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请问每次有村民发病,真的是在每次都路人留宿之后吗?”
“是啊”
“是啊真的!”
“你看你们前天晚上来的,今天章家姑娘就发病了,若是你们第二天就走了,岂不是她紧接着就发病了···”
村民们各种声音嘈杂不清,可是方向很一致,确实是每一一有过路人才会发病。
“好,我知道了,那我的第二个问题是···强子既然经常给你们送鱼,那他送你们的,是什么鱼?”
“送过我草鱼鲤鱼···”
“送给我家鲤鱼和鲇鱼,还有麦穗鱼···”
“麦穗鱼我家也收到过,不过我还收到过鲅鱼。”
“好了,乡亲们,事情我都了解了,那让我们开始从头说起,这件事!”
武承阳说着,慢慢的在大家面前踱来踱去。
“首先呢,乡亲们说,每来一次过路人,就会有几人发病。哪怕不是主人家,也是有可能发病的。而没有过路人投宿的时候,就没有人发病,这很明显不可能是自然原因,我相信老天爷也不会见天的就盯着你这个小村子,而且,收留过路人本是善举,也不必害怕遭天谴···如此一来,就只剩下一个原因——就是人为!”
“什么?大人是说有人投毒?这···这怎么可能···”
“打住!我只说这是人为,却并未说是投毒。
事情总的来说应该是这样的,半年前的一天,强子在河边游泳,看到了一株漂亮的红色植物,心想这花生的这样好看,定然可以送给心爱的姑娘,所以就一把采了下来,可是他不知道那株花是有剧毒的,他那日只觉得身上略有些痒,也并未在意。
在河里畅快的游了几下,不久便抓到一条肥美的鲤鱼。心下高兴,也就忘了花的事情,恰逢在村口遇到要投宿的客人便热心肠的把他们让到了自己家,那条打算送给章家姑娘的大鲤鱼,也被带回家招待了客人,没想到第二天身上的瘙痒感加重了,客人告别后不久,他身上就起了小红点,他有点害怕,连忙去看大夫,问他干啥吃啥了,他说没有什么,就是前天夜里招呼了个过路人。
一时间村里风言风语,有的人说强子偷着干了不要脸的事,有的人说是过路人身上有传染病,一时间大家视强子如过街老鼠,连带着已经定亲的章家,也不愿意与他多加往来。
后来,强子回想起或许是那花有问题,便把花扔进了小河里,恰好有人在里面游泳,那人却没事。
后来他想,难不成是要有过路人,还要吃鱼,才会发生和他一样的病?
至此,他看见有人游泳便把那花打入河中,为了让他们能吃上鱼,还特地自己打了鱼给人家送去。
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一夜之间,村里好几个人出现了和他一样的病症,可是也有些人抵抗力强的人没有事。
有人和他生同样的病,他心里不免有些痛快,便干脆特地采了毒花回家提炼乳白色的花汁,每次来了过路人他都到河边看看谁在游泳,毕竟农村的劳作人每天都面朝黄土背朝天,干完活之后都少不了想去河里洗涮一番,他趁机便将萃取花汁倒入河中,让它顺着河里飘向那人,下午再给他送鱼过去,催化发病。
后来索性将花汁抹在鱼身上,再将鱼送去,这样一来,洗鱼做饭的人便会同时满足沾上花的毒液和吃鱼这两样条件,所以妇女也会发病,这其实并不是因为传染。这样一来,谁家留了客人他就借招待客人为名,送去几条鱼,这样一来那家做饭的人必定会发病,若是碰到家里的男人正好去河里洗了澡,那更是一家几口人都会发病,这样一来更是坐实了这个谣言。
后来,你气章家与你取消婚约,才让章家姑娘才犯病的吧?”武承阳慢慢踱到那个高瘦的男子身旁问。
“你为了只让章姑娘一人犯病,看她去给爹娘送饭去了,便在河里做好准备等着她,等她送饭回来,以大鱼要送给她为由,让她靠近河边,你再趁机鞠了有乳白色花汁的河水泼洒在她身上,傍晚再去给她送鱼。
你是否觉得,她要是也犯病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她在一起了?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