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高兴得,下次不许爬那么高了,死丫头,你要是出什么事,我和兰清怎么办啊?”
郁兰芝心酸得很,妹妹爬那么高,一个不小心就是碎尸万段,可她依旧爬了上去,只为了赚那点钱!
郁兰清上前,将郁希夕背上的背篓抢过来,自己背在背上,“下次不许这么做了!”
郁兰清不喜欢说话,但是她和郁兰芝一样,都是打心眼里心疼这个妹妹。
郁希夕笑了笑:“好了,我的好姐姐,我以后一定注意安全,放心吧,我今天都准备好了才上去,我的小命很珍贵,我才不会随便挥霍呢!走,姐,我们去看看那下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吃的。”
郁兰芝带着妹妹们朝悬崖下那条小溪走了去,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她回头一看,又是左大山。
郁兰芝不好意思极了,郁希夕朝她眨眨眼,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大声说道:“左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左大山跑近之后,看到她们每人背上都背着一个背篓,背篓里放满了东西,他也不认识,听到郁希夕这么问他,他傻兮兮地挠挠头:“嘿嘿,其实也没什么,我昨天在这边放了几个陷阱,今天想过来看看,有没有野物,哪知道遇到你们!”
郁希夕瘪瘪嘴,陷阱会安在这里,这里看着也不大像是有野物出没的地方啊?
不过,看左大山看郁兰芝的眼神,她暗暗在心里夸赞自己,她真的是太善良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果真的有人不计较郁兰芝石女的身份,如果真的有人不在乎嫁妆,而是因为她是郁兰芝对她好,那么,她会很高兴,因为大姐找到了一生中对的那个人。
“原来是这样……”郁兰芝脸颊微红,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害羞,她移开视线,左大山一时也找不到借口,好不容易看到她们背篓中的草,就随口问道:“你们这是……打猪草?”
不等郁兰芝回答,郁希夕就抢了先:“是啊,总是要干农活,不然我爹又会收拾我们!左大哥,那你今天找到野物了吗?它们进陷阱没有?”
左大山摇摇头,“没呢,不过我刚才来的时候打到一只野兔,马上就要入冬了,这些野兔还是很多的!”顿了顿,他看姐妹三人都盯着他手上的野兔看,很上道地说道:“不知道你们吃了没有,要是没吃的话,我们一起吃?”
“这不好……”
“好啊好啊!”郁希夕忙不迭应下来,“左大哥,你不知道,昨天我大姐没能如我爹的愿嫁人,我爹到现在还在生气,恨不得打死我们姐妹三人,我们还不敢回去,这不,就想着上山打猪草,回去看在猪草的份上,下手轻点,我们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太阳逐渐落山,郁希夕三人也是吃饱喝足又挖了不少药,她们还找到几棵杜仲树,刮了皮,背篓里一大股药味,左大山一开始还以为是猪草,可后来事实证明,这不是。
不过憨厚的他也没拆穿,依旧找了借口跟着她们,直到再次分别。
郁家姐妹没敢从郁家前面出村子,郁希夕和两个姐姐抄小道,鬼鬼祟祟像做贼一样。
“哎哟,兰芝妹妹,你们这是上哪儿去啊?”
这道声音吓得姐妹三人脸色都变了,郁兰芝下意识转过身,当看到来人,马上站在郁兰清和郁希夕跟前,眼神灼灼地盯着眼前的人,皱着眉头:“李二春,你想做什么?”
郁希夕听到李二春的名字,心中不由得厌恶起来,这个李二春是村里有名的无业游民,好吃懒做不说,还喜欢偷鸡摸狗,他爹早早的没了,他娘在李家呆不下去,干脆在一个晚上趁着夜晚跟别的男人跑了,李二春是他爷爷一手拉扯大的,李家穷,李二春都二十好几了,还没说媳妇儿,平日里在村里就喜欢逗弄姑娘,郁家姐妹特别是郁兰芝和郁兰清,长得不错,就成了他调戏的对象之一。
“兰芝妹妹,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还能做什么啊?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做什么去而已!”李二春那双眼睛很活泛,眼珠子不时在郁希夕和郁兰清姐妹身上扫过。
“我们没做什么,我们要走了!”郁兰芝板着脸,她不愿意和这个男人说话,因为他不是好人,这个时辰,这边也没什么人,要是他真的做点什么,那她们姐妹就完了。
想到这里,郁兰芝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于是,她扯了扯郁兰清和郁希夕的衣裳,示意她们快些走,郁兰清也不傻,背起背篓大步就走,一只手还不忘牵着郁希夕。
李二春可没想这么轻易放过她们姐妹,几个箭步冲到前面,挡住她们的去路,那双充满了淫欲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郁兰清。
郁家姐妹都长得不错,郁兰芝沉稳大方,五官柔和,郁兰清长得最好看,除了木讷一些,没什么缺点,最丑的就是郁希夕,向阳村的人都知道,郁希夕脖子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据说这是恶鬼留下的胎记。
“兰芝妹妹,这么着急做什么啊?你们要做什么,我帮你们啊!”李二春心里想着郁兰清,可郁兰芝也不错啊。
“我们没什么事,也不需要帮忙!”郁兰芝想从边上走过去,可边上是坎,有三米多高的样子,除非从路上跳下去,从别人的菜园子过去。
“哎哟,这脾气,还挺倔的呢!”李二春肆无忌惮打量郁兰芝,“郁兰芝,你装什么圣洁好女人啊,现在谁不知道你是石女,啧啧,你说你能做什么,就连作为女人最基本的责任都没有,你还在我面前拽什么拽啊?”
郁兰芝的脸当时就垮了,很快她眼中就蓄满了水汽,李二春冷哼一声:“郁兰芝,不如这样,你反正也嫁不出去了,不如嫁给我,至少我还是个男人,是不是?”
“嫁不出去泥煤,你大爷的,我打死你个杂碎!”郁希夕怒吼着冲上去,她曾经学过几年散打,何况她家世代中医,很清楚打哪里他会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