬打圆场:“好了好了,孩子回来就好,大清早的,都饿了吧,我去厨房下几碗面来。”
“等等姨婆,不用麻烦了,我从摊子上买了包子糕点,够吃了。”
云初语的懂事让云静娴生不起来气,招招手,将云初语唤到身边来,摸了摸女儿的头,郑重地叮嘱:“小语,答应妈妈,以后不管因为什么,出门前都要告诉妈妈你的去向,不然,妈妈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云初语心中一热,用力点头。
梅素芬见状欣慰地笑着,真好。
顾城刚刚被派出去找外甥女了,刚打听到消息,赶着回来,好让家里的两个人放心。没想到一进门,三个女人都坐在桌边吃上了。
云初语见到顾城,高兴地喊道:“舅舅,快来吃包子!”
顾城在外面跑了一趟,确实饿了,拿起包子,三下五除二就吃了干净,几个包子下肚后,总算舒服了,也有精力开审了。
只是,云初语聪明机灵,一看顾城这架势,就知道不好,赶紧端过一杯水递到舅舅面前,讨好道:“舅舅,喝水。”
顾城嗔怪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接过水喝了。
“下不为例!”
云初语赶紧立正,朝着顾城敬了个标准的军力,嘴里还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遵命!”
把三个大人逗得哈哈大笑。
早饭就在一片温馨与欢乐中结束。
顾城下午要开始复工,为乡下的几户人家做木活,所以,原定下午的家庭会议提前开了。
在云初语的强烈要求下,她也列席了本次会议。
顾城首先对家里目前的情况作了陈述:“妈以前是做小吃摊的,后来因为一个人太辛苦,我就让她回家歇着了,但是她也是个闲不住的,非要找点事情做,这不,一直在给附近的小吃摊和饭馆做些酱菜搭着买。不过我还是觉得工作量大,不想让妈劳心劳力,但是拧不过她,只能有空帮帮忙,或者请街上几个相熟的大妈们过来帮忙。后面水井边上的小屋,下面有地窖,就是专门放酱菜的,有今年年初腌上的,也有一个多月前腌上的。”
“姨婆,一会儿会议结束,我可以申请吃一口不?”云初语朝着梅素芬撒娇。
“当然可以,看你这副小馋相。”
顾城也笑了,继续说:“至于小妹的事情,可能要再晚两天,等我从乡下回来,就去给你联系路子。正好这几天你也熟悉熟悉环境,认认路什么的。”
云静娴点头,表示赞同。
顾城目光一转,对着云初语,语带宠溺道:“至于我们家这位小新阳县中考状元,有空再把书翻翻,舅舅给你找一个好点的高中,托托关系,只要考试通过,应该入学就没问题的。关于上学这个部分,小状元还有想补充的吗?”
事关自己,云初语也不含糊:“舅舅,其他没什么要求,我就想去一个离家近一点的上学,每天能回来陪你们就行。”
“这个好说,咱们家附近就有两所比较好的高中,等舅舅这次做活回来就给你打听清楚了。”
就在这甥舅两热乎的时候,云静娴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对着姨妈使了个颜色,梅素芬会意。
“小语,来,姨婆先带你去吃好吃的酱菜。”
云初语知道妈妈有事情要单独和舅舅说,自己不方便在场,但有些事情就是要我们看破不说,云初语乖巧地和梅素芬去了后院。
人走后,云静娴压低了声音问道:“哥,小语的户口问题怎么办?”
因为当初齐庆国和云静娴的婚姻并没有经过婚姻登记所这一层进行正式公证登记,所以,严格意义来说,云初语还真是个“黑户”。离开新阳镇的时候,云初语的户口又从齐庆国名下剥了出来,自己没有婚史,那女儿就是个黑户。
顾城也皱紧了眉头,一时半会,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哥,没有户口,我怕在s城很难有学校收小语。就算收了,对她今后的学业肯定也有影响。”
“小妹,你先别急,一定有办法,你让哥想想。”
顾城想了一会,忽然起身出去了,云静娴不明所以,但心里更加担心。
她太糊涂了!本来她还隐隐为了自己同齐庆国没有真正结婚而欣喜,这下却忽然后悔和憎恨,恨齐家老爷子耍花招,不仅坑了她,如今,连带着自己的女儿也受到了影响。
后来,当众人得知云初语并非齐庆国亲生,而是云静娴的未婚生女,有一次云静娴和姨婆说道有关这次户口的事情。梅素芬点了云静娴几句,让她放下不少对齐家人的憎恨。
梅素芬说:“静娴,你要知道,这个世上有因才有果,你种了什么因,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果。当初,你嫁齐庆国的动机不纯,为了让小语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让她有一个健全的家,可是后来怎么样了呢?你遭受了多少年的罪?小语跟着吃了多少苦?这就是你当初种下恶因的代价,所以,对于齐家人,到了今天谁是谁非,你自己也该有所了断,该过去的过去,该放下的放下,该还的还清,踏踏实实、舒舒服服地过日子那才最安心呢!”
当天午饭前,顾城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