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楞了。难道她失忆了?或者精神有问题?
姑娘摸摸自己的脸,脸很疼。可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水里。
她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田丰问道。
她摇了摇头。
田丰看了看随船的大夫,“这是怎么回事,看一下她的智力是否有问题。”
大夫走过来,看了看女孩的眼睛和耳朵,把了把脉搏,问了一些话。
“估计受到什么刺激或者打击,又掉到海里,失忆了。智力倒是正常。”大夫对田丰说。
“好。”
田丰转身对姑娘说:“既然你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你暂时就叫田海生吧。”
“田海生?你认识我吗?”
“我有一个女儿,已经离开了我,我曾经还想要一个孩子,不管男女,都叫田海生。只是并没有如愿。今天,我救了你,可以说给了你一次生命,你就是我的孩子了。”
“妈妈?我叫你妈妈?”姑娘看着她。
“是的,我的女儿叫田海星,刚刚去世了,没想到我今天遇见你,你和她长得好像。这是缘分,我相信是我女儿将你送过来的。你既然不记得自己是谁,那就先跟我回家吧。等你找到自己的家人了,或者想起自己是谁了,再回家,可以吗?”
“哦,”姑娘低头想了想。茫茫大海中,没有一个人影。不知道自己是谁,该去哪里。
船中的人看着这个姑娘,“夫人,还别说,和海星真的很象。”
田丰热泪盈眶。海星,海星,是你不舍得妈妈是不是。
“那老夫人那里,就说她是海星了。”
“好的。”大家答应着。
“姑娘,我还有一位老母亲,海星是她带大的,她不知道海星已经没了,她有些老年痴呆,你见了她,就说自己是海星,可以吗?”
姑娘看着田丰期盼的目光。“好。”
楚汉只用了三天时间转移了大部分资金到楚氏地产,将80%的债务转移到长林集团。常冬刚发现公司的问题,楚汉已经处理完了。那一刻,常冬明白,自己远远不是楚汉的对手。
他可以学到楚汉的狠辣和无情,可是要想撑起一个商业帝国,还要靠脑子。
常冬有些沮丧,他今天刚好知道秦月已经跳崖不见。父亲派人到青石崖下面找过,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想得到长林。楚汉对秦月的感情,他看得很清楚。所以现在决不能让楚汉知道,秦月已经不见了。
父亲告诉他,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他会想办法。常冬相信父亲,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他。
温言知道秦月出事的消息,当天飞回了。楚云看着他,“秦月有楚汉,你回去干什么?我们正在度蜜月。”
“楚汉现在正在误会秦月,再说,秦月的事情看起来不简单,常冬有问题,温氏的很多问题也与他有关系,我必须要回去,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或者选择留下。”温言说。
楚云双手抱着温言的脖子,“我们现在是夫妻,我和你一起回去。”她看着温言,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有什么话吗?”温言问道。
“温言,我们已经是夫妻,我从小就认定,我以后嫁的人就是你。所以,我不会真心去害你。”楚云抬头看着温言,眼中含泪。
“你到底想说什么?”
“常冬有问题的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楚云低声说。
“什么?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因为我有把柄在常冬手里,我不想失去你。”
温言突然想起秦月前几天说过的奇怪的话,让自己关心楚云,并说楚云需要他。原来她也知道了常冬的事情。这个傻女人。
“你有什么把柄在常冬手里?”
“很多核心内部信息其实是我透漏给常冬的,包括一些分销商和商场的价格……那时候我恨你,我看到你和秦月在一起我都快疯了!”
“只有这些?”温言问。
“是的,这些还不够吗?我一直很内疚。”
“这些已经过去了,以后有事情一定要和我说。”温言并没有生气。
楚云两眼含泪,抱住了温言。
“我们已经成了夫妻,一定要坦诚。走吧。”温言拍了拍楚云的后背,起身走了。
楚云做的这些,温言早就知道,但是他并不在乎。他当时本来也不信任楚云。被不信任的人背叛,没有什么伤心的。
林城将常冬带到楚汉面前,“你要长林,我给你,这是股份转让合同,但是我要知道秦月在哪里,是否安全。”楚汉看着常冬说。
“可以,只要合同生效,我立即带你去找她。”常冬同意。
门口秘书小姐的声音传进来:“楚总现在有事,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温言已经闯了进来。
“楚汉,我听白姨说秦月失踪了?”温言冲进来。
“她向我请假,说是出去走走,我还以为真的。”
“是他发的请假信息,”楚汉指着常冬。
“他一直是你忠心的狗,难道不是你指使的?”温言总觉得事情蹊跷。
‘”你来干什么?”楚汉看着他,“我现在正有事请,不能陪你无理取闹!”楚汉撵温言。
“我也没空和你无理取闹,为什么不报警?这种人,应该待在牢里!”温言很生气。
楚汉转过脸,“我不用你教我怎么做!”楚汉不再看温言。
“我可以签字,现在就将长林转给你,只要秦月没事!”楚汉拿起合同,签了字。
“什么?你把长林给他了?”温言不可思议地看着楚汉,他拿起合同看着。
对于楚汉,温言他一直认为他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商人。没想到,他真的能为了秦月舍弃这些,而自己,好像做不到。也许因为长林是楚汉自己建立的,他有那种掌握命运的自信。而温氏,是父亲传给自己的,背负的东西太多。
楚汉将合同递给常冬。
“现在,可以带我去找秦月了吧?”楚汉凑近常冬。
“好。”常冬仔细看了看合同,又将合同递给身边的马律师。马律师看了看,点点头。
常冬脸上出汗了。
他闭着眼睛稳了稳心神,为什么会紧张,楚汉现在也仅仅是楚汉而已,什么都不是,为什么要怕他!
做惯了奴才,内心深处总有对主人自然的惧怕和顺从。
楚汉看着林城,林城走到常冬身后,“走吧,现在就去接秦小姐,时间已经够长的了。”
“去找秦月?我也去!”温言跟在楚汉后面。
楚汉起身,他盯着常冬,看到他脸上渗出密密的汗珠。
楚汉心中突然非常不安。
难道秦月已经?不会的,常冬没有这么大胆子,他只是想要长林而已。楚汉安慰自己。
林城开着车,楚汉和温言一边一个,将常冬架在中间。
按照常冬说的路,一路开过来。
开了将近2个小时,来到了青山下面。沿着小路慢慢上了山。
四月份的青山,树叶绿的很矜持,迎春花却开的漫山遍野。几座零星的房子,散落在不同的山坡上。
楚汉的车停在这座房子面前,高大的院墙,外面圈养着山鸡。
常叔坐在那里,正在用手拨弄着盆里的鸡饲料。
大家下车,楚汉看着常叔。
常叔头都没抬,“你们来了。”他低着头淡淡地说。
“常叔,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我从敬重你,把你当成自己的长辈,可是,为什么?”
常宇看着楚汉,“是的,其实与你真没关系,只是因为你姓楚。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只是早晚的问题。你来接那个丫头吧?不过,你来晚了。”常叔看着楚汉。
“什么意思?”楚汉抬头。
“那个丫头,不太听话,你也知道她,一直自作聪明。她跑了。”常叔说。
“跑了?”楚汉松了口气。
“什么时候跑的?”温言问。
“三天前。”
“那她为什么没回去?也没报警?”楚汉不相信。
“她跑了,我追她,她运气不好,跑到了那边山崖上,我让她回来,她不听话。其实她是无辜的,我不会害她。但是她跳崖了!”常叔简单地说。
“什么?”楚汉身体晃了晃。
“你再说一遍!她去了哪里?”楚汉不相信。
“她跳山崖了,就那边!”常叔指着前面的断崖。
楚汉头嗡嗡响着,他并不相信,跌跌撞撞跑到前面。
温言一脚将常冬踢到在地。
他掏出电话报警。
楚汉站在断崖边,下面是无边的大海。
他不相信,楚汉慢慢走回来,“你们想要得到的,已经给了你们,还要怎么样?告诉我,秦月在哪里?”他揪着常冬的衣领。
“是真的,她跳崖逃走了!”常冬说。
“逃走了?这么高的山崖,她跳下去还能活?你跳下去看看!”楚汉揪着常冬往山崖边上拽。
“是我老头子的责任,一切后果我承担了。”常叔说。
“你能承担什么?人已经不见了,你能承担什么!”楚汉两眼冒火,恨不得杀了他。
“山崖下面,我找过,什么也没有,如果死了,会有尸体,所以,应该活着。”常叔说。
楚汉不再说话,“打开门,我要进屋看看。”楚汉突然觉得,也许是常冬和常叔演的戏,秦月可能被他们藏在屋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