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叶小鱼突然就笑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已经身陷绝境，为什么她还能笑得出来呢？

苏耀庭怒气更盛：“你在笑什么？”

叶小鱼瘫坐在地上，淡淡地说：“三年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一直欠你一声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大错特错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我有多爱你，放弃你就有多不得已！落到你手里，我受的折磨已经不少了。当然，那是我以为。要不然，你杀了我，杀了我一了百了，怎么样？”

以前叶小鱼一直觉得选择死亡是只有懦夫才做得出来，可现在她才明白，如果活着就意味着永无休止的绝望，那还不如去死！

苏耀庭沉默了一会儿，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之中，他的脸变得有点儿模糊不清。

“叶小鱼，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当然，我也不想让你知道！你现在好不容易落到我手里，如果你是我，会这样轻易放过吗？我就是要折磨你，只有折磨你，我才觉得快乐！”

对他的羞辱，她已经免疫了。

本来她也知道，他不会因为她说的几句话就放过我。

叶小鱼疑惑：“只是因为我甩了你吗？”

初恋，本来就是用来怀念的，不过是白月光！虽然他们有过海誓山盟，可是她怎么都无法相信，放弃一段无果的爱情，却招致这么刻骨的恨意。

苏耀庭的眼底滑过一丝痛楚，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你母亲把你许配给好几家，你周旋在那些男人之间，和他们上/床，和他们浓情蜜意。所有的同学都在笑话我，说我居然爱上了一个裱子。还有人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是校妓了，很多人都嫖过你！”

叶小鱼立刻反驳：“不，不是这样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清清白白的。那些都是谣言，没有一句是真的，你不要相信！那时候，我是真心爱你的，真的！”

她承认她伤害了他，可是没有做过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承认。

她在苏耀庭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信任度可言了。因为，早在三年前，她和他海誓山盟又甩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相信她了。

苏耀庭嗤之以鼻：“真心爱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不用再白费口舌了，现在我们的关系就是玩物和金主的关系，别的，什么都没有！”

叶小鱼眯起眼睛看着他：“玩物和金主？既然你认定了我是那种女人，那作为金主，你好歹要给点儿钱！这样，我才有勇气活下去！”

这么说，只是破罐子破摔，赌一口气而已。

伤害，可以，那就互相伤害吧！哪天他甩了她，至少她还可以和钱相拥取暖。在这个城市，想要活下去，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苏耀庭勾唇冷笑：“钱，已经给你母亲了！我从你母亲那里买断了你的一生！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钱了，没有意义！”

叶小鱼沉默了。

她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越来越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

“起来！你可以去睡觉了！”

她摇晃着站起来，眼前一黑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