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边的房间里拿出一截蜡烛,站在门边侧耳听着里面的谈话,邪笑一声,用一根麻绳将门紧紧栓好,猫着腰从旁边的窗子翻了进去。
眼睛在四周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书柜上,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拿起一本书点燃,放在书柜里顿时引起一场大火。
趁着火势蔓延还不算大,赶忙偷偷的翻了出去。站在门外冷眼看着她们在里面挣扎着,喊着救命。
心里掐着时间点觉得差不多了,快步走过去将门上的麻绳解开,弯着腰进入房间里将已经半昏迷的两人救了出来。
下人们提着水桶赶来,手忙脚乱的扑着已经烧起来的大火。
“还不快些将夫人和小姐送回房间。”江语诺到直将大火扑灭以后才让想起被放在角落里的金氏和江雪。
金氏躺在床上修养片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无神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狠起来。
“相爷,这火是她放的,她要杀了妾身。”
江语诺轻笑一声缓步走过去,抬手抚上她的额头诧异的说道“也没有发热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早就知道她会拍开自己的手,在她一抬手的瞬间便收回了手。
两人各势一词江琅勤一进也分辨不出到底谁说的是实话,一旁的金氏这时却哭了起来,两行清泪挂在脸颊上,楚楚可怜。
“丞相这是要信夫人的话,而要诬陷本王的王妃吗?”
风德月本不想掺和江琅勤的家事,可是看他对自己夫人一脸疼爱的样子结果已经了然。
江琅勤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金氏,又转过头看了一眼江语诺说道“这件事情臣一定会查清楚,定不会偏袒和冤枉谁。”
这时江雪走进来,对着江语诺抬手便打了过去,江语诺一侧头轻松闪过,一反手结结实实给了她一巴掌。
“相爷,这丫头目无尊长,不仅要杀死我母女二人,现居然还不知悔改,对身体虚弱的妹妹抬手便打,还请相爷做主啊。”
果然是会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是她女儿一进来就想打我,居然还装模作样的把自己当成弱者。
抬起手委屈的哭了起来,手臂上的伤在救她二人时便早以裂开,现在正好可以自己扮弱的筹码。
鲜红的血染红了半截袖子,顺着手臂流到手肘处滴落在地上渲染出一朵血红的花。
“父亲竟被几滴眼泪,几句装柔弱的话便偏信了恶人,女儿这拼死救她二人真是寒了心。”
江语诺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的做用,这也让她看清楚了江琅勤根本就没有把她这个女儿放在眼里,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去留着谁的面子。
“江兰儿,没想到你这心机跟你那死去的娘一样,不仅多年来装疯卖傻,今日你拿麻绳栓住房门,点燃书房里的书一心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今日就算是王爷也不会站在你这边。”
听了江雪的推测江语诺只想笑,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认为风德月会站在他们这边。
“我既栓了房门又怎么会在外面呢?还有谁心机颇深二位心里应该很清楚,至于我那死去的娘是怎么死的二位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金氏二人交换一个眼神,江雪怒不可遏的指着江语诺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们害死了那女人吗?”
“是你自己承认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够了,当着外人的面竟如此泼辣的相互指责,哪里还有女子的落落大方。”
江琅勤一掌拍在桌子上,脸色气的发青。他这话表面像是在说在场的所有人,可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这话里话外完全是在说江语诺。
风德月冷笑一声,扯起江语诺的手语气平平的说道“丞相既然要处理家事,那本王和王妃便不便在此久留了。”
看着江琅勤被气的发抖,金氏母女二人一双眸子瞪的老大狠不得现在就了结了自己就想笑,不能笑要憋住。
江语诺憋的脸有些扭曲了起来,任由风德月拉着往外走。
“小姐您的手串。”
看着那丫鬟手里的手串想起梦中那只背后的手,这手串与那手串完全一样。
甩开风德月的手,走到江雪的面前扯住她的手冷声的质问道“这手串你是怎么来的。”
手腕上伟来的痛感让江雪挣扎着想要抽回手,“你疯了是不是,放手,这手串是我从小佩戴着的,从来没有离过身。”
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心便已经毒辣到了这种地步,江兰儿落入井中根本不是什么意外,竟是她伸了的黑手。
“这井里真像你说的那般吗?还是说这井是帮你完成心愿的?井水有多冰你知道吗?”
江语诺的一连串反问让江雪慌了手脚,眼神心虚的闪躲着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你真的是一个疯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说道“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可是夜夜梦回时都会想起,还有当年那场大火,二位应该依旧记忆犹新吧,看来今日便是你们的报应,别忘了人在做天在看。”
江语诺踱步至茶桌旁,拿起桌上的烧了半截的蜡烛看了看,突然冷笑一声说道“所以不要做亏心事,否则这报应会来的措手不及。”说着手一松那蜡烛便掉在茶桌之上,霎时间火光骤起。
故作害怕的后退了一步,继而看向金氏等人轻笑道“好心提醒,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江语诺拍了拍手转身走了出去,对于身后的手忙脚乱的人看都没看一眼。
风德月意味不明的看着江语诺的背影,这时一旁的侍卫将看到的一切如实禀告。这更让他捉摸不清楚江语诺。
秀儿满怀着心事跟在江语诺的身后,他们之间的交谈她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当她隐约提起落井之事时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里面跟金氏母女二人对质的人是自家的小姐,可是她不是自家的小姐在大病一场之后早就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