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挥着手绢仔细的看着每一个眼神无光的女子,“不错,你办事,我一向放心。”老鸨突然看到了站在最后的叶苏灵,“哟,那个姑娘可真水灵啊,看来,她是我下一个花魁了。”
“先别忙,张妈妈,这个姑娘,我们要好好谈一谈。”
“你这是……”
“她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来的,一看就是上品,而且,你也知道,这笔钱最后大部分到了谁的手里,这次,我也只不过是想给自己的兄弟多讨碗酒喝罢了。”那个文邹邹的男子说。
老鸨看了看叶苏灵,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要不是这姑娘看上去能卖个好价钱,我可不会这么松口。”
“张妈妈最好了,咱们都是为人办事的,我们不照顾彼此,谁又照顾我们啊?”
“少贫了,老规矩,三天后,过来拿你该拿的。”
“好嘞,多谢张妈妈了。”
老鸨走到那些女子面前,“现在,你们可以喊我张妈妈,以后,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你们一切都要听张妈妈的话。”那个男子说。
“是,我们一切都要听张妈妈的话。”所有的女子异口同声的说。
只是,这时,叶苏灵的眼睛微微一动,她的意识好像要醒了似的,可是,她的头却有撕裂般的痛,似乎要炸了一样。一时间,叶苏灵的身子一倒,瘫软在地上,她捂着她的头,口中轻轻的说着,“你们……你们……”
只见那个男子走到叶苏灵的面前,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嘴里不知说些什么,不一会儿,叶苏灵的眼神又没有了光泽。
“我是谁?”那个男子问。
“我要听话的人。”叶苏灵缓缓的开口。
那个男子满意的笑了,相反,老鸨张妈妈一脸不高兴,“怎么回事?”
“有些人因为意念太强,有时会失去我的控制,应该是刚才什么东西刺激到她了,”那个男子若有所思的想着,突然一笑,“张妈妈,你就放心吧,这次不会出问题了,再说,经我手的事情什么时候出过事啊,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张妈妈说,“来人,把这些姑娘带回去沐浴更衣,新人要有新面貌。”
然后就有好多丫鬟出来,一个一个把她们带走了。
那个男子还在想着到底是什么刺激到了叶苏灵,突然,他眼神一亮,看到了那个挂在自己腰间,从叶苏灵那里抢来的那块玉珏,“难道是这块儿玉?”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看来得把它尽快卖了,总感觉这东西怪怪的。”
而这一切,都看在冷溪的眼中,这时,冷溪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女子不反抗了。
回到破庙里,冷溪看到冷天在擦着自己的那把剑。
“什么时候动手?”冷天冷冷的问。
而冷溪并没有直接回答冷天的话,而是在自言自语,“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刚才亲眼见到了,这功夫,太诡异。”
“在说什么?”
冷溪看了一眼冷天,“你有没有听过从东瀛传来的一门功夫,叫催眠术?”
“催眠术?”冷天冥思苦想着。
“我没有见过,但是曾经在冷侯的那个密室里看到过有关的书籍,说是可以摄魂摄魄,让人为命是从。”
“没错,那我今天看到的应该就是江湖上神秘的催眠术了,这些人果然不简单。”
“看来,你今天的收获不少。”
“原来,那些女子都是中了催眠术,怪不得那么听话呢。”
冷天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擦着他的那把剑。
“不过,有没有例外?”冷溪问冷天。
“什么意思?”
“就是催眠术对这个人没有用呢?今天,里面有一个姑娘,好像突然醒了一样,突然就不受控制了,那个会催眠术的人说是什么东西刺激到那个姑娘了,可我看,未必那么简单。”
冷天想了想,“或许那个人的意念太强,如果催眠的人功力不太够的话,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冷天话题一转,“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等我回来再行动!”冷溪说。
冷天看着冷溪,没有说话。
“我要去请一个人来,如果我们贸然行动,那些被催眠的女子怎么办?我们没有能力去解决这个问题,到时候只会一团糟。”冷溪说。
冷天看着冷溪,“其实,你的心里还是想救那些人?”
冷溪的眼睛看向了另一个地方,“各占一半吧,一方面,的确是为了这次行动能干净利落。另一方面,我确实心生怜悯了。”
“什么时候走?”
“今晚。”冷溪看着冷天,“城东头,有一个鬼市,每晚子时才会出现,你一会儿去那里找一个中年男子,帮我拿一张联络图,这是令牌,还有暗号。”冷溪又加了一句。
“知道了,路上小心。”冷天说。
冷天看着冷溪走了以后,看着自己身边的那把剑,自言自语,“你果真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说完,冷天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中的那轮明月,便拿着剑走向了城的东头——鬼市。
进到鬼市,看到都是在买东西的摊位。冷天走到一个茶摊里,“小二,来碗茶!”
“来喽,客官,请问是要早茶还是晚茶?”
“热茶。”
小二的眼中一惊,“客官,我们这没有热茶,还请客官……”
冷天把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小二看到那厚厚的银票,嘴角一咧,“不知是要几月份的热茶啊?”
“三月份。”
“还请客官稍等。”
冷天端起桌上的碗,喝了一口,这时,一个穿戴整齐的中年男子做到了冷天的身边,“生面孔,不知……”
“她有事,由我代替。”冷天把一枚令牌拿了出来,令牌是用青铜做的,上面雕着一只正在飞翔的小鸟。
“哦,原来是主上的人,”那人突然变得恭敬了起来,“那么,您的问题是……”
“联络图。”
那人眼神一亮,“早就备好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叠好的白布,“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