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觉得她生起闷气时候的模样还挺像一只兔子,不跳不叫不挠人,更不搭理人。
“我,是我,怪我都怪我,你要打要骂都行。
面前的人昨晚吃饱餍足了心情十分美丽,道歉之余坐到了床边,好声好气地询问:“能起得来吗?”
不问还好,一问叶溪脸色更难开了,煞白的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的绝望,她双眼无神目视着前方,语气虚浮的如同下一秒就要凭空消失。
“你能离开一会儿吗?”
韩澈心说这是生气了,刚被破身的雏儿第二天起来大多这个反应,他没怎么在意,随手从衣柜抽了两件衣服挂到椅背上,说到:“你的衣服昨晚烧烤的时候都熏脏了,你待会儿洗完澡就先换我的衣服穿吧,可能有点大,我已经给管家打电话让他帮你买身衣服回来了。”
叶溪没应声,他也没多想,悠哉悠哉从楼梯上走下来漫步踱到厨房,把煮好的白米粥盛了出来。
盛好装盘端到桌前的时候,脑子里又回想起昨夜眼角带泪在他身下辗转厮磨的场景,韩澈心神一荡,销魂的触感尚未立体,便被一阵脚步声踩碎,叶溪穿着自己的衣服,以极其别扭的姿势从楼梯上一步步下来。
“你...洗澡了吗?”
韩澈走过去要扶他一把,被她不动神色的避开了。
“我回去了。”
韩澈一愣,说道:“你先吃点东西。”
他刚往前踏出一步,叶溪就朝后连退三步,“我不饿。”
韩澈被她疏离的态度逗得一乐,他盯着叶溪低垂的眉眼看了一瞬,随后抽了身侧的椅子往旁边一拖,继而双手环胸大喇喇往叶溪跟前一坐,把叶溪想要离开的路挡的死死的。
“行啊,你走吧。”韩澈笑得带着点痞气,怜悯的看着自己爪牙之下拼命扑腾的小兔子。
左边是墙,右边抵墙的餐桌,叶溪不会飞,也不打算从桌底钻过去,韩澈不让路,她走不了。
见对方眼里寒气越来越重,趁着叶溪还没生气之前,他又道:“叫你吃个早饭又不是害你,怎么,不放心我手艺?那你吃看看,看你能不能药死你。”
叶溪不动,冷冷的瞪着他一言不发。
韩澈也不动,歪头顶着叶溪,问:“还要我喂你啊?”
左右就是不不吃饭不让路,叶溪头疼,拗不过韩澈,只得妥协,冷着一张脸在韩澈对面坐下,椅子刚坐稳,跟前都递来一根银勺。
“你什么眼神,我又不会吃了你。”
叶溪没说话,接了勺子放到一边,不管不顾捧起碗把白粥碗嘴里倒。
这白粥还是十分钟前刚从锅里舀出来的,表面一层是凉了,裹在里面的却还热得的要死,叶溪着急喝完粥走人,顾不上舌头被烫出泡的痛感,囫囵吞枣咽了一碗粥,嘴巴顾不上擦就要走。
韩澈“啧”了一声,伸手拽住与他擦肩的叶溪,“哎我说你着什么急啊?”挑着眉从桌上抽了纸巾,用特别欠打的语气说道:“干什么事情之前先得把嘴擦干净了不是。”
叶溪觉得自己很想给这个人一耳光,但她忍住了,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盯着韩澈,跟昨晚热情洋溢的小叶溪判若两人。
韩澈见她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又乐了,裂了嘴眉眼带笑望着叶溪,诚恳地问:“叶溪,我是你的仇人吗?”
不是你的仇人,你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昨晚的酒是我逼你喝得,还是昨夜的床是我逼你跟我上的?
叶溪不想回答,他的视线垂在自己的鞋间,声音微不可闻:“下午还有课,我要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