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懂得炼香的庶女,便是当年便宜爹爹一次喝醉酒后,与一农女发生关系,所生的女儿花瑾。
后来,那农女因病逝世,五岁的花瑾便被那农女的爹送进将军府认亲。
花无棱不承认花瑾,不让其进府,大夫人心善,便留下了花瑾。
花瑾也知晓花无棱对她不喜,于是,便自请住在最偏僻的小院。
如今想来,当时一个五岁的孩子,就已经学会看别人眼色行事,在这后院之中,不争不抢,偏安一隅。
这位庶女也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也决不是一个普通农女的女儿这般简单。
这般想着,便听见雪玉锦说道:“小姐,你说那人说的是真是假?”
“不管是真是假,小姐我明日就离开京城了,管那些作甚。”花九卿蹙眉道。
她才九岁,等到及笄,还有六年,她还不急,有的是时间。
回到将军府,已是酉时。
翌日,花九卿是被雪玉锦喊醒的。醒来时,眼前再次漆黑一片。因这黑暗,让她些许不适,也有些懊恼,昨夜恢复了,今日怎的又失明了?
这失明也分白天黑夜?
花九卿呆滞的眸子寻着雪玉锦所在的地方,“几时了?”
雪玉锦看到小姐又是这般模样,疑惑道:“小姐的眼睛……”
“又看不见了。”花九卿撇了撇嘴,她也很无奈。
失明后,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努力做一个瞎女,尽量不让便宜爹怀疑。
雪玉锦:“呃……”失明也可以这样?
花九卿此时更加确信了要去神医谷的决心,“扶我起来,先洗漱吧,一会还要去见爹爹,对了,东西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将军派人来说,一会儿便出发。”雪玉锦边服侍花九卿穿衣服,一边说道。
等结束后,来到前院,花无棱已经等了多时。
“走吧,路上再吃东西,郡王催了好几次了。”花无棱急切说道。
花九卿自知自己耽搁了别人的时间,也乖巧的答应了。
雪玉锦离开了将军府,花九卿给了一大笔钱。
花无棱牵着花九卿,向着御郡王府而去。
御郡王王府,马车两辆,一辆是给御郡王准备的,一辆是给花九卿准备的。
花九卿自然欢喜,只不过她的眼睛看不见,并未见到传说中的御郡王。
一行人就这样启程了。
听便宜爹说,神医谷在岭南西侧,而岭南东侧是天玑阁。
走了大抵两天路程,来到了离岭南不远处的雾甲山,一听名字,便觉得这座山大有文章。
果然到了这里,他们便被大雾迷失了方向,良久之后,才恢复了正常,从这里,有两条路,走的便是东侧和西侧。
花无棱知晓御郡王的目的,也不多问。
李副将护送花九卿向着神医谷而去。
花无棱护送御郡王一段路程后,御郡王便让花无棱回了。
这场大雾,让御郡王和花九卿的命运发生了变化,也注定一生纠缠。
此时,天色昏暗,树影斑驳,微风拂过,沙沙作响。
花九卿站在一座高峰之下,仰望前方高耸入云的山峰,若隐若现的楼阁,如同仙境般。
神医谷这么高?这上去不得走虚脱?
“李副将回去吧,我已经到了。”花九卿说道,她可不想一会被人当做妖怪。
李副将不放心花九卿,毕竟已经快到深夜,若是有什么豺狼虎豹,他如何向将军交代。
“你回吧,我可以的,神医谷的弟子知晓有人前来拜师学艺,定会下山来寻,你若是在一旁,神医谷的弟子一看,只当是哪家仗势欺人的小子带着长辈,怕是不会允许我上山了。”花九卿看到李副将的犹豫,眸光一转,淡淡道。
李副将本想说话,可听到花九卿那言语间让人不容忽视的凌冽时,便放弃了。
待李副将离开后,花九卿才动用异能,将身旁偌大的树木催化生长,使之树根相连,霎时形成了座“木桥”。
花九卿很满意,一步一步踏了上去。
可她却不知,此时的山上大殿,摇摇晃晃,众人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这时,从某一处楼阁中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吼叫。
“哪个臭小子在炸山。”老人说罢,便运起内力,只见“唰”一声,众位弟子觉得眼前一黑,已没了师父的人影。
“师父。”身后传来几位弟子的声音。
“不许任何人出山门。”白发老头吼道,便继续向着山门而去。
就在这白发老头看到山门外发生的一切时,顿时,大惊失色,无比震惊的看着某位怡然自得,似是欣赏风景,又自言自语的臭小子。
没错,花九卿已经换了一身男装。
“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待白发老头看到花九卿忽视他,转而走至另一旁坐下歇息时,不禁大吼道。
咦……有人。
花九卿微愣,转身看向某位毫无形象大吼大叫的老头,微微蹙眉,“你是哪家无人看管的糟老头子?你这么出来,你家人放心吗?”
“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的,懂不懂的尊敬老人。”白发老头气急败坏的吼道。
“不懂,家里没老人。”花九卿瞥了一眼,道。
末了,花九卿不耐烦道:“老头你还是快回家吧,别打扰我,我要找谷主。”
“谷主?”老头一脸茫然。
“难不成神医谷的谷主不叫谷主。”花九卿白了一眼,很是看白痴的看着眼前这位白发老头。
“臭小子,你可知这里是何处?”白发老头听罢,恍然大悟,随即哈哈大笑,幸灾乐祸道。
“何处?”花九卿疑惑道。
难不成她真的走错了?
“天玑阁。”老头子很是傲娇的说道。
“天玑阁?”花九卿猛地起身,惊呼道。
待看到一旁的石碑上写着“天玑阁”三个大字时,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卧槽,本大爷走错了。”
“臭小子,这次是不是轮到你回家了。”老头子再次开启无赖模式。
花九卿无语的鄙了一眼,似是想到什么,双眸微眯,闪过一丝精光,冷眸一转,冷声道:“等等,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