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难得的,这话刚说出口,我居然从丁雯雯的脸上看到了一抹羞涩?!
我的天,这,这是真的吗?我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一把,疼!真他娘的疼!但是,老子咋就这么开心呢?
“干嘛掐自己?!”丁雯雯不解的问道,看她那眼神,估摸着,把我当成神经病了吧?
我傻呵呵的笑着:“我就是看看疼不疼,我还以为做梦呢……”
听了我这话,丁雯雯白了我一眼,却是伸手帮我搓揉着肩膀上,被她咬出来的牙印。
“先别管这个了,你到底怎么回事?那些持枪的歹徒,为什么非要找到你?”我终于忍不住问出最大的疑惑。
如果丁雯雯不告诉我答案,我甚至觉得自己能憋疯掉,这段时间一来,她对我的若即若离,昨晚的枪击事件和她的突然摊牌,以及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这太他娘的不正常了!
“说来话长,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非得找我……”丁雯雯满脸苦笑,看起来并不像是伪装。
她的自述有些混乱,经过一番整合之后,我也是目瞪口呆!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之前,丁雯雯从公司的财务部拿到这一次出差的经费,就包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往邻省的青木镇,据说在那里有一个实力雄厚的原材料商人,正在等候她前去洽谈关于一款特种冲压工程塑料的原材料采购事宜。
虽然丁雯雯从未听说过,公司还有关于特种冲压工程塑料这个项目的研发制造,但是毛总吩咐下来的事情,她也只能按照吩咐出差。
本以为就是毛总所说的,派个人过去显示一下诚意,吃顿饭,把合同签订了,然后带着样品返回公司就算大功告成。
然而,当丁雯雯坐在出租车上,一觉醒来却发现司机后腰别着手枪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坐上了传说中的黑车!
尽管丁雯雯有些奇怪,既然是黑车,为什么司机依然按照自己要求的路线行驶,但是这不影响她迫切的,想要离开这辆车,想要离开这个带着手枪的司机的决心!
于是,当出租车开到顶山市山区路段,再向前行驶,山路将会更加荒芜的时候,丁雯雯终于忍不住了。
谎称自己需要下车方便,司机并不知道自己后腰的手枪已经被发现,也就非常配合的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还很友好的提醒山上白天也有野猪和野狼,尽量不要离开公路太远。
避开司机的视线,丁雯雯就急忙朝着山坳下边逃跑,本想报警的她,却发现越往前走,手机信号就越加薄弱,到最后,干脆连一点信号都接收不到了。
不能报警的情况下,丁雯雯改变主意,准备沿着较为隐蔽的山坳,徒步返回顶山市之后再去报警。
可是,还没等她跑出几个山坳,就看到几个穿着运动服,却手持枪械的男人在周围的山坳里四处转悠搜寻。
直觉告诉丁雯雯,这些人就是在找她,一个弱女子,自然是没有勇气和那么多持枪歹徒硬碰硬,刚好看到这一出灌木丛,索性就钻了进来当一只将脑袋埋进沙里的鸵鸟。
“总之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丁雯雯说完这话,目光有些躲闪,右手下意识的抚摸着衣服上的造型纽扣。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无论是躲闪的目光,还是不停把玩纽扣的动作,从心理学来讲,都是撒谎和掩盖事实后,心虚的表现。
尽管确定丁雯雯并没有实话实说,我却没准备继续追问,实际上,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只是还不敢确定罢了。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我俩都在沉默,目光偶尔对在一起,却又心照不宣的赶忙挪开。
“孟霖,昨晚的那些话,其实我……”丁雯雯忽然开口说道,只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我不敢接话,因为我已经不敢去想她接下来的话是要否决昨晚的摊牌,还是承认昨晚的话语,的确就是她心中所想,就如同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爱着她,还是爱着爱她的感觉……
这么多年了,我们二人之间有太多的回忆,甜蜜的,争吵的,也正如她昨晚摊牌时说的那样,我们从未捅破这层纸,因为我不敢说,也因为她总在回避。
“我在听……”嘴角抽搐良久,我只能挤出这么一句废话。
“昨晚的事情,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吗?”丁雯雯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我笑了,自己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笑容,是欣慰?还是苦涩?总之,听到她说出这句话,我只是觉得好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交织在一起的感觉,啧啧,真他娘的酸爽!
“咳咳,雯雯……有些话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嘴笨!”我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张开嘴之后,我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也不去想该怎么说了,都是我的心底话,说出来也能痛快点!”我决定不管不顾,去他么的该不该说,能说不能说,大老爷们的,心里话都不敢往外吐,活着还有个鸡毛的意思?
“我能感觉到,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我也隐约觉得,你瞒着我的初衷,应该不是你嘴里那般无情……”
“好像,也不能这么说,但是吧,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总而言之,我希望你以后不要一个人胡乱做出决定!”
支支吾吾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更不知道我说的这些,丁雯雯是否能听懂,又是否能听的进去。
咂了咂嘴,我还是觉得心底最想说的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转过头想要看一眼丁雯雯,却忽然眼前一黑,温热的柔软贴在了我的唇上……
就这样,我的第二次亲吻,和我朝思暮想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神,在荒郊野外的一条臭水沟里,创下了至少五分钟法式湿吻的记录!
“你想说的我都懂!”亲吻过后,丁雯雯就那么依靠在我的肩膀上,在这个狭隘的水渠里。
这一刻,我们仿佛忘记了外边正在到处寻找我俩的持枪歹徒,也忘记了各自的烦恼,各自的忧虑。就像最年少的时光,放飞所有枷锁,我就是我,丁雯雯也就是丁雯雯,没有任何其他身份,只是安安静静的享受着,互相依偎的短暂时间。