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推开了门,将一个小布包交到梁晴子的手中。
梁晴子接过布包,刻意摆在唐冬儿眼前将它缓缓展开。布包里尽是些闪着寒光的细针,密密麻麻,看的唐冬儿心里毛毛的。
梁晴子伸出收来,在那排细密的针上抚过一遍:“你弄坏我的衣服,划破我的手背,自然是要受些惩罚的。然而你毕竟是皇上的爱宠,我又不能真的把你怎么样。今日,你便当是个教训。畜生就该有畜生的样子。”
梁晴子拿出一支细针来,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将那细针狠狠地刺到唐冬儿身体上。
痛!细针分割皮肉,如同被火燎了一般,唐冬儿痛的整个身体都跟着缩了一下,小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来。她拼命挣扎起来,奈何被捆的极紧,嘴巴又被缚住,发不出声音,不然定是要惨叫一声的。
看着唐冬儿一脸痛苦的样子,梁晴子很是满意。她拿起第二支细针,故意在唐冬儿面前晃了晃。
唐冬儿剧烈的挣扎起来,梁晴子脸色一冷:“你们几个,过来给我按住它。”几个侍女围上来,死死的按住唐冬儿。
梁晴子冷笑一声,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细针,接二连三的狠狠扎到唐冬儿的身体上。
唐冬儿的脑子一片空白,每一针都是锥心刺骨,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涌上来,剧烈的疼痛一层一层的叠加着,唐冬儿已然没有力气挣扎,眼里也噙满了泪水,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她的胸腔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呐喊着:墨非亱,求求你,快来救我!
布包里的细针只剩下最后一支,梁晴子的脸上浮现出一副不是很尽兴的表情,她用指尖轻轻捻着那支细针,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刺入唐冬儿前爪的肉垫中。
唐冬儿痛的昏了过去,梁晴子冷笑一声,随手抄起一杯滚烫的热茶便泼了上去。唐冬儿被折磨的再次苏醒过来,伤口碰了水,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吸血一般。
唐冬儿被梁晴子折磨的已经变成了一只刺猬,梁晴子仍觉得不够,她用双手扶上唐冬儿身上竖立的细针,狠狠地按了下去。
细针扎在身上本就刺痛难忍,再被梁晴子如此一压,密密麻麻的细针在唐冬儿的身体里搅动一番,宛如受了皮肉分离之苦,唐冬儿两眼翻白,再次晕了过去。
这次,无论梁晴子泼了多少杯热茶,唐冬儿都一直处于昏死的状态,没有醒过来了。
梁晴子盯着唐冬儿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这是一个把墨非亱留宿在这里的好机会。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甜笑:“琉月,过来。把这小畜生身上的血都洗掉,然后给我好好藏起来。万不能叫别人发现了它身上的伤,我收拾收拾,说不定皇上今儿个会过来。”
琉月将唐冬儿拖走,给她细细的清理了身上的血迹。唐冬儿慢慢苏醒过来,却没有力气挣扎。见唐冬儿眯着眼睛打量自己,琉月冷声道:“小猫啊小猫,你可怨不得我。你要怨,就怨自己命不好,得罪谁不行,偏偏得罪了我们主子。我们主子可是梁家的女儿,连皇上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呢。”
琉月说完,便将唐冬儿丢进了一个麻袋,然后将麻袋吊在了水井当中。
唐冬儿躺在麻袋里面,身上又疼又冷,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想起刚刚琉月说的话,居然连墨非亱见了梁家人也要礼让三分吗?看样子,梁家的权势很大,墨非亱肯定不会因为一只猫就跟梁晴子翻脸的。
唐冬儿叹了口气,先不说墨非亱跟不跟梁晴子翻脸,墨非亱能不能找到自己都八字没一撇呢!如果这绳子断了,她掉进水井里淹死都没人知道。
水井里光线不好,又暗又冷,唐冬儿迷迷糊糊的,便闭上了眼睛。
再说墨非亱这边,他刚开始找不见唐冬儿,还以为是唐冬儿贪玩,跑到其他地方去了。直到天色渐晚,这只贪嘴的小猫竟没有回来吃饭时,墨非亱才开始隐隐有些贪心。
墨非亱派了人,去皇宫里搜寻唐冬儿的踪迹。
月挂半空,等到墨非亱派出去的人都回来复命,说没有找到唐冬儿时,墨非亱真的慌了神儿。
墨非亱一拍桌子,脸上有着压制不住的怒气:“你们是怎么办事儿的,怎么会连只猫都找不到!”
下面的人苦着脸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们已经寻遍皇宫各处了,都没有猫的踪迹啊。”
墨非亱眉头拧起:“皇宫中的各处都找过了吗?”
下面的人答道:“回皇上,除了各个小主的寝宫,其他地方都细细搜过一遍了。”
墨非亱斩钉截铁道:“那就去各个小主的宫内去搜,找不到猫,今天谁都别想睡觉!”
墨非亱派出的人又细细的去搜各个小主的寝宫,等到他们都回来复命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墨非亱整整一夜没有合眼,因为着急,脸色很是不好。看着底下的人一个个空手而归,墨非亱的脸色变得更差了:“怎么,还是没有找到吗?”
其中一人道:“回皇上的话,各个小主的寝宫都已经仔细找过了,没有找到。除了,除了...”
墨非亱眼底闪过一丝阴冷:“除了谁?”
“除了梁妃娘娘的寝宫。梁妃娘娘说,她的寝宫只有皇上您能去,便将小的们都轰出来了。”
墨非亱双手握拳,就凭梁晴子的反应,他已经大概猜到是怎样一回事。梁晴子那样性格的人,小猫落到她手里肯定免不了虐待。想起唐冬儿这一晚不知都经历了什么,墨非亱胸腔中怒气滚滚。他站起身来,猛的一甩衣袖:“走!去梁妃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