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钝痛,秦芷言感觉整个人被拉入无尽的黑暗中……
“言儿元神在消散,快!给她服用养神丹。”
威严中透着焦急的中气声音传入耳中,紧接着又是一阵错乱的脚步声。
秦芷言双眼紧闭面露不适,耳边的吵闹让她不经意的秀眉微蹙,紧接着,庞大而错杂的记忆疯狂涌入了她的脑中,让她立刻陷入更深层次的昏迷之中。
唔,好难受。
秦芷言感觉自己完全无法呼吸,胸口和肺部如同被火烧般的灼痛,迫使她迷迷糊糊的醒来。
入眼的是一个长相俏丽的女孩,她穿着一身粉红纱裙,头戴粉色玉坠,精致的五官此刻正狰狞的看着她,秦芷言有些反应不过来眼前古装打扮的女孩是谁。
“啊!秦芷言,你竟然还没死,为什么这样你还死不了,我掐死你。”女孩看到秦芷言突然睁眼,先是脸上一虚,而后更加怨毒的瞪着她。
窒息感让秦芷言眼前发黑,手无意识的拉扯着掐住她脖子的双手,那女孩,竟是想要杀了她。
努力在反抗,却因为不能呼吸,脸上憋的越来越涨红,浑身无力,她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再一次尝试到死亡的滋味,这时,一丝清爽如涓流般从腹中散布至全身,让她肺部好受了些许。
“去死,你这个霸占凌风哥哥不放的贱人去死!”女孩刻薄而疯狂的咬牙切齿。
不可能!
她绝不会这样憋屈的被掐死,秦芷言眸色变深,窒息感越来越强,靠着腹中涌来的一丝清流,她费力抬起无力的手靠近自己的龟息穴重重一点。
陷入假死之际,将女孩越来越扭曲的面容深深印入脑海,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她秦芷言从来都是恩仇十倍报还之人。
不知过了多久,秦芷言猛的睁开眼,凌厉的清澈双眸紧盯着头上浅青色的帐幔,微微侧头,只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洒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给房间增添一抹暖意,房内摆放简单,除了正中摆放的棕色桌椅和靠墙的梳妆台,仅在璧上悬挂了几幅字画而已。
胸口的疼痛唤回她的神志,看着这实实在在存在她的脑海中又不属于她记忆的房间摆设,秦芷言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没想到她真的死而复生穿越了,还穿越到一个叫斗元大陆的陌生世界。
这个世界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他们会修炼一种类似内力的元力。
秦芷言所在的秦家在斗元大陆只能算一个小小的三等修炼世家,但在他们所在的暮城来说,是暮城三大家族之一,随便跺跺脚都能让暮城抖三抖。
秦芷言穿越的身体原主则是秦家大长老的孙女,那个天资愚钝修为低下不堪一击的废物。
在斗元大陆,每个人都会在满六岁后进行天赋测试,测试决定他们每个人今后的命运,秦芷言当初在测试时,震惊了整个暮城,是暮城几千万年来天资最高的一名武者,被家族着重培养。
但是十六年过去,她现在的修为却还是在炼元三层,随便一个天赋中等的武者都能赶超,何况她被砸了大量的资源。
因落差太大,曾经羡慕巴结她的人都露出本来嘴脸,对她冷嘲热讽故意欺凌,家族也彻底将她放弃。
她天资愚钝?秦芷言望着洒入室中的温暖阳光,眼底却闪过一丝寒意。
身为华夏隐世家族中最为杰出最为刻苦的天才,就算是废物,她也能依靠自身武技成为让天才仰望的废物。
“秦萧然,你拦着我们是什么意思?怕被我们知道其实秦芷言已经死了吗?”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锐而娇作的女孩声音。
是她!
那个要致她于死地的女孩的声音。
秦芷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种窒息到无法呼吸的绝望感,现在一想起来,肺部和胸口都还隐隐作痛着,这都是拜那个女孩所赐,现在她还敢自己送上门来,不回敬一下就不是她秦芷言的风格了。
努力翻找脑中原主留下的记忆,一个长相娇俏、神情总是带着居高临下、约十四五岁的女孩容貌浮现在脑中。
那是秦芊芊,秦家族长的独女,她的堂妹,平日性格骄纵,仗着是族长之女肆意妄为,最喜欢做的就是嘲笑欺负秦芷言。
“芊芊,不可如此同萧然大哥说话。”门外再次传来一声磁性而稳重的男人声音,秦芷言听出这是身体原主的未婚夫秦凌风,还是秦芊芊明目张胆喜欢的人:“萧然大哥,我实在挂念芷言伤势,可否让我进去看看。”
“言儿目前不宜让任何人打扰,请回吧。”
这时温暖和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到这个声音,秦芷言心中涌起一股不属于她的悲伤,这是原主还没完全消散的情绪,是对亲人歉意的情绪,说话的人正是原主哥哥秦萧然。
秦萧然原本也是秦家武修中佼佼者,五年前突然身患怪病,无法站立,只能坐在轮椅上,也无法继续修炼,原主一直期望能求得九阶的洗髓丹治他哥哥的病。
“秦萧然,你分明就是在掩饰秦芷言没能救回来的事实,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凌风哥哥解除婚约,想一直绑着凌风哥哥不放,太过分了,今天我们一定要进去,你让开。”
秦芊芊此时穿着一袭碧绿的百褶裙,气势凌人的瞪着轮椅上五官俊雅的男人,脸上泛起一抹得意,她早就知道里面的人已经死的透透的,还是她亲手掐死的,现在就差让秦凌风亲眼看到,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让秦凌风和秦芷言解除婚约,一旦解除,她就立即让她的族长父亲请求,要和秦凌风缔结婚约。
“秦凌风,这是你的意思?”
秦萧然对秦芊芊视而不见,淡淡的看着俊朗高大的秦凌风,即使坐在轮椅上,温文尔雅的气质却没有半分打折,反而因此更增添一分雅致味道。
秦凌风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将秦芊芊拉到身后说教道:“芊芊,你怎能说这种话。”
训完才对轮椅上的秦萧然道:“萧然大哥,凌风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当日芷言胸口中了一剑如何凶险,这几日担忧得茶饭不思,多次想来探望都被拒之门外,实在想念的紧,就让凌风进去看一眼就好,绝对不会打扰到芷言的。”
床上秦芷言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只觉得秦凌风那话异常虚伪,身为旁观者,从记忆中她一眼就能发现原主的未婚夫秦凌风平时根本不待见原主,每次原主想要靠近他,对方都借故离开,现在说什么担忧,根本就是惺惺作态而已,估计是在担忧她死不了吧。
只有原主傻傻深陷其中,以为秦凌风那假意的温柔是真的喜欢她,却不知道对方根本就是在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