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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麦子 第一卷 懒人的幸福生活 第十二章 两院

齐国公的阀主府严格来说是个建筑群,正门中间部分为阀主家居,主要是居住齐国公的家人。左右两院分别居住着齐国公的亲军护卫,也就是之前提到的卫士们。

齐国公的亲军护卫与通常的护卫构成不同,他们都是由历届齐国公抚养的孤儿们组成。乱世遭难的永远都是寻常百姓,卖儿卖女和遗弃孤儿并不罕见,而战死将士的遗孤也需要抚养。

历代的齐国公都将其归咎为自己的失责,从第一代齐国公开始,抚养这些孩子就成了齐国公的家族的传统。

女孩子会教她们针线女红医疗卫生等知识。男孩子们统统成为齐国公历代下届子弟的伴读,一旦外出他们就在一口锅里喝汤,一个帐篷里睡觉,既是护卫也是兄弟。

等到这些男孩女孩们到了结婚的年纪齐国公也会给他们相当的自由,只要自己找到喜欢的结婚对象,就会离开左右两院出去成家。愿意留在军队的会进入作战部队服役,想过安稳日子的齐国公会给他们一笔钱,他们想干嘛就干嘛。历代成长起来的这些孩子也就成了齐国公军队的中坚。

想成为正式的亲军护卫进入左右两院首先要达到十六岁,十六岁以下会住在后院,他们大多数时间会在这里学习和成长。

这届的东西两院护卫约有八百人,西院早已是孙谋的私军。东院本是上届齐国公的亲兵,这次状况事出后全被孙谋关了禁闭,除了养伤的大都在院子里闷着。本来孙略是没资格染指这批人的,但孙谋相信自己的兄弟,将其交给孙略后以后,东院就是孙略的私军了。

漫步在东院大院,孙略的出现并没有引起这些卫兵的多少兴趣。卫士们从小知道,有些东西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关心的不关心,不该知道的也就不会去打听。

孙略回来的消息他们早已经知道,以后听他的指挥这事也已经通知到了每一个人,再加上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在这个非常时期,表现的太过热情也不符合卫兵们的行为准则。

陪着孙略的只有本届东院指挥师慕容铁柱。副指挥使程铁铮已经战死了。

“兄弟们的情况怎么样?”孙略一边无聊的逛着一边问道。

“死了十七个,伤了三十九个,伤了的都是枪伤没啥大碍,养一阵子就没事了。兄弟们都想报仇,只是不知道这仇找谁报,要不是关禁闭估计早喝死了。”慕容铁柱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在陈述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但是谁都知道,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弟兄就这么没了谁心里都不好受,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装出来的罢了。

“死了的兄弟们后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死了的弟兄们骨灰都放在坟冢了。”

“我就不去看了,替我跟活着的弟兄们说,等找到那些混蛋,我拿他们的人头去祭拜死去的弟兄们,这之前我没脸去看。”

“是少爷。”慕容铁柱的脸扭曲了一下没有再说别的。

“我有段日子没回来了,不知道现在的装备情况怎么样?”

“弟兄们的标配还是奥丁98k步枪和奥丁mp28冲锋枪,弟兄们出勤的时候还是老规矩,啥顺手用啥,只有狗腿刀和匕首是必带的。去年在大少爷要求下我们新装备了一批60迫击炮,按照每排两门的配制给配的,不过只要不是打仗一般出行都不带那个,六个兄弟伺候一门炮实在是麻烦,弟兄们都愿意多带手榴弹。”

“上次出事是不是也没带?那训练情况怎么样?”

“没带。不过训练情况你放心好了,玩炮那几个弟兄就是专门玩炮的,每门炮那六个人基本上都能做到指哪打哪儿。”

“那就好。现在你们的冲锋枪子弹还全靠进口吧?”

“也不是了,前年冬天大少爷搞来几部子弹机,专门给咱用的冲锋枪产子弹,多了不敢说,咱两院的子弹供应是足够了。”

“哦?我大哥还关心这个?”

“大少爷对这些都挺上心的,之前还想从神圣奥丁进些机器产步枪和机枪,想把步枪都换成奥丁43g,那批迫击炮就是那么过来的。”

“后来呢?”

“后来老爷说没钱搞那么大动作,大少爷跟老爷挣了一段日子没把步枪搞成,只让兵工厂学会搞迫击炮了,咱东西两院人少好伺候就单独给咱进了几部子弹机。”

“我看不是没钱,是不想找这麻烦,兵工厂那些老家伙用了多少年了,产来产去也就是手榴弹和老十三式步枪,不光咱这样,那些个阀主们不都是这样,能买就不造,卖的比买的多,反正只要愿意花钱啥东西都能买到。”

“所以老爷说大少爷瞎折腾,不过大少爷那犟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这次弄得这些迫击炮就被后勤部那些家伙们埋怨过,嫌他有大炮不用非用小炮,给后勤找麻烦。”

“大炮都是买的,迫击炮是自己造的,管起来可不就比买的麻烦。你是怎么想的?”

“大少爷说啥咱就做啥,咱没想法。”

“好吧。过几天部队要开拔了,这次是我头一次上战场,哥让你们跟我去东南方向打周国公你们都知道了吧。”

“都知道了,小少爷您别太担心,当年大少爷也是这么过来的,咱这帮弟兄一般不用亲自上阵,最多在后面当督战队。”

“我只知道我哥跟老头子打过不少仗,具体咋打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说的督战队都是干啥。”

“就是在后面压阵的,大多时候没啥事,但是如果命令是让大伙儿冲大伙儿却后退的话,咱就得执行战场纪律了。”

“啥是战场纪律?”

“违抗军令者就地枪决。”

“以前执行过吗?”

“没,一般要是真顶不住了会直接下令撤退的。”

“那就好,希望咱没机会朝自己人开枪。”

“小少爷”

“嗯?”

“您这就回去了?”

“不回去干嘛?你还有事?”

“这次东南方向的指挥官是唐晟将军,我觉得您应该去打个招呼。”

“唐晟?以前听说过,以后再说吧。”

“小少爷,我觉得您该去。”

“嗯?你怎么也拧上了。”

“唐晟将军不是出身两院的将军,跟小少爷也不熟,这次打仗可以说是咱这几年规模最大的一次,您现在去见见等上了战场好说话。”

“你是觉得我个纨绔子弟太猖狂了是吧?”

“属下不敢”

“以后跟我在一起别那么拘束,有啥说啥就行。”

“是,小少爷。”

“我知道,我越是不去越是显的纨绔让人觉得不知道天高地厚。问题是我就是不想去,他也怕我到了部队瞎指挥,问题是我不想指挥,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打酱油?”

“我情商低,说多了错的也多,本来想告诉人家东的,指不定就让人家琢磨成西了,我也懒得去说了,他爱咋的咋的吧。我不去他也得做作战计划,我去了他还得把那玩意给我看。我才懒得看。等开打的时候过去打个招呼他怎么打就都安排好了,既不用安排时间搭理我也不用跟我说废话。他懒得搭理我我还正好图个清静,就这么简单。”

“小少爷,从小您就跟常人不同,两年没见您还是这样。”

“说我从小就懒贪玩没出息就明说,我又不怪你。”

“属下不敢。”

“不敢你大爷,嘴上不说心里还不是照样说我傻贝,以后这种花花肠子对别人玩去。要是觉得跟着我没前途我就跟大哥说一声调你去西院。”

“小少爷属下真没敢这么想。”

“我就是诚心诚意这么说的,哦,你要是愿意跟着我以后就别整天属下长属下短的,知道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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