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通读的开脉功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是最差的,开上七八十条灵脉,都不成问题,比起天龙皇朝的开脉功法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没有任何的迟疑,更不用选择,张炎知道有一部功法,早已经镌刻在了他的灵魂中。
东皇经!
那是父亲亲自为他创建的开脉功法,耗费了父亲巨大的心血。可惜最在最后一步,即将完美时,被束之高阁,再也不曾动过。
只因为,得知了他唯一的孩儿是混沌之体,先天泯灭,不能修炼。
直到他渐渐长大,和小小一起翻阅出了东皇经。他看到了总纲,上面烙印下了父亲的绝望和失落,他才得悉。
东皇经博大精深,包罗万象,修行,丹药,炼器,阵法,无所不包,无所不揽,尽善尽美。唯一美中不足的却是开脉,已经精研出了九十九脉,然后一切努力付之东流。
“父亲,这一世,孩儿会将东皇经完善,让东皇经成为这片世界最为无上的传承的。”
东皇经加上总纲,一共十万八千四百六十三个字,每一个都烙印在张炎的灵魂中。他稍一回想,东皇经开脉篇就仿佛一道画卷,清晰而逼真地摊开在了他的眼前。
人,天地之精,万物之灵,天生九窍,日月精华点化,天地阴阳加身。
生生而有一百条灵脉,恰如盘扎于经脉中的百条天龙,承载天地之力,吸收母体精华。
在母体中,就有如被镇压在高山之下,又有如被千关紧锁。等待着出世,翱翔天地,搅动风云。
有成长快者,灵脉中通,通体圆润,积蓄充盈,故而一出生,便能自行挣脱了枷锁,冲上云霄,成为了先天灵脉,灵气自通,圆转如意。
有成长慢者,积蓄不足,灵脉晦涩,禁锢如牢关,岿然不动,便化成了后天灵脉。
然,无论是先天灵脉还是后天灵脉,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潜力渐渐地流失。一甲子,天干地支一轮回,灵脉自封,固若金汤,再无洞开可能。
是故,人当修行,开灵脉,修灵气,孕神魂,衍长生!
然,类有千万,人无类同。
没有任何两个人身上的灵脉是完全相同的,三十六条基础灵脉外,六十四条进阶灵脉,便是父母儿女,尽不相同。
东皇经以穴探脉,以脉鉴灵,灵心见定,定天龙,衍神通。
……
不知不觉中,张炎已经是泪流满面!
良久,张炎收拾了心绪,运转起了功法。
一丝丝浓郁的药力涌进了张炎身上唯一的一条灵脉中,壮大了灵脉中的灵气。原本如丝线一般的灵气,渐渐地变大,灵动起来,自如地游荡在整个灵脉中。
不断地充盈,充满了灵脉,然后被压缩,周而复始,灵气精纯了起来。游动在灵脉中,灵动自如,再无一丝晦涩,一声咆哮,澎湃的灵气向着附近的一条的基础灵脉冲去。
整个过程看似缓慢,却不过是几息的功夫。
灵气鼓荡,力道十足,好似那决堤之水,灵脉恰似那干涸的农田,龟裂灰败,此刻迎的滔滔之水,大口吞饮,好不痛快。
几乎是瞬间,龟裂愈合,晦涩自消,一条灵脉豁然开朗。
张炎感觉左臂微微一热,接着是一道低沉的龙吟在心间响起。情不自禁地一拳打出,拳风激荡,水花冲天,这一拳力道相比起之前至少强了三成。
鼻子莫名地有些发酸,纵然早预料到了一切,但是真正地见证了灵脉的开启,那股由衷升腾而起狂喜依旧让他难以自禁。
这不是虚幻,这不是梦境,他真的能够修炼了。
再接再厉,接下来的开脉水到渠成,第二条,第三条,一个时辰的时间,九条灵脉活了。
听着那一声声响彻在心间的龙吟声,张炎感觉他几乎是要飞起来了。
药力渐渐地弱了,当第十道龙吟声响起之后,灵气再无力开疆扩土,盘旋在了灵脉中。
张炎心中一动,十一条灵脉内,灵气齐出,十一道精纯的灵气冲入了经脉中,然后汇合在了一起,行走了一个小周天,又各自回到了各自的灵脉中。
灵气减少了一点点,有一些驻留在了经脉中,迅速地被五脏六腑吸收了。
原来,这就是修炼!
张炎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仿佛整个后院都仿佛亮了起来。
十丈外的榕树上,有一只麻雀藏在树枝中。五丈外,雪地里有一只小兔子,在小声地嚼着一片萝卜。
张炎忍不住地笑了,难怪修炼会让人上瘾,张顺对修行满是迷茫,但说起修炼,又推崇备至。
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吐了一口浊气,张炎从池塘里跳了出来。惊喜地发现,实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突破到了灵气境中阶。
六岁开始修行,十一年没有完成的修行,一上午完成了。
他抬头一看,已是正午,难怪气血上涌,是饿了。
回到了前院,炊烟袅袅,一股香气从厨房那边传来。张炎走进房间,床榻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哪里有小小的人影。
莫非这丫头做饭去了?
张炎来到了厨房前,透过窗户一看,果然,小小正在做饭,她的小脸被熏黑了,一双大眼睛显得越发地明亮。
忽然,小小偷偷地瞟了瞟四周,然后手掌快速地在锅里一抄,抓起了一团尚未煮熟的米饭,快速地塞进了嘴里,吐着热气,咽进了喉咙中。
接着用铲子,小心地将米饭填平。
张炎眼眶发红,悄悄地离开,回到房间里。
不多时,小小端着饭菜走了回来。
“啊,少爷,您回来了,正好,小小将饭菜做好了。”她受惊地叫了一声,连忙摆上了一副碗筷,低着头,满是亏心。
张炎从背后又摸出了一副碗筷,拉着小小坐下:“来,坐下和少爷一起吃,这是命令。”
小小终于坐下了。
张炎不断地给小小挑着菜,他知道他不这么做的话,小小会把一碗饭刨的干干净净,而不动菜肴一下。
“哈哈,炎儿,听说,你上午可是打败了张顺,怎么回事啊?”门外爽朗的声音响起,张笑狂大步走了进来。
“哦,好香啊,你吃的可是比爹都吃得好啊?咦!”
张笑狂眼神一凝,落在了小小的身上。
“炎儿,这小丫头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