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疯了嘛!”
小刘赶紧冲上前,一把塞住了陆衡的嘴巴,扭过头,怯怯的看着突然停下来的上官梦佳,满脸的惶恐,随后将嘴凑到陆衡的耳边,低声说道:“你难道就那么嫌你自己活的平淡是吗?”
“上官警官,这货就是个话篓子,嘴上也没有个把门的,说话也不知道规矩,您可千万别生气,今晚上把他送进牢房,让他体验体验,明天说不定就不敢再这么二了!”
小张拱着手,赶忙将身体护在陆衡的前面,上官梦佳的身后,生怕下一秒直接一记残酷血腥的飞踢就甩了过来。
上官梦佳就这样站着,也没有转过身来,良久,才缓缓的举起手,握在一起,骨节随即发出咔咔的声响,这声音在那两个警员听来,就犹如恶魔敲响的丧钟,额头上,后背上,一个劲儿的冒冷汗。
“牢房母夜叉?你说的倒也是贴切!呵!”
上官梦佳这才缓缓的把头扭过来,看了一眼被胖警员小张身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陆衡,目光流转,旋即又回过头,迈开步继续朝着监狱的门口走去了。
“你们,快跟上!”已经走出了很远的上官梦佳喊了一声。
小刘和小张连连点头,回答道,一人持着陆衡一条手臂,便赶紧跟上了上官梦佳的步伐。
城南警局的看守所大门前,站立着四个荷枪实弹的作战服男子,他们身体高挺,抬头扩胸,目光深远,双手端着一柄冲锋枪,把守着大门前的三个个方向。
远远看去,看守所的大门就有一种阴森的感觉,墙体整体涂着的是灰色的颜料,给人一种压抑的视觉冲击,再加上整整一面墙壁,除了开口处的一扇小门,就恍如岩壁光滑的表面。
这里,一度被称为有来无回的黑洞。
陆衡的手腕上绑着一家手铐,在身旁两个警员的簇拥下,目视着前方。
“嘿!我这可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传说中的监狱,可真够吓人的,还有门口站的那四个哥们,一看就是一打十的高手,就算我五分钟之内都不一定能立刻拿下!”
站在最前面的上官梦佳,测回头恶狠狠的瞪了那三个人一眼,嘴巴努了一下,示意让他们闭嘴保持安静。
小刘也赶忙再次用手堵住陆衡的嘴,另一只手则从他的后面抱住他的脖子,一边小声暗骂到。
“闭嘴吧你!就你啊,要是那么能,你咋不从这儿飞出去呢!如果不想挨打那就老实着点吧!”
一旁的小张也赶忙上前打场道:“你悠着点儿吧,待会看你还能不能这么轻松了!”
上官梦佳白了他们一眼后,走上门前的台阶,冲一个面若冰霜的警卫出示了她的警官证,以及来押送陆衡入狱的文件书。
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仅仅是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冲身后的那两人挥了挥手,只见那两人点点头,随后便将那没有门锁的大门打开了,就在眼前,可是就是不知道门到底是怎么开的。
这明明还是下午两点,也是太阳在一天当中最炽盛的时候,可是,那扇大门被打开以后,坐在台阶下面的陆衡左看右看,就是看不清楚那大门里面的场景,只是黑洞洞的一片,显得有些莫名奇怪。
高冷男冲上官梦佳招招手,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这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上官梦佳回过头,冲三人做出同样的手势,小刘和小张得到命令以后,连忙推着陆衡就上去了,一分钟都不敢耽搁。
就这样,上官梦佳在前,三人在后,按照顺序走进了那扇只能容许一人同时进入的合金钢门。
四个人进去以后,那两个同样冷眼剑眉的男子,行云流水的再次将门关闭,随后,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警戒着周围,一丝不怠。
“去你大爷的吧!老子进来之前,血债累累,你信不信,老子现在一出去,想捅死老子的刀,能从你那头排到我这头儿!”
“那货当时还想那石头砸我,我特么死死捏住了他的脖子,让他砸,他连动都动不了了,还踏马想还手!”
“混蛋!你他吗的滚开点儿,想挨削是不是!”
“救命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与之传过来的是金属镣铐撞击合金栏杆的声音,随后,便是肉体狠狠砸到金属上的闷响。
“还敢喊救命?老三,再好好收拾他一顿!”
……
四个人进去大门以后,还要走过一段长长的甬道,甬道狭长且窄,并排的话一个人走着都困难。几百米的通道里,只有两三盏光线昏暗的灯,绝大多数的地方,仍处于一片混沌黑暗之中。
尽管距离真正的监狱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在极度安静的甬道之中,却依稀能够听到从那里面远远传过来的哀嚎。
“里面…..好像有人在叫?”
一行人中,位置站在第三个的陆衡扭过头,问着走在最后面的小刘。
“行了,别说那么多,待会儿你就能看见了!”
话匣子一碰就打开的小刘,这个时候却是发自内心的不想说话,因为那种接近窒息的感觉,是让你压根说不出来话的。
走在陆衡前面的胖警员小张,更是连他咽口水的声音都清清楚楚,而且频率也是极为的频繁。
一行无话。
又走了没多久,那聒噪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近,所有人都绷着脸,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直到走在最前面的上官梦佳幽幽说了句。
“到了!”
那起初点状的白光,现在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上官梦佳走了进去,随后三个人也陆续跟了上去,由于长久的走在黑暗中,这惨淡的白光照的新进来的几个人眼睛睁不开,赶忙闭上,又用手掌遮挡着。
“哟!又有新面孔进来了,我倒要看看,这次来的这个人,能不能熬得过今天这一晚!”
陆衡放眼望去,只见前面的路和刚刚黑暗甬道差不多的宽度,而在它的两边,则是一排放眼望不到尽头的铁栅栏,在铁栅栏的后面,则是一个个面黄肌瘦,手狠狠捏住栏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