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不知道的是,刚才那米浆样的东西是连神仙都想求的雾酿。
顾名思义名为雾酿,那么一定是由雾酿成的,但是雾是飘动的,怎么能酿成像酒一样的东西呢。
这里不得不说下那个奇异景象了,如果懂阵法人一看就知道那是聚灵气阵法,把雾灵都聚过来,汇集到石碗里,加上月光的月灵融合,就成了雾酿。
但是雾灵的生成最少要三百年以上,这里的雾不知道生成了多少年,绝对三百年以上或上千年也说不定。而且三个月亮的景象是千年一遇,它要子年子月子时,当日是晴天,夜晚的满月才会出现。在千年一次的那个固定日子出现,在一个时辰内,幻成三个月亮,少一个条件就都不行。
本来只要三百年一次的子年子月子时的满月夜,聚集三百年的雾灵,用月灵就可以收集雾酿,但是刚好碰到三月同辉的日子,这样生成的雾酿就是极品了。
普通的雾酿,凡人吃了可以强身健体,神仙吃了可以增加法力。极品的雾酿,凡人吃了,可以脱胎换骨,神仙吃了除了法力大增,还可以改变灵根。
逍遥是撞到大运了,她认为的凉水似的东西,已经在她的睡梦中,改造了她的经脉,她现在正在脱离凡体。
可是那建阵法,收集雾酿的人,怕是要气疯了。
在逍遥醒来的时候,太阳已出来了。 发现跟昨天看到的一样,只有自己坐的圆平地上有阳光,四周依然是浓雾笼罩。
爬了起来,逍遥决定还是找路离开这里。
看着还在睡的小猴,想想还是把它带走吧,如是把它放在竹筐里用自己的衣服盖好,背起了竹筐准备走。
“小贼,哪里逃?”一声如雷炸般的吼声从空中传来。
逍遥只觉得耳朵嗡嗡响,五腑内脏像受到了巨压,血就从耳朵嘴里流了出来。
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从空中飞来,“神仙---” 逍遥睁大眼睛,嘴张得大大的。
那男子正是建了阵法,收集雾酿的人,他与大阵有联系。
他感觉到石碗升了起来,知道它在收聚雾酿,心里喜滋滋。
他对自己的阵法很有信心,加上知道这个云雾山的顶峰,常年没有人上去,所以很放心的下山办另外的事去了。
突然他脸色一变,怎样石碗收回了,那个碗是他特意用阵法加固,只有碗里没有东西,变干净,它才会自动收回去。
难道有人偷走了碗里的东西,他越想越恼怒,急急的向山顶奔去。
等他快到山顶,知道阵法启动过,现在已经复原,那么说明雾酿已经收集了,但是又被人偷走了。
他越想越气,几百年的等待,为建阵法,几年的心血就这样没有了,想换灵根的事也泡汤了。
在他看到逍遥时,所有的怒火都发了出来。
“雾酿是不是你偷喝的?”眨个眼,白衣男子就到了逍遥的面前。
由于眼睛里也在渗血,逍遥看不清那男子模样,但是他发出的气场让人敬畏,有种要下跪的感觉。
“快说,是不是你偷喝的?”那白衣男子又喝叱了一声,逍遥感到胸口一痛,血又涌上了一口,人也支撑不住了,一下子坐地上。
“一定是你,这个地方一般的人根本来不了,这里又只有你一个人,肯定是你这个下贱的凡人,吃了我等了几百年的雾酿,你该死。”
说完只见他一挥手,一道金光向她劈过来,她本能的向边上一滚,金光只擦了个边,“还敢躲,我要把你碎尸万段,让你知道偷吃仙爷东西的下场。”
如是两手一捏法诀,一道道风刀冲向逍遥。
那风刀带着石破惊天的力量,把逍遥一下子撞飞了起来,风刀割在身上,鲜血顿涌,一下子就成了个血人,身上的骨头和经脉也被震断,整个人就像一团无骨血肉向雾林飞去。
小猴带着被盖的衣服也飞了出去,不知甩向了何处。
逍遥意识里只有痛这个字,在飞了过后就又直线下降,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在下落,再就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了,整个人成了一团稀泥似的摊在地上,再就没有了动静。
在意识最后消失时,逍遥心里喊着,“师傅我终于来找你了。”
逍遥不知道的是,当她意识坠入黑暗时,脖子上挂的圆珠子发出荧荧的白光,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当年师傅捡到她时,这珠子就挂在她脖子上,虽然不起眼,但是想到也许是自己亲生父母留下,就一直带着,想不到被她的血浸透了,就发了光。
逍遥就像个死物摊在地上,只能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一动也不动,她的血越流越少,呼吸好像停止了一样。
逍遥身体里那散到全身的雾酿正像雾一样在血管和经脉上移动着,所到之处,破裂受损的血管和经脉在慢慢的愈合。
那雾酿好像感受到生命的力量,也越来越浓,结果从身体上慢慢溢出体外,遇到外面那珠子发出的白光,就结成了一个厚厚的大白茧子。
逍遥静静的躺在里面,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有那雾酿慢慢的帮她修复着身体。
原来这雾酿里,含有丰富的木灵。
那些雾长年绕在树林里,就融合了不少木灵,而逍遥天生带有木灵根,又没有学过功法,身体和经脉像白纸一张,随你涂抹,所以带有木灵的雾酿,到了她身体里,就像一个孩子似的,四处流动,不想这样刚好,修复她的经脉和骨骼。。
本来树木等植物生来就有自愈能力,所以她的身体也在慢慢的自愈了。
这时那小猴顶着一团皱皱的衣服从旁边的树藤上悠悠而下,它是顺着气味找来的,跟衣服上气味一样的应该就是了。
原来,这里是个山谷,好像靠近云雾山附近的一座山的山谷。
小猴用爪子碰了碰那个大白茧,爪子直接伸过了白茧,是个雾茧,小猴也乐了,干脆跑到逍遥脚边守着她,不知不觉的在它一吸一呼之间也是雾气缭绕,它也吃了雾酿,所以它的身体也在慢慢改变着,只是它不知道而已。
逍遥觉得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痛,痛过后,就觉得整个人都变轻了,如股轻烟般的飘了起来。
她有些惊慌的看着地上的“自己”血肉模糊,一动也不动,小猴守在旁边,本能的念叨着;“师傅,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