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荷也有些意外陆如意的态度,侧首看向她,想劝劝,但是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打起了退堂鼓。正犹豫着,一个青衣婢女小跑过来,匆匆行了个礼,小嘴儿翕动轻声朝她说道,“文荷姐姐,王爷让您进里面去伺候。”
“夫人,那奴婢先去了。”文荷小心翼翼看了陆如意一眼,起了身,带着青衣婢女往屋里走去。
陆如意一脸的清傲执拗,没说话,只是抿紧了唇,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心想,这本来就是她的孽债,她一个人跪着更好。
无端连累旁人做什么。
何况,那个人还是孟邑谌安插在她身边的奸细。
这一跪,便是许久。
随着日头渐渐下沉,整个院子的光景都暗起来。
风再一起,浑身都冷的厉害。
陆如意还是没动,只在心里将孟邑谌和他的祖宗又骂了十来回。
正骂的起劲,一阵饭菜的香味飘进她鼻中,陆如意鼻子动了动,强忍着没抬头去看,但心里却晓得,孟邑谌这厮是要在洛神苑用膳。
最好噎死他!
她恶毒的诅咒着。
孟邑谌用完膳,提膳婢女离开时,陆如意的膝盖已经有些受不住地上潮气,酸麻疼痛起来。她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就是死活不肯服软。直到洛神苑的灯火全熄了,也没动一下。
后半夜,下起了小雨。雨丝如细针,无孔不入钻进她的身体,凉嗖嗖的感觉蔓延到全身,陆如意不时打起喷嚏。
屋里边,孟邑谌一人躺在偌大的床上,周遭尽是陆如意残留的气息。
他内心莫名烦躁。
再听到窗外雨打树叶的沙沙声,更是难眠。
良久后,轻叹一口气,终是翻身下了床。
打开门三步并两步的朝陆如意走去,单手拎起她就往屋里走。
陆如意心里头还憋着一股子气,起初没反应过来便罢,等反应过来了,张嘴嗷呜一口咬在孟邑谌大腿上。
孟邑谌只觉大腿一阵钻心的痛楚,微不可察的皱起眉头,进了寝房,将她往地毯上一扔,命令,“脱衣服!”
“你想干什么?”陆如意抱着膝盖坐起,下意识护住自己前胸,防备的喝道,“不许你再碰我!”
“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孟邑谌板着脸冷哼,顿了顿,又道,“你到底脱不脱,不脱我帮你!”
“不脱,死也不脱!”
陆如意揪紧胸口的湿衣,横眉怒目,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模样。
孟邑谌不动声色的扯了下唇,走近陆如意,突然出手点了她的穴道,三下五除二扒光她的衣服,将她丢到了床上。
地上湿衣零零散散铺落,有些还被撕扯的烂掉,场面着实暧昧的很。
床上,被褥间尚有几丝残温,陆如意却丁点儿感受不到,浑身赤裸,没有遮蔽的她只觉的难为情又耻辱,望向孟邑谌的眸子尽是愤恨,理智全无,朝着孟邑谌怒道,“你现在最好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是吗?”孟邑谌嘲讽的看了她一眼,一点儿都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下巴微昂,借着暖橙色的烛光,放肆打量她无暇的身子,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她饱满的樱唇,按了按,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他的手指仿佛带了电,所到之处,皆惹得陆如意颤抖发麻。
手指继续往下游移,陆如意听到他问,“你知道什么叫天赋异禀吗?”
“……”陆如意咬紧了唇,不说话,死死瞪着孟邑谌,如雪的胸口剧烈起伏。
孟邑谌的手渐渐下滑到她腰腹,在腰眼处缓缓打着圈儿,嗓音暗哑,别有所指道,“做了本王的女人,看到其他的男人怕是再也不会动心了。”
“所以如意,你听话,别跟本王闹,替本王生个孩子,本王或许可以立你为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