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诺猛的站起来,一双眸子里冷意直冒。
“我泱泱大国怎会输给你一弹丸小国,一把走音的破琴便让你如此炫耀你们也不过如此。”
原不想掺和这事,可是白继那一脸的嘲讽和不屑却勾起了江语诺的爱国心,虽说她并不属于这里。
“真没想到强大的风墨国竟已沦落到让女子出头的地步了?”
白继简单的一句话将整个风墨国的男子都嘲讽了一番。
听着他这话江语诺觉得他根本就不是来祝寿的,明明就是来搅局的,先嘲讽了整个风墨国不说,现在居然还把整个国家的男子都羞辱了一番。
“来人,将他们通通拿下。”
“等等”。
风德月最后一个字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就被江语诺给制止,起身走到白继面前,邪魅一笑。
猛的抬腿朝着他的腹部踹了过去,他虽躲闪却已经来不及,整个人被踹出去老远。
江语诺一撩袖子,手臂上露出绑着的白布,插着腰走到在地上挣扎的白继说道“你连我一个柔软女子都打不过,还来挑衅我国个个骁勇的男子,我是应该说你是自大呢还是喜欢异想天开呢?”
白继被仆人扶起,一抹嘴边渗出的血迹轻笑一声说道“原来风墨国不仅男子善战,就连女子也是一样。”
刚一放心警惕脖子便被白继捏在手里,下一秒却听到他的惨叫,只见他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侧,不是脱臼就是断了。
“白继今日这只断手便是给你的一点教训,看在你是邻国王子的份上姑且饶过你,如果你再如此这般放肆本王定让你走不出这围场。”
风德月揽着江语诺冷眼看着他,眼底的杀意让白继稍作收敛。
挣脱开风德月的手看着白继说道“别说我们大国欺负你们这些小国,今日便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们的乐师能赢了我,那我们就承认你比我们国家强,不过你们如果要是输了那么就承认你们比不上我们,而你那把琴也当做道歉所进献的礼物,如何?”
看着白继眼睛转的飞快便知道他是在权衡这中间的悬殊,轻笑一声又接着说道“怎么说那琴也是你们的特长,机不再是失不再来哟。”
突然手腕一疼,转头看去风德月眉头紧皱,眼神警告着她不要胡来。
手覆在他的手上扯了两下却无济于事,“如果你在捏下去的话,能赢也变成赢不了了。”
江语诺的声音很小,但是足以让风德月听到,察觉到他松了手上的力气,一甩便将他的手甩开,眼睛看着白继等着他的答复。
“好,怎么个比法?”
听到他同意江语诺低头扯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抬起头看着他说道“三局两胜,第一局由贵国先开始弹奏,如果我能丝毫不差的弹出来那么便是我赢,第二局同理,不过由我先开局,贵国乐师如果能丝毫不差的弹出那么便是贵国赢,一比一平局时便进入第三局决胜局,比的是反应能力,贵国远道而来便由你们先开局,我会跟着节奏走,如果我变换了节奏而乐师却没有跟上那么便是我国赢。”
听到白继说了一声好,伸出手示意她们先开始,而她却坐回了自己的坐位上。
乐师弹奏着曲子,而江语诺却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伸出一根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着节奏。
曲子悠扬婉转,时而快时而慢的节奏让人让深陷其中,不禁闭上眼睛去静静的聆听。
一曲终,江语诺缓缓睁开眼睛,嘴角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脚步轻盈朝着乐师走去。
“放心,比试只是她设的一个局,第二局那乐师估计就要认输了。”
楚逸一看到她那个笑容便知道她肯定是早就挖好了坑,就等白继他们往下跳了。
风德月意味深长的看着轻松自得的楚逸,又看向江语诺。
只见江语诺接过那琴,手指熟练的在调试着什么,时不时用手指弹一下。
“我要开始了,还请乐师听清楚,是不是真的丝毫不差。”
乐师被她自信的眼神看的一愣,顿时觉得她是个高手。果然江语诺手指熟练的拨动着吉他弦,与她刚刚弹奏的丝毫不差,甚至更为动听。
手放在琴弦上,看着乐师问道“是否丝毫不差。”见乐师皱着眉头不情愿的点头,微微一笑接着说道“那么这局便由我来开始了。”
江语诺并没有急着去弹奏,而是活动了一下手腕以及手指,玩味的看向乐师说道“乐师你可听仔细了。”
语毕,纤细的手指飞快的在琴弦上弹奏着,手速之快让人甚至看不清楚她的手指拨动的是哪条琴弦。
曲子热烈激昂,心潮澎湃,快速的音调转换更是在江语诺的手指下显得轻而易举。
侧头看了一眼被惊的目瞪口呆的乐师,扯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弹奏的手指玩出一个花样,后面不断加快节奏,更让人记不住每一个音节。
曲毕手指轻按在琴弦上,曲调戛然而止。
站起身将手中的琴递给她,不出所料那乐师并没有接过而是心服口服的说道“王妃琴艺精湛,竟在右手受伤的情况下弹奏出如此高难度的曲子,是在下输了。”
弹的太过忘我,经她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裂开,血液染红半截袖子。
“既已认输,那还请贵国履行赌约。”
风德月一把将江语诺手中的琴夺过,交给身后的连承,拉着江语诺坐回位置上,而楚逸已经准备好随时等着给她包扎。
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捉住一旁的手来缓解自己的疼痛感。
“你还真是个庸医,就不能轻点。”
好心帮她居然还被说成是庸医,她真是心疼不得,越心疼她反而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
“刚刚怎么不见你喊疼?现在喊疼是不是多余了?”
风德月声音明显压抑着痛苦,可是却还是任由她捏着自己的手。
一认真起来就会忘掉周围的一切,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发现伤口裂开,可是自己刚刚还为他挣回了面子,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这么说。
刚想要端起旁边的酒杯来缓解自己的不满,可是手中的酒杯却被风德月夺了过去。
“你干什么?”
“王妃还真是洒脱啊,做事不拘小节就连受了伤还要喝酒。”
明明巴不得赶紧杀了她的人,居然转性关心起她还真有一点不习惯。
这时楚逸开口说道“你那一杯倒的酒量还是别喝酒的好。”
说谁一杯倒呢,昨天比他喝的多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