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无果。
白小梨蜷缩在草窝里,拿着那不太会用的毛笔,在挨个分析着症状者的身份。
突然有村民来找他们,说出现了新的病患。
白小梨把本子一扔就跟在武承阳身后去了那户人家。
与别时候不同,这次发病的,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脖颈,胳膊大腿处出现红斑。
因为村民们后来知晓白小梨是女娃娃,也就不再叫她小兄弟,和武承阳一样唤她小白。
“大人,小白姑娘,我家姑娘还未出阁,不方便被男人看伤处,不如就由小白姑娘代为探视吧!”那家的老汉年约四十,姑娘刚满十八就发病了,幼子五岁倒是无事。可是与别家不同的是,别家都是家主先发病,或者青壮年先发病,可是在这户叫章铁柱家,竟然是未出阁的女子先发病,而且,正是武承阳和白小梨这两个过路人又来了村子。
大家不愿意相信,章家姑娘发病是因为这个,但是却又深深的怀疑的。
白小梨请众人都先退下,那章母抽抽搭搭的就被一帮婶婆簇拥了出去。
白小梨关好门后,就细细询问章姑娘的各项衣食住行。
“我也没出那儿,最近也只在前日出去过,去给在田里劳作的爹和娘送饭,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村西的强子哥,他在河里游泳,抓到一条大鱼,说是要送给我,可是我去接的时候,他只是捧了河水泼我,原来是逗我玩的,我一时恼怒,就愤愤的回家了。”
“那吃的呢?有没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啊,前天晚上强子哥把那条鱼给我送来了,我们吃的就是那鱼···我就是与平常一样做给全家人吃,我们一家人吃的都一样···”
“那鱼送来的时候是做好的?”
“哪儿能啊,还活蹦乱跳呢!强子哥家里全家就光他小妹妹没发病,要是他做了鱼送来,就算是我,我也会觉得不太干净啊,那鱼送来的时候还活奔乱跳呢!”
百小梨看到章姑娘说起强子哥的时候,脸颊升起一片红霞,白小梨一愣,感觉其中似乎有隐情。
“章姑娘恕我直言,你与那强子哥是否···”
“嘘···”章姑娘慌忙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轻轻的说,“还请小白姑娘保密,我与强子哥原本已经定好了婚约的,可是半年前他家里留了过路人后,他第一个发起病了,大家那时候只当他干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惹了毛病,直到后来,村子里的人每一个都无端发病,这才为他洗清罪过,可是我家一直无人发病,我爹娘怕我被他传染,硬是与他家退了亲。原本我十八岁生日时,就要嫁给他的,可是眼下已是过完生辰两月有余,爹娘却不许我再提及此事···”
说着竟委屈的要哭出来。
“姑娘不要难过,等大人将这件案子揭开,找到病根,便可医好你们的病,到时候你爹娘便再无理由阻止你们了。”
“希望承姑娘吉言了。”
“对了,章姑娘,我有一件及隐私的事,你可否回答我?”说着慢慢将嘴凑到那姑娘耳边:“你可与你那强子哥,行过夫妻之礼?”
“哎呀,小白姑娘,你说什么呢!”那章姑娘像是被烫到屁股一般,坐起来,双脸羞成了血红色。
“我没有恶意,就是想看看这病是不是这事传染上的···”
“不瞒姑娘,仍是完璧。”
“如此,我晓得了。就不打扰姑娘了,姑娘放心,今晚的字,我一个都不对外人提起。”白小梨站起来跟章姑娘告别。
章姑娘也客套的请白小梨好走。
看着白小梨若有所思的从里面走出来,武承阳连忙跟上。
“怎么了?有线索了吗?”
“我好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白小梨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