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等了半天,也不见男人说一句话,白桢桢心理咯噔一下,这个男人怎么了?
她这才心急地看向男人,只见他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打量之色地看着自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白桢桢有些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解释啊,怎么不解释啊?
“你不用问他了,他从早上醒来就一句话也没说过,估计是失忆了。”小护士说道。
什么?
失忆?
护士的话犹如一声惊雷劈在白桢桢脑袋上,她彻底懵了。
这意思是说她今天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白桢桢觉得自己再不走要出大事了,她也顾不上解释了,连忙拖起白颜夕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往外冲去。
小护士见她要走,直接拦在门口。
“不许走,医药费先交了,不然我们医院报警。”
哎呦喂?这是要讹人的节奏!
白桢桢火气直冲脑门,“报警就报警,谁怕谁。”
她白桢桢长这么大也不是被吓大的。
白桢桢说着高高挽起袖子,一副要死磕到底的架势。
蓦地,衣角被扯了一下,白桢桢低头看过去。
只见儿子白颜夕朝她勾着小手指,于是,白桢桢弯下腰,附上了自己的耳朵。
白颜夕细小的声音传来,“妈咪,他可是七郎先生,你别忘了,你可是在他身上赚了不少钱,现在他落难了,我们若是帮助了他,以后说不定能长期合作哦?”
“七郎先生?”
白桢桢这才想起刚刚的那个电话。
这么说不是诈骗电话?
她这才回头看向一直静静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目光与男人不期而然地撞在一起,男人眸中尽是茫然之色,他那副有些受伤的神色,白桢桢心里莫名一颤。
他是七郎先生?
要知道这位七郎先生可是承包了她五年的业务。
她能一个人把白颜夕养到大,也多亏了这位七郎先生常年的合作。
若是救了他说不定以后他真能和自己长期合作呢!
只是这个男人真的是七郎先生吗?
白桢桢有些迟疑,她不禁又看向男人。
“那个,你……真是七郎先生?”白桢桢看着男人疑问道。
男人只睁着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并不说话,白桢桢无趣地撇了撇嘴。
看来真的是失忆了。
她轻咳一声,小声问护士道,“他的医药费多少。”
小护士鄙夷地瞪她一眼,好像她是抛夫弃子的渣女一样,没好气地回道:“一共三万二。”
“三万二?”白桢桢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要是三十二或者三百二还好说,就算是三千二她也能咬牙垫付了,可是,这是三万二,她要做多少衣服才能赚三万二,这次真的是无能无力了。
白桢桢看向儿子白颜夕一脸的爱莫能助,不是她不想帮忙,实在是成本太高。
白颜夕意识到什么,小手拉了拉白桢桢的衣角。
“妈咪,放长线钓大鱼哦!”大眼睛跟着轻轻眨了几下,白桢桢无语扶额。
三万二!
不是三百二啊!
这条线也太贵了!
她怕不但钓不上那只大鱼,反而会被鱼扯进海里。
“夕宝宝,我们还是走吧。”白桢桢道。
“妈咪……”白颜夕又扯了扯她的衣角,不舍地道,“你就带他回家吧,你不是常教育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