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臻臻正在办公室里忐忑不安,米苏迅速的推开门,顺手将门关上,对她竖起了食指,做嘘声状。
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让汪臻臻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她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良久,米苏才拉她走到了沙发边坐下:“汪家的人找过来了,我刚刚派人引开了他们,夜总会你呆不了了,收拾收拾,跟我去个地方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虽然汪臻臻还有些疑惑没有解开,但她还是点点头,转身去休息室里简单的收拾了一套旅行用品出来,对米苏说:“可以了。”
米苏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她才发现,原来她在打电话,只是声音压得很低,刚刚又没有说话,所以她没发觉。
米苏见她已经收拾妥当,草草的挂了电话,站起来看看她,顺手将一边衣架上挂着的丝巾套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欲盖弥彰的盖上了鸭舌帽,做完这些,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汪臻臻说:“快穿上,一会儿我先出去,你接到我电话就出来,右边巷子里停着辆黑色的车,司机知道带你去哪里。”
“那你呢?万一他们抓了你怎么办?”汪臻臻有些紧张,毕竟这事情是因她而起,若是让米苏卷进来遇险,她打心底里有些过意不去。
米苏昂头冲她一笑:“你怎么会觉得他们是‘抓’呢?好歹你也是唯一继承人,识相的人还不会傻到明目张胆的动手。”
不知怎么的,汪臻臻的心里咯噔一下,像是什么东西压到了心上,闷得不行。
她还来不及细想,门口已经传来了关门声。
米苏出门了。
她拎着自己的行李站在办公室的中心,手足无措,知道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她才收回思绪,赶忙拖着行李箱朝外跑去。
和米苏说的一样,巷子里的确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只不过,车上的人却并不是米苏的人......
才坐上副驾驶座,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汪臻臻就被从后座上捂过来的毛巾封住了嘴,紧接着眼前一黑,彻底的没了知觉。
车上的两人连话都没说,只是眼神交流,驾驶座上的人就转头看向前方,一丝不苟的开起快车来。
荒郊的别墅里佣人林立,厨房里有两个厨娘忙来忙去,熬汤做菜煮面条,吃食一应俱全,全等着楼上主卧里的女主人起来吃。
汪臻臻摸着起了个包的后脑勺,回想着几乎是刚才发生的一幕,脑子里一团乱麻似的。
难不成米苏......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那么诚恳的眼神,她一定是效忠卓谨言的呀!可卓谨言效忠于谁呢?他对她......真的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了吧?
想得脑子疼!
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捂住了脑袋,房门立刻从外面被撞开。
“小姐,怎么了!”说话的是个壮汉,裸露出来的胳膊,发达的肌肉上还纹着青色的巨龙,凶狠无比,但脸上的表情......怎么说,非常的违和!
他叫她小姐,难不成是汪家的人?那这里......是汪家了?
壮汉见汪臻臻不说话,以为她是真的不舒服,忙转身朝门口跑去,很快,他又回来,还带了个戴着眼镜的女人。
她站在床头前打量着床上躺着的汪臻臻,问道:“您哪里不舒服?”
汪臻臻咬紧牙关没说话,摇摇头。
女人也不急着拆穿她,挥挥手让身旁的壮汉下去,然后才说:“痛经?一直都有?”
佩服!这话都说得这么淡定。
汪臻臻满脸绯红,被子下的手捂得更紧了,身上却一轻,被子被掀开。
女人也不征求她同意,将她的右手抓住,摸上了手腕,眯起了眼睛。那模样,看起来高深莫测的,如果不是她实在看起来年轻,汪臻臻恐怕丝毫不会怀疑她的高明医术。
很快,她的被子被重新盖上来,女人走出门去招呼了几声,一碗冒着热气黑森森的红糖姜水递了上来。
汪臻臻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本就闭着的嘴巴抿得更紧了,那女人也不逼她,将碗放到一边才说:“你还要在这里呆上一个星期,如果你现在就开始绝食,可能还没离开这里就已经挂掉了。”
她这什么意思?意思是她一个星期之后可以离开这里?
汪臻臻狐疑的打量着她,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你们是什么人?”
女人淡淡一笑,歪头瞧她:“那你为什么要上车呢?”
这话问的汪臻臻哑口无言,她不是不记得缘由,只是这一切牵扯太多,她又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她不敢说。
女人打量着汪臻臻的神情,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撩了撩头发,对她说:“我知道是米苏叫你这么做的,我也知道你到底是谁,你想隐瞒,说明你不信任我,既然如此,抱歉,我也不会帮你了。”她说完就起身朝外走,似乎真的生气了。
“等一等!”
还好,她听到汪臻臻的声音,转过身来。
“我莫名其妙就到了这里,十个人里九个人都会按兵不动吧,你不能因为这个事情就怪到我头上。”一出口,她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嗓子不舒服的厉害,手边又没有水,这让她忍不住就端起了床头的那碗姜茶喝了一口。
那女人重新坐到了她的身边,面带微笑的看她,耐心极好的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汪臻臻刚刚醒来,脑子本就乱,也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干脆坐起身来对着面前的人说:“我只知道有人要害我,要抓我去b市,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
“去b市的汪家?”女人一针见血,言语间的神采飞扬根本不需要她的肯定。
虽然如此,汪臻臻还是点点头肯定了一声,“你也知道这些?”
女人点点头,收起了笑意,眼神迷离的看向窗外,顿了几秒才说:“我不是汪家的人,也不会帮他们,你放心好了。”
“可是......你会帮我吗?”
“或许会,这要看卓谨言到底肯不肯答应我的条件了。”她的脸上又带上了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汪臻臻总觉得她笑起来就没好事,刚刚放下来的心又吊了起来......
“答...答应什么?”
“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