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的动作已经很快了,可是九个花冠还是让颛顼花费了不少时间。
终于将花冠全部编好,一个个的为小九凤戴在头上,看着小九凤所有的头上都戴着自己亲手编织的花冠,颛顼感到非常满意,小九凤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更加的满意,一人一鸟笑的特别欢快。
“你叫什么名字?”这时颛顼才想起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我叫-----”小九凤正要说出自己的名字。
“你有九个头,要不,我叫你九儿吧,简单顺口,唉,我要也有九个脑袋就好了。”颛顼是真的有点眼红九凤的九个头,九个脑袋同时开动,想想都让人兴奋。
“好,以后我就叫九儿。”在小九凤幼小的心里,觉得眼前的这个哥哥真好,人长的俊,还帮自己编花冠,既然他说叫九儿好,那就叫九儿好了。
颛顼和九儿两个在一起玩的很开心,直到九儿的娘亲找了过来。
后来小九凤回到天柜山,就缠着爹娘改名叫九儿。
一晃,几百年过去了,颛顼再也没有见过那只小九凤,现在,应该长大了吧,也不知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强良说九儿不知去了哪里,但愿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对于这个儿时的玩伴,颛顼不自觉的替她担了一会心。
既然麻烦已经解决了,颛顼在帝丘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现在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守在凤吟的身边,这才一天不见,心里就好似猫抓般难受。
颛顼驾着遁光刚出了帝丘,就发现后面跟着一条尾巴,原来强良见硬来行不通,便守在帝丘外面监视颛顼的行踪,只要发现九儿,到时劫了人就走,自己有名有份,量颛顼也不能说什么。
发现身后跟着的强良,略一寻思,颛顼已知其意,只是仙界和各神族一向友好,颛顼真要将强良重伤却也不好跟神族交代,所以当时也只是把强良困住,并没有下重手,谁知他偏不知好歹,竟和自己耗上了。
颛顼也不去见凤吟,转身往北极天柜山而去,眼见颛顼进了九凤神族的仙府,强良倒有些弄不明白了,凤吟铁定不再天柜山这绝对没错,那颛顼此时跑来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回去了自己的洞府,他的洞府也在这天柜山,与九凤神族比邻而居。
颛顼来到九凤族地,就是要弄清楚九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是不是真的失踪了,他也担心这个儿时的玩伴是否平安。
九凤神族的族长是九儿的爷爷,在听完颛顼说明来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小丫头真是被宠坏了,竟然敢抗命不尊离家出走。”
从老爷子的口中,颛顼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原来老爷子和强良的爷爷相交莫逆,便给九凤定下这样一个娃娃亲,哪知九儿长大后,坚决不同意,最后竟然跑了出去,谁知这一出去,就了无音讯,就似蒸发了一般,现在她父母满世界的找她。
在少微宫有九凤真灵现身,这消息早晚会传到九凤神族,颛顼干脆自己说了出来,而且他也很想知道,凤吟到底与九凤神族有没有关系。
颛顼刚讲完当日的情形,就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美妇,对颛顼轻轻一施礼,开口说道:“敢问这个女子现在何处?能否让我见上一见?”
“莫非她真的与失踪的九儿有关?”见那中年美妇一脸认真的样子,颛顼心里也不禁犯嘀咕。
那中年美妇是九儿的姑姑,平素最是疼爱九儿,听了颛顼的讲述,她觉得这个叫凤吟女子有问题,但还是要亲眼见到后才知道答案。
于是颛顼偕同九儿的姑姑一起离开天柜山,前往东夷,强良还想继续跟着颛顼,九儿的姑姑却是个火爆的性子,本来对于这门亲事觉着也算门户相当,可是后来见九儿被逼着离家出走,便也不愿意了,曾几次劝说族长退了这门亲,或者九儿就回来了。
老族长好面子,拉不下脸来,而且这个强良又是一根筋,就认定了九儿,婚约的事还维持原样,但姑姑对强良的态度在九儿走后就越来越差,只差见一次打一次了,这也是强良没有跟着进九凤族的原因,他可不敢去招惹这位姑姑。
远远看见颛顼由姑姑陪着离开天柜山,有心跟上去,又怕了姑姑,思虑再三,依旧跑去帝丘外守着,想着颛顼总是要回去的,而姑姑不可能一直跟着他。强良铁了心要问颛顼要九儿。
凤鸿做了女帝,每日忙着处理朝政,幸好有已挚帮她,应付起来还算游刃有余。
首先将关在大牢里的人重新审查,除了真正罪有应得的,其余全部释放回家,又下令减免穷苦百姓的赋税徭役等,一连串的仁政颁布下去,东夷国上下敬服,有些持观望态度的人也开始真心接受凤鸿成为女帝。
颛顼没等登基大典结束就匆匆离开了,只说帝丘有事,需要他回去处理一下,具体什么事,他没有说,凤吟也没有问。
该自己知道的,自然会主动来告诉自己,不该知道的,问了,对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何苦去为难别人呢。
一夜之间成为公主的凤吟头两天的新鲜劲过去了,就觉得特没意思,还不如以前在秀山和蛮荒时自由,那些宫女跟手跟脚的,说几句话就和磕头虫似的。以前在少微宫觉着那里的规矩多,不想这东夷皇宫里有过之而无不及,凤吟一个头两个大。
凤鸿和已挚整天忙得天昏地暗的,自然没有时间理她,凤吟本来就是活泼好动的性子,让她高挽秀发,长裙拖地,做一个端庄贤淑的公主,这可能吗?开什么玩笑?勉强穿了一天宫装长裙,因为要出席娘亲的登基大典,回来后立马就脱了下来。这比让她修炼大五行法术都还累。
在皇宫呆得腻烦了,凤吟独自跑了出来,当日因为心里想着救父母,虽在都城走了一遭,却是声色不入耳目,此番再看,自然大不相同。
以前,凤清漪为满足阴山鬼母的修炼,制定一系列的苛政酷刑,小罪重罚,目的就是找借口杀人,弄得都城百姓个个胆战心惊,人人自危,言行举动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哪里触犯到禁忌,自己被拉去砍头,还要连累家人。
现在,凤鸿废弃所有不合理的苛政,还大家一个相对轻松自由的环境,其实大多数老百姓的追求都很简单,可以吃饱穿暖,家有余粮,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谁做皇帝与他们都是无所谓的,谁让他们的小日子过得更好些,他们就更拥护谁。
一身男装的凤吟在酒馆的楼上凭栏而坐,一手端着酒盅,望着街上满是喜笑颜开的百姓,凤吟很是为自己的母亲骄傲,这些都是娘亲的子民,他们欢乐开心,安居乐业,都是娘亲治理有方。
怡然自得地自斟自饮,以前父仇母恨压在心头,从没有这样优哉游哉的心情,如今一家团聚,终于可以放松一下自己了。
眼睛漫无目的的四处望着,突然人群中有一个打扮怪异的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正要留神细看,却见那人走在一个少年的身后,抬手在少年头顶一拍,那个少年仰面倒在地上,旁人只以为少年突发恶疾,而凤吟却瞧见那少年的生魂在男子一拍之时,被提出身体,满脸惊悸惶急,一转眼被那人收进一个葫芦里面。
凤吟见那人邪气裹身,知道是妖人摄取有根基的生魂修炼邪法,既然事情被自己撞见,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因在闹市不敢太露形迹,随手往桌上丢了一块银子,施了个隐身法,朝着妖人追了上去。
那妖人得手后,趁人不注意,化作一道黑烟往城外飞去,凤吟不愿在城内动手,见妖人飞出城去,正合自己心意,便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眼见到了一处山谷,周围山势险峻,绝无人迹,正要下手,却见妖人往谷中落下,显然已经到了地方。
凤吟索性耐着性子跟上查看,如若还有别的妖人,也好一并除去,省了再去危害人命。
那妖人走进一处洞府,凤吟跟着前行,见那洞府邪气封锁,里面也是阴风阵阵,里面还有两个妖人,正一人搂抱住一个少女,做一些不堪入目之事,见同伴归来,其中一人桀桀怪笑道:“瞧你的模样,今天应该有些收获了?”
刚回洞府的妖人将葫芦放在石几上,颇有些兴奋,“今日这个生魂比往日搜寻到的根骨深厚,元神也要凝练许多,我就说都城不比别处,往日我等辛苦搜寻,也不曾见到这样的生魂,今日刚到都城便被我遇着一个。”
凤吟暗暗查探,见洞中再无其他妖人,因担心被妖人走脱,便将青云兜扔了出去,霎时间云雾弥漫,将整座洞府笼罩起来。这青云兜和另外的天蝉衣是颛顼当日给凤鸿防身的,后来阴山鬼母伏诛,凤清漪远遁,凤鸿便要将两件宝物都给凤吟带着,凤吟本不想拿,见娘亲坚持,便只要了着青云兜,天蝉衣说什么也不肯要了,让凤鸿留着以备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