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来福等人回到住所,我内心多少有些激荡。
老头说的夜里端掉白家,不知是说大话还是有这个能耐。
最担心的不是谁输谁赢,而是白家那位妇女,张秀莲,她到底是不是我母亲,如果是,那么白家又该如何待她,那我又要如何对付她。
我恨不得立马回家向我老爹求证事实,但我恐怕这辈子也不能踏足蚧蛙村这块故土。
林颖一直躲在角落里抽泣,是啊!谁的父亲谁不心疼呢?我能做的只是安慰她。
这时候我才想起一件事,就是老头让我带他们回来休息,他却没有离开面馆,想到这里,我有点担心,我怕老头和三师叔干架,这两个老东西没一个省油的。
我嘱咐来福照顾好林颖和小雪,最重要的是看住林颖,最好别让她出门,免得这丫头做出什么极端之事。
一切托付完毕,我快步出门,去面馆找老头他们,一切不出所料,我大老远就听到面馆里传来老头的谩骂声,还有桌椅板凳碎玻璃声,很明显,这两位老家伙打起来了。
我急急忙忙跑进去一看,老头和三师叔正在药房里撕扯着,旁边还站着一位中年妇女,她正捂着嘴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我看都没看,直接上去讲他们二人拉开,好言相劝有事好说,先别动手。
王日能见到我后,直接指着我骂道;
贤侄,你来给师叔评评理,你师傅这老杂碎有毛病,我今天跟你拼了,说完他扑上去又要找老头动手。
我赶紧将他死死抱住,轻言轻语道;
师叔稍安勿躁,这期间定有什么误会,您先坐下,剩下的交给我。
好不容易将三师叔安抚到位,我看了一眼老头,他正死死盯着三师叔,一脸杀气,看样子被气的不轻。
师傅,您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老头看了我一眼,气的狠狠在地上跺了几脚,徒儿啊!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老头直呼家门不幸,我急忙问道;在我们离开期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短短十几分钟的功夫,你们就上演了一部三国演义。
老头指着王师叔骂道;这畜生开药铺是假,他就是一个淫贼,畜生,采花大盗。
不是,我被老头整的头都大了,没好气对老头道;
师傅您先别说这些,您就说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么严重。
老头听我讲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骂道;
人家这位太太前来瞧病,谁知这畜生没有医德,他一不把脉,二不询问病因,他直接让人家脱裤子,你说这畜生是不是丧尽天良。
老头说到这里是越说越气,他对我说了句,你别管,为师今天要清理门户,除掉这个孽障。
三师叔听老头要除掉他,他坐在凳子上冷笑一声道;
谢翳风,你真以为你能除掉我,你他娘动我一指头试试,你tmd。
老头听完后二话没说,捡起一把椅子就要砸三师叔,我吓的急忙拦住老头,一个劲喊道;
师傅别这样啊!小雪的病还要仰仗三师叔呢?您今天要是伤着他,咱们以后可则么办呐!
老头沉默了,最后他扔掉椅子,缓缓对我说了句。
为师累了,他没在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面馆。
看着老头落寞的背影,我心里莫名的有种悲凉感,王师叔看着老头离开,他一句话都没说,缓缓转身走向柜台。
他拎出几包草药,对那位中年妇女道;
大妹子,刚才的事情都是我故意的,还请您见谅,他对着那名妇女缓缓鞠了一躬。
您的病不是什么大病,将这几包草药熬制出来,每次一包,擦洗病灶部位,每天一次,三天过后,我保您药到病除。
中年妇女明显被吓得不轻,她哆哆嗦嗦问道;
王大夫,多,,多少钱啊!
王师叔苦笑一声,小病而已,不要钱,以后注意点就行,您快走吧!我这还有客人呢?
送走了中年妇女,王师叔朝我笑了笑道;
贤侄啊!你找我是不是想问那姑娘的病啊!
我点了点头。
放心吧!既然你我是同门,那么师叔向你保证,在你没找到办法之前,师叔不会让她死的,你且安心吧!他向我摆了摆手,我很知趣的离开面馆,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这一天过的几位操蛋,想睡觉吧!林颖在哪哭泣,想安慰她吧!小雪会吃醋,没办法,只能站在那干耗着。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吃罢晚饭后快十点左右,老头慢悠悠道;
等会你和来福随我去白家,小雪和小颖就留在家里看家,有什么问题就去找王日能那个畜生,老头提起王日能这三个字,他还是满脸不痛快。
安排好一切之后,我们秘密组织成一个三人组,为首的便是老头,来福则扮演老头的贴身警卫。
而我呢?一位离大部队最为遥远的斥候,老头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了我,他竟然让我趁天黑摸进白家,打探清楚林九一是否活着,然后原路返回向他报告。
站在白家后山,我满脸黑线问老头,师傅,您有第二个方案吗?你想想我要是折在里面,你有什么筹码救我。
老头笑呵呵对我说道;放心吧!为师自有计划,你就安心进去吧!只要你还活着,为师定当竭尽全力救你出去。
我被老头一顿忽悠,我满脸疑问往白家爬了进去。
白家很大,整个后山都是人家的私人领地,我想如果照目前这种爬行速度,等我爬进白家,预计天都亮了。
我四下一瞧,并没发现有什么人,于是大着胆子站起来往白家跑步前进。
没跑几步我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不行没我得返回去找老头交代后事,反正我总觉得这老家伙憋着坏想害我。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等我返回去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我看到一群彪形大汉,他们围着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一老一少,不用问,正是老头和来福。
老头被揍得头破血流,他嘴里还不住骂着梦里求我草拟大爷,梦里求你他妈敢骗我,来福呢则紧闭嘴唇,白家的爪牙对他上下其手揍他,他愣是瞪着眼一声不吭,
我吓的立马蹲了下去,赶紧朝白家缓缓爬行,心想我还没打探清楚情报,大部首先被人端了个底朝天。
老头不是说他自有安排吗?这就是他安排的好事,我cnmd。
我脑袋里萌生了很多念头,我想原路返回找王日能求助,他兴许有办法帮忙,可问题是,就算王日能肯帮忙,等我们搬来救兵,老头他们估计早被人毁尸灭迹了。
我前思后想,咬破嘴唇下了狠心,我去劫持张秀莲,用她作为交换的筹码,但愿此事可行。
万幸的是,老头给我的那把刀我一直揣着,他说这是师承之物,本来就是要给我的,有此刀壮胆,我心里多少有点底气。
经过两个小时的潜伏,我很顺利的摸进白家,白家虽说人多,但地盘也不小,他们的护院加起来也照顾不了所有地盘,趁着夜深人静,没人发现我在白家待着。
我记得清楚,又来到曾经行刺白奇的哪所院子,想到这里我头皮有点发麻,这次要是被白家逮到,他们会不会将我碎尸万段啊!
不过更令我惊讶的是,白奇哪所屋子一直亮着,这让我有点好奇,心想白奇不是被我杀了,那么他的房间怎么还有灯光呢?
好奇心促使我要去探个究竟,玩意撞见张秀莲呢?先不管她是不是我的母亲,再说我又不会伤害她,只是想用她当交换条件。
我悄悄进入屋子,透着门缝往卧室一瞧,我傻眼了,我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可事实证明,我所看到的,是真的。
这间屋子的格局并没有大的改动,席梦思床依旧在哪里摆着,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正呼呼睡的正海。
白奇,我惊得差点叫出声来,他不是被我给,,,
想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我很高兴能见到白奇,这货居然没死,这白家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将这货救活,牛逼呀!
看着白奇,这才短短几天而已,想不到这废物还能睡得着,看来劫持张秀莲就算了吧!说难听点,一个白奇,顶十个张秀莲。
还是那个剧本,我笑眯眯向前迈去,照准白奇的脑门狠狠的就是一巴掌,白奇条件反射般坐起身来,他揉着眼睛骂道;
谁他妈打老子。
我微微对白奇笑道;
小子,还认得我不,我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刀,对着白奇的脸,轻轻划了一下,白奇认出是我之后,他一脸惊慌道;
姓赵的,你,,,你想,,,干什么,上次的事真不怨我,那小丫头自己跳进河里的,跟我没关系啊!
我对准他又是一个耳光,每次想想就来气,我一把扯住白奇的头发,咬牙切齿骂道;你他妈不逼她,她至于跳河吗?现在她落得这种下场,你第一个该死。
白奇以为我又想像前几天那样捅他,吓的连连求饶道;
大哥,,大哥,,求你放过我好吗?我忏悔,我有罪,只要你别杀我,咱们一切都好说。
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最后一把将床单扯下来,撕成条状,将白奇反绑,我在他耳边恶狠狠说道;
你们家这两天是不是抓到几个人,现在,立刻带我去找他们,想活命就老实点,我就不信你小子能有九条命。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窗外有好多人影,我长出一口气,tmd,还是被人发现了,我不知道白奇通过什么手段报的信,只怕我今天没法善终了。
干脆一狠心,我冲着白奇的大腿一刀扎了下去。白奇杀猪般的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我往他嘴上抽了一把,你他娘小声点,当心我弄死你。
白奇眼泪汪汪的看着外面,嘴里呜呜朗朗叫着“爸!救我啊!”
此时我早已满头大汗,面对外面那群人,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我扯着嗓子对外面喊道;
白奇在我手里,你们想让他活命不难,请把今晚抓的人和昨晚抓的人交出来,剩下的都好说。
小畜生,你敢威胁我们白家,你做梦。
这时候我看到外面来了一位老者,这货正是被来福气吐血的白祥瑞,这老杂毛一脸愤恨走了进来。
我强装镇定道;老杂毛,你别在这跟我装,上次没能弄死他,这次我想我一定能整死他,不信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