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你还有脸提王爷,王爷是属于我的,你这辈子都休想夺走,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就知道勾引男人,哼,贱女人活该死得早,你也马上要去地下与她团聚去了!哈哈!”秦纤媚眼里尽是杀意,阴恻恻地笑着。
“你,是你们害死了我母亲,我,我和你拼了!”提及自己的母亲,秦纤柔如同一只小困兽,疯了似地向秦纤媚扑来。
秦纤媚一反常态,不躲也不闪,更是示意两个丫鬟不许上前。她就要让这个女人疯狂地来抓伤她,那样她才会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你,你还我母亲命来,你个坏女人!”秦纤柔哭得惊天动地,根本没了力气,一双手抓在秦纤媚的手臂上,也是仅仅划出几道红痕。
秦纤媚瞧着那些醒目的红痕,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而后一把推开秦纤柔,对两个丫鬟道:“还不把那落红汤给她喝下去,让她赶紧上路吧,别误了时辰!”
两个丫鬟会意一笑,应了一声,立即一个按着秦纤柔,另一个强行将药汤使劲灌进她的口中。
秦纤柔只觉得药汤苦涩无比,而且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呕,她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落红汤,而是要取她性命的毒药。
没一会儿,秦纤柔就感到五脏六腑如同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钻心般的痛传遍全身。
“你,你给我喝的是毒药对不对?你,你等着,即使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秦纤柔睁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秦纤媚,一字一顿地道。
“呵呵,这还用问,你根本就没怀孕,喝落红汤也要不了你的性命,我只能再加点儿料了!妹妹,一路走好,希望你来世做个聪明人别再妄图和我抢男人,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秦纤柔痛苦地砸吧砸吧嘴,没能再说出一句话。
“哐当!”一声,纤柔软软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秦纤媚脸上闪过一丝释然的笑容。
当然秦纤媚做足了面子功夫,抱着纤柔的尸体哭的肝肠寸断,好一个姐妹情深。
得知纤柔已去,秦府和王府上下没有一人真心难过,有的只是应景似的摸几把眼泪。
原本她就是一粒尘埃,如此随风飘走更是未留下一丝痕迹。
因为纤柔死前让秦府蒙羞,所以大夫人坚决反对将她葬入秦家墓地,而是随便捡了个草席,命人草 草扔到了城郊的乱葬岗,彻底做了孤魂野鬼……
右丞相府,嫡小姐的闺房中哭声一片,明日就是小姐大喜的日子,今儿小姐竟然遭遇了不测,这可如何是好啊!
“啊……唔……”秦纤柔下意识地抚了下额头,痛呼出声。
“小,小姐,您,您醒了?”哭的满脸泪痕的丫鬟小翠,顿时止住了哭声,惊叫出声。
这无疑是晴天里的闷雷,屋子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你,你们先下去,一会儿再去告诉老爷夫人。”小翠忙打发了其他人。
“我,我怎么在这儿,你,你又是谁?”纤柔一边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一边疑惑地问道。
“小姐,你,你不会更傻了吧,之前你不认识别人至少认识老爷夫人,也认识小翠,如今连小翠都不认识了,那可怎么好啊?”小翠再一次痛哭起来。
“我,我只是刚醒来忘了些事情而已,你先说来我听听,没准儿一会儿就都想起来了。”秦纤柔眼珠一转,忙陪笑道。
小丫鬟闻言破涕为笑,将府里的情况说了个大概。原来她此时的身份是右丞相府中的嫡小姐名叫许诺儿。
心系福王墨星辰已久,但是因为她天生就是个弱智的人,所以福王当然不同意这门亲事,说来也巧明儿就是大婚的日子,今儿小姐就遭刺客偷袭,差点儿送了性命。还好有惊无险,大家都破涕为笑。
此时秦纤柔终于露出了笑容,原来老天待她还真是不薄,她不但得以重生,还摇身一变成了右丞相府的嫡小姐,也是皇上亲指的福王正妃。
看来以后福王府里有热闹看了,她不但要让福王府鸡犬不宁,还要让他断子绝孙,欠她的早晚要加倍换回来!
次日婚礼如期而至,福王府内张灯结彩喜庆一片,谁人不知,福王好福气一个月内迎娶了二位新人。
虽然刚刚新婚燕尔的墨星辰和秦纤媚闻讯都郁郁寡欢,但是圣意难违,只能硬着头皮,强颜欢笑。
一身喜服端坐在喜榻上的秦纤柔,一脸期待,她倒要瞧瞧,那个男人掀开盖头瞧见她时会是怎样的情景哈哈!只肖想想就禁不住笑出声来。
一身风骚大红喜袍的墨星辰对敬酒的宾客简直是来者不拒,他就是要发泄,要喝醉,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他早就耳闻,右丞相的宝贝女儿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就连连贯些的话语据说也说不上十句,当今圣上还真是厚待他,竟然给他物色了这么一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傻玩意!
已经到了夜半三更,喝的醉醺醺的墨星辰才被两个侍卫扶着送到了洞房门外。
吱呀!一声推开了门,墨星辰苦笑一声,人家洞房花烛夜都是春风得意,他可倒好垂头丧气。不过也需要走马观花似的履行一下义务。
大红喜烛嗤嗤的燃烧着,摇曳的烛光照在喜房内,映衬的旖旎一片。
此时屋内侍候的丫鬟们都有眼力见儿地道了个福,然后迅速退了出去,由许诺儿的陪嫁丫头小翠带上了门。
墨星辰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新娘子面前,撩了撩沉重的眼皮子,鄙夷地冷哼道:“你听好了,从今儿起,你有的只是正妃的名分,你最好本本分分的呆着,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消失!”
“呦!王爷,您这大喜的日子您可别吓人家,不过您大可放心,我要的也就是这个名分而已,其它的我都不稀罕,至于您吗,最好是风到哪儿,你到哪儿有多远滚多远!”红盖头下的许诺儿阴阳怪气地回着。
“你,你是谁,竟敢如此与本王说话?”墨星辰激灵一下,酒醒了不少,这话语哪里像是个傻子该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