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你以为我有？”萧晟真的笑了出来，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带着浓烈的轻蔑的意味，直盯着许小言“当初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许家，许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有你一份。”

“是！”许小言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不可否认，许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确跟她有脱不了的关系。

“我承认，是我把许家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所以这些都是对我的惩罚，我接受，即便这样我心里依旧不得安宁，可是你呢？你怎么那么心安理得？”一想到父亲的死，许家的败落，许小言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萧晟似乎不为所动，面上神情依旧冷漠，双手按住许小言的肩膀，一字一句狠狠的告诉她：“既然你觉得心里不安，那说明我对你的惩罚还不够。”

说完，埋头进许小言的脖子里的，一阵疯狂带着惩罚性的吻。

许小言再次闭上眼，眼泪顺着滑落下来，她不由得想起多年前，第一次看到萧晟的样子，那时候她还在念大学，就被萧晟那张好看的脸给迷住了。

为此她拒绝了慕凌霄，甚至逃婚，父亲大怒，差点要给她一巴掌，还是慕凌霄替她挡了过去，后来慕凌霄伤心离开，而她还沾沾自喜，以为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后来她的确如愿了。

可这个代价，也是她不能承受的。

之后的接近一个半个月的时间，萧晟都没在公馆里出现过，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白天和者晚上，都没有回来。

许小言倒是期待着他永远都不要回来了，也能让她有片刻喘息的时间，他不在的日子，似乎变得格外漫长，每天坐在屋里，望着窗外，竟莫名有了几分期待。

“萧晟——”

午后时光，许小言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梦见了萧晟，叫着他的名字醒来。

许小言有些懊恼，怎么在梦里都还叫着他的名字？难道自己真的走火入魔，真的爱上这个许家的仇人？

不可以，她不允许自己有那种想法。

不过，他今晚会回来吗？

这些时间，他都干什么去了？

许小言的思绪飘飞起来，目光看着远远的方向，眼神没有聚焦。

晚上，许小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其实萧晟没来的日子里，她也没能真正的睡个好觉，要么就是想着小寒的病情，要么就是担心雨柔会不会真的跑回来？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才有了丝丝困意，许小言闭上眼睛，打算小睡一会儿。

房门却在这时打开了，有人进来的脚步声，身上带着霜露气息，还有那股让她熟悉的味道，她知道是萧晟回来了。

紧张得抓着手，装作睡着的样子。

可还是没有骗得过萧晟，“我知道你醒着，我来是想告诉你，晚上公司有个酒会，你跟我一起去。”

没有跟她商量，只是通知她而已，许小言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侧过身去，背对着萧晟。

这是无言的抵抗。

“晚上八点，我会来接你。”说完之后，萧晟转身离开房间。

许小言已经睁开眼睛，她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哪还有心思参加什么酒会？但萧晟的话，她没办法违抗。

晚上8点，萧晟特意带许小言去做了个美美的造型，在化妆师那双巧手之下，的确让许小言有一种枯木逢春的感觉，化了妆，做了造型之后，果然靓丽多了，人看上去气色也好了许多。

萧晟带着许小言来到酒会现场，许小言没想到，萧晟所说的酒会，居然是在从前的许氏大楼里举行，这让她很意外。

许小言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也回忆起许氏昔日的辉煌，这里是从前许氏集团专门用来举行酒会，年会，各种大大小小的聚会的地方。

时过境迁，如今这里已换了主人。

许小言并不想惹人注意，拿了杯红酒，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在这里，可以一览整个城市的夜色。

慕凌霄早在许小言出现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她，看她一个人坐着，便主动走上前来，“小言，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