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天摇摇头,有些担心的看着笙歌:“你跟师父半斤八两,我实在是没有道理出了狼窝入虎穴。把笙歌吓成那样已经成了你的一桩大罪,更何况,你我今天方才初次见面,我没有道理被你几句话,就说得背弃师门。”
“啊?你真的不考虑?”锦缎一阵失望。
“这花前月下的,你们在聊什么?”
一道清明中带着阴沉怒气的声音突然在窗口的方向响起,锦缎抬眼一看,原本客栈的无暇不知什么时候追了过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你,锦缎,你绑我徒儿,是为什么?劫色吗?”无暇一眼看到笙歌被吓得小脸儿煞白,言语间不由得染上了一股杀意,“我倒是不知道,你锦缎一身本领,竟用在了这上面。我白日里虽然说了欢迎你来看我徒儿,却没说你能随便的将人带走。”
锦缎憋屈的瞪了无暇半天,泄了气:“好了好了,算我输了,谁让你这两个徒弟虽然看上去跟着你跟的不情不愿,倒是个倔性子。哼,来日方长,我就不信,我堂堂锦缎,还会一直输给你不成!”
说完,直接转身从另一个方向出了房门。
柒天坐在那里,连动也没动。
“还坐着干什么?走了,这里没有客栈待着舒服。”无暇说着,手里随便摘了一片叶子揉成团,手指一弹打在柒天的头上,越过窗台进门走到笙歌面前,小心开口,“笙歌,吓到你了?抱歉啊,我不知道这些年不见,我这损友竟然沦落到做这些营生了……”。
柒天吃痛,抬起手来一边揉着被打的地方,一边嘀嘀咕咕的抱怨:“这还不都是你的错。”
无暇抬头瞪他一眼没说话,一张脸少有的可怕。
真的生气的无暇还是很可怕的,柒天顿时愣住,后面那些怨言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笙歌真的是被吓坏了,不过师父,你这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光明正大的绑人,竟然都没被客栈里的人发现的。”
“柒天你怎么这么吵?先暂时安静。”无暇冷冷的将柒天的好奇心打回去,现在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怎么挽回自己在笙歌心里的重量。
笙歌从刚刚见了无暇开始,小脸儿上就一直挂着泪,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哭着。这同之前在那道观里惊天动地的情况恰恰相反,但但显然现在的情况比之前还糟,无暇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若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太对,柒天真的好想吐槽——师父,这就叫自作孽啊~
无暇又对着笙歌说了半天的话,他还是没反应,无暇沉吟一声,道:“不行,还是先回客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柒天点点头,看着无暇上前将缩成一团的笙歌抱在怀里,飞身从窗口离开,也赶忙跟了上去。
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刚刚离开的锦缎悄悄地从门口探进头来:“那少年身上的气息,似乎有些不太寻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