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焦的炭火冒着灰色烟雾,叶溪想去收拾,奈何身体不太听她使唤,眼见身子一飘就要栽倒,韩澈眼疾手快伸手一捞,把人拽住。他伸手撑到叶溪腋下将人架稳,等她平衡好了,才慢慢将她牵道扎着木桩的棚子跟前。
“你先抱会儿这个醒醒酒,东西我们收。”
叶溪双手环抱着柱子,双眼湿漉漉盯着韩澈点点头:“谢谢。”
韩澈视线在她被酒渍沾湿的嘴唇上停了停,伸手揉了揉叶溪的脑袋。
叶溪喝晕了,跟她一起来的姑娘也没几个清醒的,等到韩澈把架子收好放到黎琳租来的车里,沙滩上已经东倒西歪睡了一摞,陈一鸣盯着那群人,冲着韩澈扬眉:“老规矩啊?”
韩澈抽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双手拢在嘴边收着风,道:“行。”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使诈灌人酒,但要靠把人灌醉,再带回家的情况,还是头一回,陈一鸣趁着韩澈抽烟的间隙,走到那群人跟前打量一番,抬脚踹醒了几个还算有点意识的。
“还能不能开车啊你们几个?能开把人送回去,我和阿澈两人带不了那么多。”
左选右选挑了两个还能做出初中代数题的,陈一鸣如抗洪扔沙袋一般,将原本躺在地上的都一一塞进车里,自己带了三个之后,方才跨上吉普扣上了安全带,跟韩澈告别:“那我先走了,你款着点玩儿啊。”
韩澈接过他丢过来的钥匙,等着三辆车绝尘而去之后,才走到叶溪的跟前。
此时的叶溪已经神智不太清楚了,抱着木桩蹲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叶溪歪着头把韩澈望着,眼神迷离又无辜:“你送我去哪儿?”
“你先起来。”韩澈伸手拉他,边用力边问:“你想去哪儿?”
叶溪伸手指了指天空,回:“想上天。”
后来她确实被韩澈送上天了,不过是精神层面上的,发射地也不在甘肃,而在韩澈公寓的床上。
所有情节发展的顺理成章,打从叶溪身子发软、毫无防备地靠近韩澈的怀里之时,结局就不可避免,每一步进展得都像羊入虎口的圈套,韩澈耐心诱哄、步步为营,叫毫无招架之力的叶溪再也挣扎不得。
那是一场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性事,醉酒的叶溪总是前所未有的的坦诚于自己的本能,她的身子柔似无骨,声若天籁,嘤嘤哼哼皱着眉,把韩澈的后背抓出血痕一道道。那一晚的韩澈也施展出了前所未有的攻击力,叶溪湿漉漉的眼像是冒着红光的火折子,在他的心里点燃了一把火,逼得他如饥似渴的掠夺占有,万劫不复。
那一晚...直到很多年后,他都记得叶溪肌肤的触感。
呼吸交缠之时能有多销魂,午夜梦回枕边抓到一场空之时,便有多痛。
沈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睡了一觉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她冷静地猜测了一下,前一天的小姑娘大概就是韩澈的新欢了,阴差阳错救了旧情人的新欢又大发慈悲救了始乱终弃的旧情人,沈离不禁在心里给自己说了句厉害了啊,沈离啊沈离你可真是上天入地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怪不得上天不选别人偏偏选你重生呢。
在心里吐槽完自己的大公无私,沈离微微起身按响了床头上的按铃,不多时穿着粉色护士套装的小护士跑了进来:“沈医生你可算醒了,院长担心您一晚上了。”
“父亲也来了?”沈离闻言有些惊愕。
小护士压低了声音:“您都不知道,昨天求您输血的还是个大人物呢,听说和皇城那位交情匪浅,把院长都惊动了。”
沈离没答话,心下暗道:我自然清楚的很。小护士巴拉巴拉八卦了半天那位大人物的孙子,见沈离心不在焉的,又惊慌地询问道:“师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离的身体条件并不适合输血,但是迫于昨晚情况紧急被迫赶鸭子上架,现下看起来沈离面色灰白,眼窝深陷,确实憔悴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