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花九卿闻言,淡淡,复笑,言道:“方丈给了我一些防身的药物,可驱逐毒物。”
花九卿略有深意的凝视,她想,总会露出破绽的。
末了,言道:“好了,我们该上崖顶去了。”
说罢,不理会两人,一手捞起地上的紫貂,离开了洞穴。
花九卿抛出蚕丝,固定在崖顶下方的树木上,猛地一用力,朝着崖顶飞跃。
待花九卿来到断崖顶,便看见一风华绝代的白衣男子,逆着晨曦,似若谪仙,犹如神祇,望着远方,伫立远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花九卿不禁在想,这般风华绝代的男子比之御郡王慕云凌如何?
这边,从花九卿从崖底而来时,御郡王早就用余光看到了,察觉某人炙热的双眸,不由微微蹙眉,被一个男人看的这般沉迷,委实有些不适应。
沉声唤道:“九歌。”
“爷。”花九卿从容的走上前去,将紫貂揣在怀中,无丝毫被抓包后的窘迫,低声唤道。
御郡王闻声,悠然转身,看向只有九歌一人时,心下一怔,不禁问道:“花公子与你怎的不在一起?”
花九卿轻轻颔首,抬眸,应道:“花公子与花小姐随后便来。”
御郡王讷然,花家小姐怎的出现在这?
双眸微眯,眉头一皱,疑惑道:?哪位花小姐?”
花九卿也知御郡王为何疑惑,一个弱女子,出现在毒物丛生的崖底,也委实太过匪夷所思。
就算是武功高强的男子也不敢轻易踏足。
“花家三小姐花九卿,五年前医治双眼,如今已经回来了,昨夜里,正巧在崖底相遇。”花九卿解释道。
花九卿?
御郡王神色一凛,目光锐利,花九卿怎会出现在此?
五年前,雾甲山处,突如其来的迷雾,让他错失方向,当他意识到时,已经到了神医谷谷外,本想折回去往天玑阁,怎料,半路被人追杀,花将军为护他受伤,昏迷不醒。
他悔恨不已,这才去未去天玑阁,五年来一直在神医谷,寻求医治花将军的法子。
也未曾深究花九卿去往何处。
他也怀疑,花九卿是否去了天玑阁,不若,花九卿为何未出现在神医谷医治双眼。
转而想到天玑阁招收弟子的苛刻,花九卿一个双眸失明的人怎会收为天玑阁弟子?
如今,出现在瘴气弥漫,毒物丛生的断崖底,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且,恰好遇见花青染,若不是人为,怎会如此巧合?
思罢,不可置信道:“花三小姐的双目恢复了?”
“嗯。”花九卿些许诧异,他怎的对她如此熟悉?
莫不是大哥告知的?
御郡王听罢,沉吟不语。
此时,花青染与‘花九卿’也从崖底上来。
待看到御郡王时,‘花九卿’眸光微闪,眼里划过一丝惊艳。
花青染上前一步,快速走至御郡王眼前,正欲行礼时,却被御郡王阻止,“伤可好些了?”
看到御郡王眼中的示意之味,花青染顿时明白过来,看来御郡王此时不想暴露身份,末了,嘴角微翘,勾唇一笑,言道:“多亏九歌,在下这才安然无恙。”
‘花九卿’遂着杏眸浅垂,行至花青染身旁,对其御郡王福了福身,莞尔一笑,转而看向花青染,疑惑道:“大哥,不知这位是?”
“这位是……”花青染不知如何介绍御郡王的身份,不禁些许迟疑,一脸茫然无措。
“在下是青染的朋友,云慕。”御郡王悠然一笑,不经意间看向一旁垂手而立的花九卿,轻笑一声,似是回答‘花九卿’所问,又似是故意说与花九卿听。
云慕?
这边花九卿听闻,不禁微微蹙眉,凝神沉思,人物志上未有此人的信息,看来应该是个初入江湖,涉世未深的公子哥。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自己的名讳。
‘花九卿’听罢,恬然一笑,眸中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和痴迷,曼步上前,俏生生行了一礼,道:“云公子。”
御郡王见此,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花九卿’眼中的娇羞,一看便是被他容貌所痴,不由不悦,疏离道:“花小姐客气了。”
说罢,不禁思衬,‘这位便是花九卿?’
一个弱女子如何在外独自生活五年,又为何一人前往断崖?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从天玑阁出来的弟子,看来,唯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她去往了别处,医治好了双眼。
花九卿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沉吟不语。
这位云慕第一次见‘花九卿’,却为何对‘花九卿’有些厌恶?
花青染也似是察觉出御郡王的不悦,些许蹙眉,他怎的就忘了告诉三妹御郡王最不喜女子盯着他的容貌痴迷。
一时间,气氛些许微妙。
这时,绝影从马车处走了过来,对着御郡王恭敬说道:“爷,可以出发了。”
“走吧。”御郡王闻此言,转身,看向一旁愣神的花九卿,说道。
一行人再次启程出发。
因顾及到‘花九卿’女子身份,在路过桃林小镇时,便又雇了一辆马车。
马车内,花九卿抱着紫貂,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紫貂柔软的绒毛。
紫貂很是享受的眯着双眸,悠悠沉睡。
御郡王在一旁看的嘴角一抽,这被人传的凶狠暴躁的紫貂,竟被还有如此温顺一面。
也不知九歌是如何收服的?
去了一次崖底,倒是因祸得福了?莫不是九歌早就知晓崖底有紫貂?
听闻断情崖底,有一株月灵草,倒不知真假。
若紫貂在崖底出现,只怕月灵草十之八九为真,就是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作用?
他在医学典籍中看到过,月灵草能够重塑筋骨,对花将军的病情也是能够起到辅助作用。
这五年,为了弥补愧疚,他一直勤学医术,五年来,已经继承了谷主的全部绝学。
此时的花九卿,丝毫不知,御郡王在打月灵草的主意。
也并不知,花将军已经昏迷不醒五年,全靠药物吊着一口气。
将军府更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