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我师傅打的招呼?”无忧吃惊的表情让祁连山觉得好笑,这孩子的性子很是活跃啊!
说完又感叹的说了一句“这老头还是很够意思的嘛!”
刚说完就被李季枫拍了脑门,委屈巴巴的盯着李季枫:“干嘛打我!”
老是对她这么凶,李季枫太可恶了,什么时候能对她温柔点啊!不服气的抱着膀子扭头不看他。
“让祁老先生见笑了!”李季枫依然不失礼节的回应一笑。
“没有!无忧姑娘天性豁达,乃率性之人。”
“我说的本就是实话,那老头何曾好心过,就知道算计我们。”无忧可不领情,插着腰说出了内心的大实话,那老头,本来就对他们不好,还不许说了,偏就说,让你凶!
李季枫恨不得把这丫头的嘴巴给缝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通通都说了出来,也不分地点和场合。
“师妹向来顽劣,祁老先生别介意。”
“不会不会,老夫觉得无忧姑娘很是有趣。”祁连山笑的胡子都快要翘起来了,多少年没看到这样一幕了。
被人打趣,又看到李季枫那警告的眼神,无忧此刻觉得站在这里瘆得慌,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那个,那个我先出去转转,你们聊,你们聊哈!”说完,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
无忧走后,屋子里就剩下祁连山和李季枫二人。
祁连山率先开口:“若是不嫌弃,可唤我一声师叔祖,想当年,你师父还是那么个小小的人儿,不曾想,如今徒弟都这般大了...。”
原来,李季枫的师傅也得尊称祁连山一声师叔,祁连山年轻的时候,和李季枫的师祖是同门师兄弟,感情也很是要好,所以,李季枫唤祁连山一声师叔祖也是应当的。
“师叔祖!”李季枫礼貌性的鞠了一躬,喊了声师叔祖后接着道:“那我也就不和您绕圈子了,想必师叔祖也是知晓我为何而来吧!”
“信中你师父提及过,不过你确定你要听?”祁连山不认为眼前的这小子能受得住。
李季枫心底狐疑,不就问下筱儿和祁子陌的行踪,能有啥受不住的。
祁连山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的吹了吹,泯了一口:“坐下吧,别这么拘谨,一时半会可说不完的。”
李季枫神色不自然的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刚坐下,就听到祁连山用那略显苍老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开始为他解惑。
“这些事还的从很多年前说起了,玄灵大陆上,四大家族......”
祁连山和李季枫先是介绍了四大家族,后又重点讲了雨家的事情以及祁家的一系列变故。但李季枫想知道的是李筱的下落,而不是卷进他们四大家族的恩恩怨怨。
“师叔祖,这个和家妹有何关系?我只是想知道祁家家主带着我妹妹如今身在何处?”
被打断了话,祁连山也未生气,扶了下袖子老神在在的说道:“这雨家大小姐名为雨筱!”
“雨筱?”
“对!雨筱,同你妹妹李筱的筱是同一个字。”
李季枫莫名的觉得有些心慌感,筱儿...不可能!一定弄错了。
“就如同你心底所想,李筱就是雨筱。”祁连山很是淡然的说道。
“不可能!!”李季枫慌得站直了身子拍了一下桌子,又回神觉得失了礼仪,赔罪行礼道:“还望师叔祖莫怪。”
看着李季枫惊慌的样子,祁连山对着他摆了摆手:“无妨,莫说是你,就是我当初知晓此事也是感慨万千。不过我好奇的点和你不同,这风世遥何等人物?那可是谪仙般的存在,居然会为雨筱做到如此地步,不瞒你说,我也在好奇这雨家大小姐究竟有何魅力啊!”祁连山硬生生的把背景改成了魅力,对于雨筱,他是怀疑的。风世遥居然甘心屈居人下,在雨家做了个挂名长老,并且为雨筱做到如此地步。更为奇怪的是,他如何都推算不出来雨筱的命格,就像被人生生抹去。
“可家妹只一介凡人啊!”他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的筱儿,虽不是恋人,至少也是兄妹,如今,如今连兄妹都不是了吗?
“雨筱死后,魂魄被风世遥封存了,带往了彼岸花溿的界河!”
心底猛的一颤:界河!!
说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界河也称冥河。相传,人死以后,都会魂归界河,只不过雨筱是被风世遥使了特殊手段,带着记忆的魂魄转世罢了。
压下心底的惊天骇浪,李季枫对着祁连山一拜:“多谢师叔祖解惑!”
祁连山扶起李季枫笑道:“应当的,应当的。”
出了堂屋,李季枫找来无忧后,对着祁家众人告辞。
临走前,祁连山只回了一句话:若是你要去寻她,可去须弥碰碰运气!
刚出了祁家,无忧觉得自己后悔了,那会就应该赖在屋里听他们说了些什么,怕他做什么啊!如今看着李季枫患得患失的模样,哪还有曾经那个沉稳、内敛的样子。
“师兄?”
面对无忧的呼喊,李季枫恍若没听见一般,他此刻的内心充满了矛盾。须弥山——是去?还是不去?去了,以什么身份自居?不去,又好像不心甘,自己心底藏了十多年的人啊!一转眼,什么都变了。
“李季枫!!!你给我站住!”无忧看不得这样的李季枫,就好像她的心也很难受一般
跑上前,板正李季枫的身子面向着自己:“你究竟怎么了?你们在里边究竟说了什么?”
“没什么!”
听着李季枫敷衍的口吻,无忧觉得她都要快疯了。
“你不说是吧?你不说我自己去问!”说完就掉头准备回祁家问祁连山去。
李季枫反手拉住无忧:“我真没事,你让我静静就好!”
思索了下,无忧也就停下了要去祁家的脚步。
“那我陪着你!”边说边厚脸皮的抱着李季枫的胳膊。
李季枫也懒得和她争论,任由着无忧抱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