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东方逸风眉眼间满是喜色,嘴巴一咧,露出白白的牙齿,笑的更加傻气。
东方明月额上瞬间滑下无数的黑线,屈肘向后捅捅他,狐疑道,“我,说错了什么了?”
东方逸风轻轻摇头,看着她,低声道,“那倒没有,但是,月月,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对我,越来越好了。像梦一样,好幸福。”
低低的声音依旧魅惑,但却异常认真,欣喜,隐隐的,还有一些小羞涩。
东方明月绝倒,心里有些发酸,难道自己以前对他不好吗?面上却是无力道,“有吗?”
“有的。”东方逸风点头,一双凤眸乐成了月牙儿状。
东方明月无奈又心疼,你就不能贪心一点吗?
其实东方逸风说的也确实不差,这一个多月,兰月霖没有再出现,月影依旧隐在暗处,对于东方逸风,
她也确实是及尽所能的给他自己所能给的温柔。就比如刚刚,她甚至问了句,“你想去吗?”
曾几何时她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如今有此殊荣,他如何能不感幸福?
一处温馨一处萧索。明月轩是好了,其他地方,可就不好了。
霖王府邸。安舍。
雪白的貂裘地毯上凌乱的摆了一地的酒壶,有白瓷酒壶,有釉彩酒壶,亦有陶瓷酒壶,有立的,有躺的,有仰的,五花八门。
酒壶的主人握着暗金色的酒壶缩在一边,不时凄惨的嘟囔几句,“小宝贝……”
一袭灰蓝色的锦袍已经皱的看不出原样,原本光洁俊秀的下巴上也长满了黝黑的胡渣,憔悴无比,再看不出曾经的俊逸非凡。
一片狼藉之中,只有满地的屏风算是丝毫未损。由此可以看出那屏风,更或者是屏风上的人,在主人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清雅轩。
一袭白色的长衫立在窗前,纤弱的身子更显萧条,苍白的面孔已经脆弱,薄唇微抿,一双浅褐色的眸子看向庭院中的一片素白,满是怀念,凄伤。
当年,就是这样的雪天,他第一次遇见了她,可是如今,已经月余,每日与东方逸风一起,她大概都不记得自己也在了吧!何况,
那么久远的事。大概只有自己一人会这样傻了吧!年幼的记忆竟成了一生的缅怀。想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黯然神伤。
影阁。
面上一张银白色的雕花面具,身着一袭竹绿色的锦袍,脚蹬一对黑色的长筒棉靴,直直的立在雪中,任大雪飞扬落满了白雪,浸湿了衣衫。
周身满是寒冷的气息,深邃的眸子依旧看向前方。而那前方,是明月轩的方向。
此人,是一个月前,任务完成后被告知不用贴身保护,可以自由活动的月影。
想着那里的温馨,想着她对他的温柔,想着自己的无用,想着一切的一切,温度越来越低,心越来越痛。大概只有让身体更痛,心才能不乱吧!
客闲居。
面上一张獠牙鬼面,身着袭碧蓝色的锦袍,脚上一双褐色的长靴,仰在灰色的狼皮躺椅上。目无焦距看向前方,这
是数日前以雪天路滑为由留在月府的护卫,莫生。
安德园。
精致大气的红木家具,充满男性气息的房间。
逐月一袭粉色长裙,一件雪白的狐裘披肩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眸色微沉。三长老一袭黑袍,一把大胡子坐在一侧,眸色深沉。
不过一个多月而已,发生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一,东方明月等人的身份,除了东方明月的性别以外,其他已然曝光。但是,月府以主人身子不爽拒绝了一切宴会与探望。
二,唐门一夜之间无故被灭,无一人生。原因与下手之人至今毫无线索。
三,位于千叶千枫两国交界山的千叶帝校即将开始新一轮的招生,众多学子蠢蠢欲动。
四,三长老与逐月彻底成了一伙,让逸风公子得宠则成了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