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摇了摇头:“本将也是第一次到宁蒗县,对磨西族人并不了解,只知磨西族人以女为尊,每户家中都有一处祖母房,祖母房中有一道生死门,其他的便就一无所知。”
顾念卿蹙了蹙眉,又问:“将军当时为何会误闯生死门?”
神灵降罚,顾念卿是不信的,至于徐敬究竟是不是误闯,顾念卿却觉得未必,有可能是巧合,之后凶手利用这一点来大做文章,同样也有可能是凶手故意搞了这一处,随后开始自己的杀人计划,将所有罪责都推倒了神灵诅咒一说上。
徐敬闻言,倒是沉默思索了一番,随后将当日的情形一一道来:“磨西族人的语言与我们有所不同,本将初到宁蒗县,无法与族人沟通,好在,磨西族中有一位我们中原姑娘,免了我们不少麻烦。宁蒗县贫穷,竟无客栈,后来还是这位姑娘出面,将我们领到了当地算是较为富裕的一户人家。本将也是事后知晓,磨西族人待客都是在祖母房中,当时,招待本将几人的是一位老妇人,途中不知发生了何事,被人唤走,屋中便只留下了本将几人。就是此时,本将忽然听到婴儿啼哭声,婴儿啼哭不止,而声音又一直回旋在附近,本将便就顺着声音寻找,发现在屋中有一道矮门,声音便是从这道矮门后传来。”
徐敬是位善心的将士,听到婴儿啼哭不止,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见是从矮门后传来,便就直接推门而入。待推门后,徐敬便就看清了屋内的情形,一时之间,竟生出了一股怒火。
那矮门之后,竟是一间封闭的屋子,屋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木桌和两个凳子,除此之外,便就再无其他。此刻,那床榻上正躺着一个婴儿,啼哭不止。
徐敬当即气得不行,孩子年幼,怎能放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而且身边连个看管的大人都没有。
还未待徐敬走近,家中的那位老妇折返,看到徐敬进了那屋,当即面色大变,唤来家中男丁,将徐敬一行人赶了出去,徐敬气恼不已,还是那位姑娘急急赶来,向徐敬说明一二。
原来,那道门,唤做生死门,不能轻易进入。
“生死门。”顾念卿轻轻地呢喃了一遍,她这次前来云南,是因为听闻徐敬到了此处,对于磨西族,她也是到了宁蒗县之后才有所听闻,这个生死门,倒是越发让人好奇了。
徐敬似乎是想起了那个婴儿,脸上的怒火越燃越盛:“那磨西族着实过分,本将也是从那姑娘口中得知,原来磨西族妇人都在那生死门中产子,产子之后,竟然就将那孩子放在生死门中,除了每日喂食,竟全然不顾,要待足一月才能从那生死门中出来!”
顾念卿闻言,颇为震惊,对于这磨西族的习俗,她闻所未闻,当即问道:“那孩子的母亲呢?”
徐敬叹了口气,说:“听那位姑娘说,孩子的母亲生孩子时难产,生下孩子便就去了。可即便如此那也不该让一个婴儿独自待在一个密室中,刚刚出生的婴儿,稍不小心,那便是一条人命。”
“磨西族人习俗素来如此,生死门,便是生从此门入,死从此门出。”徐敬话音落下,很快便就接上了一道男声,男声清冽,语气温和,单听声音,便让人觉得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