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被蛇咬了!”一边的丫头尖叫,六神无主。
“自己被自己的蛇咬了,有什么好喊的?”苏冉一脸嘲讽,脸被咬的心理准备都没有,还玩什么蛇?
苏冉向前一步,掐着小绿蛇的七寸,从西藩公主的手上拿了下来。
“谁被蛇咬了?”帝云释从旁边的岔路听着声音走了过来。
“喏,你的西藩公主。”
帝云释走过去,立马从里衣撕下来一条紧紧绑住那根手指,看着浑身发抖的西藩公主,柔声安慰道:“公主带了解药没,我帮你拿。”
“云、云释哥哥,我没有解药。”西藩公主都快要哭了,小绿是她从小养到大,关系很亲密,从来没有想过会被它咬,怎么会准备解药。
帝云释转头看向苏冉,上一次他中的毒比公主蛇毒要厉害很多,他的王妃身上秘密很多。
苏冉无语,今天要是自己没有捉蛇的能耐,再没有那特殊的血液,现在躺在那里绝望的怕是她吧,她可不会去同情自己的敌人。
不过在这个五皇子府呆了两天,前有烛台后有绿蛇,她还能站在这里,真是上天眷顾。
“能撑多久?”帝云释声音平缓、温柔。
西藩公主心情稍稍平静,她也知道中了毒还激动,纯粹是嫌自己命太长。
“两个时辰。”
“先把公主扶回去回去,我去找解药。”帝云释将怀里纳兰小舞交给一边的丫头,拉着苏冉转身就走。
书房里,帝云释扶着苏冉,让她坐下,自己坐在她旁边。
“皇妃,那西藩公主要是死了,我们也活不了。”就算说这种很严肃的话,帝云释也是温温润润,语调平缓。
我们也活不了?不就是一个西藩公主吗?大禹作为强国,还会怕了一个附属小国?
帝云释没有解释,从书架上拿过一个信封,递给苏冉,苏冉接过,从里面抽出来一张纸,轻抖打开,粗略浏览一遍,脸色沉得可怕,似乎有些不愿意相信,又重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身上有没有匕首,锋利一点的。”
帝云释从怀里拿出来一把只有手指长的小刀片,边缘的地方被涂黑,但还是能够感受到上面的冷意和隐隐的煞气。
“我不要粘过人血的暗器。”苏冉把桌子上的茶壶拿过来,打开盖子。
帝云释撩开衣袍,在裤腿上,拔出来一把巴掌长的匕首。
苏冉接过,在匕首的手柄处,刻着一个小小的帝,帝是姓,他怎么会刻这个字?将心里的疑问压下,右手拿着那把小刀,对着左手手掌轻轻一划。
“苏冉!”
她的速度很快,帝云释想要阻止的时候,她的血液已经汩汩流了出来。
看着帝云释脸上的焦急,苏冉赶紧将那双担忧的眸子甩倒脑袋外面去,一定是在演戏、演戏,一定是在装恩爱。
“我血液有些特殊,但也不能保证真的能救她,让她把这些血全部都喝下去!”苏冉强调,那个心思恶毒的西藩公主,她一定要好好的恶心她一把。
不过她也不能保证这个血有用啊,半成品304可是注射在自己原本的身体里面的。
帝云释没有理会桌子上的茶壶,在书桌下的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个黄色瓷瓶,又拿出包裹伤口用的白布。
小心翼翼的握住苏冉的手,一边用白布擦拭一边倒上黄色药粉,那血很快就被止住,好像还带着止疼的效果,手掌火辣辣的,狂跳不止。
确定已经止血,帝云释才拿过来一指宽的白色布条,小心将手掌包裹起来,“一会回去换个长袖遮挡下,别让任何人知道你受了伤。”
苏冉没有问为什么,只点点头表示知道,看着帝云释拿着那个茶壶离开,透过窗户,就能够看到不远处那个荒废的长廊,一个皇子,将自己的书房安排在皇子府最荒凉的地方,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加上刚刚自己看到的那封信,这个五皇子府就像是一个张着嘴的野兽,等着一个一个人走进它的肚子里,然后慢慢被笑话。
书架上还有不少东西,苏冉也没那个心情去偷看,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受伤的手所在袖口里。
因为心不在焉,也没注意自己往哪里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上一次帝云释受伤的那个地方。
那实质般的杀气,才是真正的他吧。
香菊院,帝云释拿着茶壶,让丫头将纳兰小舞从床上扶起来,仅仅半个时辰的时间,她一张好看的娃娃脸,已经变成了青黑色,嘴唇乌紫。
“云释哥哥。”纳兰小舞声音微弱,空洞的眼睛看到帝云释才有了一些光亮。
“公主,喝掉茶壶里的药,你蛇毒就能解了。”
丫头小心翼翼的接过茶壶,一股腥甜的味道充斥鼻端,这里面是一壶鲜血。
纳兰小舞也闻到了那种味道,双眼定定的看着帝云释。
“不是我的。”帝云释声音温柔,修长有力的大手摸了摸纳兰小舞的脑袋。
丫头将茶壶的壶嘴放在她嘴边,纳兰小舞张嘴含住,闭着眼睛喝着里面的血,血还带着温度,是新鲜的血。
一壶血全部喝下去,纳兰小舞身上舒服了一些,慢慢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